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御之想要的奖励自然没有。
裴瑾言浑身痛。
在经历被撕裂的那个过程之后,裴瑾言有了后遗症。
光是想想,身体就痛的不行。
自然不可能让左御之继续。
一夜无梦。
接下来着几天,裴瑾言一直忙着阮玲燕的事情,仿佛忘却着世上有柳舒服这号人的存在。
左御之这几天忙了起来,往往是上午出去,晚上天黑后才回来。
期间他去哪里,忙什么,裴瑾言都不曾开口询问,当真给予极大的自由空间。
林丰看在眼里,疑惑却在心里。
他说:“四爷,你老婆对你太放纵了吧?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管你?”
彼时,左御之正躺在摇椅上想事情。
听到林丰的话,乜斜了他一眼,左御之说:“怎么,你嫉妒?”
林丰捂着自己的眼睛,说:“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会嫉妒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左御之说:“那你问这个,不是嫉妒是什么?”
林丰觉得自己不应该多嘴。
他说:“四爷,洛城那么大,你想去办公,哪不能去?为毛只来我这里?”
左御之起身,打开面前的电脑,开始输入刚才思考好的数据。
输完数据,左御之说:“别人没你好用。”
林丰砸吧一下嘴唇,说:“难道不是因为爱?”
左御之眉头抽搐一番,说:“我只想跟你保持纯粹的金钱交易。”
林丰捧着心肝说:“我是为了金钱可以出卖肉体的人。”
左御之忍无可忍,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滚!”
林丰叹息一声,说:“不是你说我好用么,既然我这么好用,怎么能不让物尽其用呢?”
左御之阴沉的目光扫了眼林丰,望着他脸上的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他头疼的说:“既然如此,你想办法把六姑弄回京城吧。”
林丰一听何六姑的名字,就笑了,他说:“咱四爷可是名震北方的资本大鳄,区区六姑怕什么?”
左御之冷冷的说:“既然如此,你何妨收去?”
林丰顿时摆手,原地摆烂道:“依我这不求上进,游戏人生的懒散样子,我还是好好的在这里虚度人生吧。”
左御之哼哼一声没有理他。
林丰盯着左御之的电脑看了会儿,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严肃。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四爷,你真的打算放弃北方市场?准备隐居?”
左御之淡淡的说:“有什么不妥?”
林丰想了一会儿,说:“我没什么,就是觉得可惜,毕只要你伸手,整个北方市场对你来说唾手可得。”
左御之眯起眼睛看向林丰,说:“既然你这么喜欢,你拿去好了。”
林丰一噎,说:“四爷,我怀疑你是故意拉我往陷阱里跳。”
左御之一副他是认真的,绝无戏言的表情看着林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八马难追我都不想,”林丰说:“你都不想要的东西,你觉得我会有兴趣?”
左御之很想说,他是不是赖上自己了?
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接到一通电话。
望着手机屏幕上浮现出来的号码,左御之的目光沉了下去。
林丰敏锐的察觉到左御之的神情变化,说:“京城的电话?”
左御之点头,看了林丰一眼,说:“你上去京城时,老爷子身体如何?”
林丰想了想,说:“没见什么异常。”
见左御之迟迟不接电话,林丰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左御之云淡风轻的说:“没事。”
他起身,去接电话。
当然了,他没有告诉林丰,秦池一回去,就把他还活着的消息传开了。
何六姑本人都亲自来洛城找他来了,这说明,他在洛城呆不久了。
现在京城那边亲自给他打电话,不就是催促他快点回去?
左御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楚的知道,回到京城,势必会引发几方势力斗争。
他,真正清静的日子没几天了。
林丰望着左御之接电话的背影,那种嬉笑的看起来像是一切都不在乎的神情悄然散去。
他心中喟然一叹,低低的说道:“真不知道你放弃六姑,选择裴瑾言是对还是错。”
诚然,不仅在秦池眼中,包括在林丰眼里同样认为,裴瑾言是配不上左御之的。
毕竟,在京城那到处都有龙子龙孙出现的地方,像裴瑾言这种小地方的人,去了,能应付好吗?
他可不觉得裴瑾言能胜任。
裴瑾言刚做好线路图,正准备实地勘察一下,忽然接到裴建国的电话,要她过去一趟。
裴瑾言其实并不想去见他。
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尽管他养育了她,可是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如果不是她韧性更好,稍微聪明那么一点点,她或许早就被柳金枝折磨没了。
现如今想想,她的成长路上,到处充满了陷阱。
裴瑾言内心忽然就产生一抹悲壮。
上次裴建国故意将生意交给她,让柳金枝误会她会回来夺取公司股权。
结果差点导致她受伤。
虽然还没查出来背后主谋是不是柳金枝,但在裴瑾言看来,主谋非柳金枝莫属。
裴瑾言心中叹了一口气,但凡裴建国还有点良心,就不会将她推到台前当靶子。
然而转念一想,裴瑾言忽然又原谅他了。
跟了他十几年,应该说身边最信任的人了,忽然有一天出卖他。
不仅出卖他,还差点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发现,细思极恐。
想到这里,裴瑾言忽然就原谅了裴建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裴瑾言能理解他的顾虑。
她起身,拿起手机披上一件外套,起身离开。
人才进入裴家,裴瑾言就感觉到裴家的上空笼罩出一股奇怪的氛围来。
大门是在开着,远远地从院子里看去,里面空空荡荡的,像是刚经历一场洗劫似的。
裴瑾言推开那并未关严的大门进去,平时整洁的大厅,这会儿十分凌乱,随处丢弃的垃圾,无不在说明主人的懒散与邋遢。
裴瑾言心下奇怪。
若是在往日,裴瑾言一定毫不犹豫喊裴建国为父亲。
但是现在,那一声爸爸,她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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