我心底的怒火这才消散了一些,平复了下心情问道:“东西呢,拿过来我看看。”
这会儿我也想知道,这老头给我留的到底是什么。
老道士能知道我来这里,跟卦象脱不了干系。
既已卜卦,他应当就能猜出来我是要对付这偷寿老人的。
这老道士打算把什么当成杀招给我?
几张薄薄的黄纸,像是蝉翼般,一吹就要破了似得。
泛黄的纸张,笔墨潦草,如同鬼画符一样的笔迹。
我瞳孔一缩,因为我已经知道了这几张黄纸上的玩意是什么东西了。
它是?
“罗先生,这是我们正一的符,师父让我把他交给你,你下去好好研读,定能够解决这次的麻烦。”
“还有什么话没有?”
我接过了这几张黄纸。
“没有了。”
我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你告诉那老道士,我罗家虽代代都以温良为家训,可也不是任人算计的蠢货!要是让我知道是他故意引导,我不会放过他。”
在这青城山待了一晚上,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
道家正一符纂,是极耗费时间的。
我要对付偷寿老人,没有这么多时间去研究,所以我只打算拿出来一道符,反复去推演。
把这老道士给我的几张泛黄的纸张,抽出来了一张。
贪多嚼不烂,我亮着节能灯,仔细地在揣摩着这张符。
我看着这一张,五雷判官辛元帅。
这一夜我都没有睡觉,把老道士留下来的这本书翻看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鸡鸣破晓的时候,我才感觉这道符中的真正意思被我揣摩了出来。
我想起来了一句话,道阴不分家,这道符里头许多的知识都是阴宅之中包括了的,我之所以一晚上就把他揣摩明白,就是我利用了阴宅的知识去比对。
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哪怕学个几天几夜也不一定能把这道符摸索明白。
这每一道符里头都有它的含义,写的时候心中必须明了,不然是白费力气。
研究完了,我就补了一觉,晚上的时间已经浪费了,白天就得补回来。不然精神头不足,也没办法去解决偷寿老人的麻烦。
我补了一觉,睡到正中午。
徐文申守在我的床头,“初九,还真让你都猜中了!偷寿老人现在在新川市人人喊打。大家都恨不得把他弄死!到处都是要围剿偷寿老人的声音,说是要给新川市树正气。”
我心地冷哼,骗鬼去吧。
什么狗日的树正气,在我动手之前怎么没人去树正气?
要不是我以沐子倩这个女人为棋下了一招,现在恐怕都没有一个人去管被偷寿老人害死的那些可怜人!更不要说什么树正气了。
我缓了缓神说道:“不要着急,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间,我估摸着还得要明天才行,今天在给乔家主打电话过去,让他推动一下舆论走向,一定要把这个偷寿老人架在火上烤,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狗急跳墙。”
“等他一着急,能去的地方就只有栗山,你不要看他有这么多的布置,最终有用的无非是一个两个地方罢了。”
徐文申点头,“我让人先看着他,要是有去栗山的动向咱们就立马动手。”
我摇摇头道:“不能看着这个人,要是看着偷寿老人的话咱们的手段也就废了,打草惊蛇他肯定不会往栗山跑,这地方是他的最优选择,可绝不是唯一的选择,要是他往别的地方跑的话……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不能打草惊蛇?那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去了栗山!”
“靠猜!”我说道,“到了现在这一步,就是比谁的嗅觉更敏锐,我们想杀他就绝对不能出错,每一步都得走的万无一失,而且绝对不能贪,更不能把偷寿老人当成傻子!”
徐文申连连点头,“初九,你说的有些道理,你决定了就按照你的想法来,你说什么时候去动手,咱们就什么时候动手。”
我嗯了一声,说道:“今天先不要着急,我再研究一下这五雷判官辛元帅的符。”
虽然多了一天时间,可我仍就不打算去动第二道符,只要把这一道符研究明白,关键时候能用得上对我来说是个助力就好。
这辛元帅可出入三界,督起雷部天将救灾抗旱,护产捉精度亡。
在符之中使用,可以驱邪除煞。
对比我那个镇赊符,这才是真正的道教正一符纂,是能够请辛元帅的符,我手上用的镇赊符,无非是以狗血制虽然是我罗家的独门用符,可实际上作用并没有人家道教正一的符威力大
我又研究了一天,这天晚上我早早的就入睡了,睡梦里头,我梦见了偷寿老人,他没有了脑袋,反而笑得更加癫狂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我说要回来弄死我们全家。
当下我心火骤起,直接将他的尸体剁成了碎块,把他扔到了一场汹汹大火之中,烧成了灰烬,把它的骨灰收集起来,葬在了最为恶劣的穴口之中,以镇赊符压着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我咬牙切齿地在穴口之中说道:“我看你怎么出来找我报仇!”
可这时候,他的笑声却更多了,从四面八方出来,在我耳朵里头,身体里头,五脏六腑里头,笑的猖狂无比,我火了,想要把偷寿老人揪出来弄死。
可却找不到他,又好像哪里都是他。
我一惊发现,他好像在我的身体里,我好像变成了他。
这偷寿老人在我的身体里头大笑,为什么?
我摸着自己的脸,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
一下子,我鸡皮疙瘩竖立了起来。
这一场梦,吓得我瞬间惊醒。
一睁开眼睛,却发现现在还是黑夜,我抹了一把汗水,也意识到了不对。
好像从那一次薛小雅出事开始,这偷寿老人就对我有一种影响,可我自始至终说不出来什么不对劲。
算了!
现在要杀偷寿老人在既,要真有什么事情,也等他死了以后在解决。
我沉沉睡去,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
徐文申脸色匆忙地跑了过来:“初九,新川市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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