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亚楠拿起筷子,当那一口菜送入口中时,她双眼瞪的老直——
裴瑾言被盛亚楠的行为给弄的迷惑了。
她说:“菜不和胃口?”
“啪!”
盛亚楠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摔,犀利的目光盯着左御之,问:“老实交代,天香楼里的老蔡跟你什么关系?你怎么会他的拿手菜?”
裴瑾言下意识看向左御之。
他神情淡淡的,说:“你刚才也看到了,这是半成品加工的。”
“我不信!”
盛亚楠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左御之,“老蔡都十几年不做菜了,每次我想去吃他的拿手菜,还得上赶着求他,没来由你就能做出他的手艺来,老实交代,你究竟是老蔡的什么人?”
盛亚楠咄咄逼人,大有一副你不说她就不可能罢手的样子,让裴瑾言心中泛嘀咕。
盛亚楠虽说性格直爽,但不会揪着小事不放。
在盛亚楠的注视下,左御之摊手,说:“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言言可以作证。”
裴瑾言适时的说:“是的。”
盛亚楠故意板着脸说:“感情我今天是来吃狗粮来着?菜好吃也就罢了,居然还当面撒狗粮?你们两个有考虑我单身女性的自尊心了吗?”
呃?
裴瑾言被盛亚楠这花式行为给弄得哭笑不得。
盛亚楠又迫不及待吃了几大口菜,然后呼出一口气,说:“我以后能不能来蹭饭?”
“不行。”
“不行。”
裴瑾言跟左御之异口同声的回答。
盛亚楠嘴角抽了抽,说:“喂,你们俩一起围攻我一个单身狗,良心不痛吗?”
裴瑾言:“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刚分了。”盛亚楠话锋一转,“给钱呢?”
裴瑾言:“.........”
左御之摇头。
盛亚楠无语,“那没得商量了。”
她直接将左御之面前的盘子端到自己面前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那让我一次吃个够得,谁让我是客人呢,不对,我是言丫头的娘家人。”
说到这里,盛亚楠脸上浮现出一抹冷色,她半是威胁半是开玩笑的对左御之说:“我家言丫头心软又善良,你欺负她就是欺负我,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了,小心我那八十米的大刀。”
说着,她做出一副抹脖子的动作。
裴瑾言被盛亚楠的动作逗乐。
左御之十分认真的点头,说:“不会的。”
盛亚楠眯起眼睛打量着左御之几秒,随即笑起来,又恢复到之前人畜无害的样子,“你知道就好,不过,我觉得一个用心生活的人,应该不会做出那种昧良心的事情,你说对吗,言丫头?”
裴瑾言被盛亚楠的话暖得不行。
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吃过饭后,盛亚楠躲在房间里同裴瑾言说话,留左御之在外面清理桌面。
她一本正经的对裴瑾言说:“言丫头,你真的找了一位好老公。”
裴瑾言诧异的看着她,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煽情?”
盛亚楠伸手将她抱住,说:“我也是才知道你差点被人炸死。”
说到这里,盛亚楠忍不住骂起来:“你那后妈越来越过分了,非得等我提炸药包过去,她才肯收手是吗?”
裴瑾言不欲让盛亚楠参与进来,便说:“跟她无关,这是郑旭光干的。”
“都是一丘之貉!”
盛亚楠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裴瑾言面前说:“郑旭光的公司就是一个以建材为噱头的皮包公司,目的是为了冼钱,他们以买建材的名义将钱打进来,然后过一道郑旭光的手再转出去,喏,这就是转入账号的公司背景。”
盛亚楠接着说:“我查过这家公司法人,就是柳金枝。”
裴瑾言只扫了一眼那公司名字,眼前浮现出一组数字。
她没记错的话,曾在公司账户上看到过这家公司同裴氏的来往记录。
所以,柳金枝早就在暗中转移资产?
盛亚楠拍了下裴瑾言的肩膀说:“言丫头,有什么需要跟我说,趁我现在还能调动一些资源,我会尽力帮助你。”
裴瑾言敏感的发现盛亚楠话里有话。
她不禁问道:“你准备做什么?”
“害!”盛亚楠极为洒脱的说:“洛城早就腻了,我打算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游。”
她笑嘻嘻的凑到裴瑾言面前,媚眼如丝的问:“心动不?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裴瑾言盯着盛亚楠看了一会儿,说:“不,你有事瞒着我。”
盛亚楠又忍不住抱住裴瑾言,哈哈大笑起来,“你说我要是个男人多好,我一定娶你当老婆。”
这道声音有些大,刚好被外面的左御之听见。
他目光逐渐转深,心中想,这俩丫头躲起来说什么悄悄话,都扯到男婚女嫁上面了?
难不成,盛亚楠打算拐走他的裴瑾言?
正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得给盛亚楠找点事情做,就听房间传出盛亚楠的声音来:“哎呀,言丫头,你太坏了,你不能有了老公就见色忘友吧?”
左御之的眸光顿时变得柔软起来。
盛亚楠,当真是个有趣的人!
过了一会儿,盛亚楠开门,“我走了,就不用十八里相送了。”
盛亚楠出门时,见左御之在沙发那里坐着,四平八稳的样子,特别像一副油墨画。
她美丽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款步来到左御之面前,说:“左御之?”
左御之点头,一副温和的表情看着她,“请问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盛亚楠说:“就是想问问,你不是洛城人吧?”
左御之点头,说:“北方人。”
盛亚楠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洛城的水土怎能养出你这样的人呢?”
说着,她又狐疑起来,“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怎么感觉你好面熟的样子?”
盛家在洛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豪门了。
见的人自然如过江之卿。
左御之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说:“上次婚礼,我们见过。”
其实盛亚楠不是这个意思,但被他这么一提,好像又变成了这个意思。
她摇摇头,赶走脑海里的思绪,说:“你可要对我家言丫头好点啊,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左御之立即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盛小姐放心。”
盛亚楠被逗乐。
她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会儿左御之,似笑非笑的说:“你可真是个妙人。”
“盛小姐也是个有趣的人。”
盛亚楠一怔,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大型互吹互捧现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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