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与祁连城顿时齐刷刷的看着她。
阵势整齐划一,倒令裴瑾言一楞。
她问:“你们干什么?”
林娜立即操起一旁的扫帚,雄赳赳,气昂昂的说:“言姐,是不是需要帮忙。”
裴瑾言:“........”
她忽然一下子明白了林娜为何如此紧张了。
感情是把秦池当成了贼?
话说,秦池就差给自己的脸上刻上一句“他不是好人”这几个字了。
看到祁连城也是一脸担忧的样子,裴瑾言心里升起一抹暖意。
她说:“那个,我没事,你别那么紧张。”
林娜放下扫帚,问:“言姐,他是什么人?来找你做什么?”
裴瑾言云淡风轻的说:“闲聊。”
林娜不解,小声嘀咕一句:“闲聊电话里不能聊?专门跑这里?这明摆着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好吗?”
祁连城抬手敲了一下林娜的脑门,说:“你把谁比喻成黄鼠狼,谁比喻成鸡啊?”
林娜正要讲话,且见秦池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林娜与祁连城,随即对裴瑾言说道:“我刚才的提议你好好想一想,别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先走一步,告辞。”
林娜下意识问:“喂,你同言姐说了什么?”
秦池乜斜了她一眼,没有讲话,倒是同她身后站着的祁连城说了一句:“这里非久留之地,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林娜立即扭头看向祁连城,说:“你们是一伙的?”
祁连城没有讲话,而是看向裴瑾言,那表情与目光仿佛再说,秦池究竟讲了什么,这么重的口吻?
裴瑾言轻轻摇头,说:“没什么。”
见裴瑾言没有说具体事宜,祁连城不再询问。
待裴瑾言进入办公室工作后,祁连城悄悄离开,去给左御之打去电话。
左御之听说秦池来找了裴瑾言,并不意外,而是说道:“京城乱了,秦池是过来提醒的。”
祁连城立即说道:“他要你站队?”
左御之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
只说:“这边的事情该办的办,该结的结,过不久,应该要回京城了。”
祁连城嗯了一声,问:“言姐要去吗?”
电话那头的左御之沉默片刻,说:“到时候由不得她了。”
祁连城面色一顿,这是要强制性的?
只不过此时的左御之与祁连城,包括裴瑾言,谁都不知道事情的发展却朝着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向走下去。
而命运的齿轮,早就将每一个人推向那未知的明天。
晚上裴瑾言回去的时候,左御之已经在准备晚餐。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裴瑾言很少见到他。
忽然提早回来准备晚餐,倒惊讶了一下裴瑾言。
她正要讲话,左御之将最后一道菜摆在她面前,说:“赶紧去洗手吃饭,我去盛汤。”
裴瑾言说:“回来时,在院子里洗过了。”
左御之点头,说:“那可以开饭了。”
望着一身家居服的他,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暖。
本就炎炎夏日,可裴瑾言却感受到那笔夏天还要令人上头的温暖。
她来到厨房,左御之正背对着她盛汤。
裴瑾言伸出双手,从他的后背上搂住他的身体。
左御之脊背一僵,放下那装满汤的锅,问:“怎么了?”
裴瑾言没说话,将脑袋贴在他的后背上,闭上眼睛,闷闷的声音说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左御之果然没动了。
沉默了有两分钟,左御之问:“有心事?”
裴瑾言嗯了一声,说:“左御之,你是要回京城吗?”
左御之宽厚的肩膀猛地一僵。
侧眸望着她,他问:“谁说的?”
裴瑾言索性也不瞒着不藏着也不掖着了。
她对左御之说:“今天秦池来找我了。”
左御之的眸色顿时一冷。
声音也变得轻了,他问:“找你说什么?”
裴瑾言歪着脑袋一笑,故意不提这茬事,说:“饭不是已经做好了?我们快点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左御之不依,握住她的肩膀,深邃的目光笼罩着她,说:“说清楚,秦池找你究竟做什么?”
裴瑾言眨了一下眼睛,故意俏皮的说:“你猜?”
左御之问说:“跟你说我要回京城了?”
裴瑾言眯着眼睛一笑,说:“你总有安排,不是吗?”
见裴瑾言这么说,左御之没有继续追问,心里却已经将秦池按在地上摩擦起来。
而正在被林丰拉去做事的秦池,则重重的打了一个大喷嚏!
裴瑾言今天胃口不错,左御之却没怎么动筷子。
裴瑾言问:“你不饿?”
左御之心说他都秀色可餐了,饿什么?
其实是被秦池那个二百五给气的。
他眼睛定定的看着裴瑾言,说:“如果我要去京城,你会跟我走吗?”
这句话是他费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说完之后,他忽然一下子没了底气。
一向杀伐果断的左御之竟有些紧张的看着裴瑾言。
生怕她会说出不会跟他一起走的话来。
裴瑾言唇畔浮现一丝笑意,反问:“你觉得呢?”
左御之却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而是巧妙的将皮球踢到了裴瑾言这里。
他说:“外面种的那些植物现在长势不错,等到秋天应该会有一部分开花,如果等到明年春天的话,估计整个院子都会变得明媚非凡。”
裴瑾言十分赞同的点头,说:“我有些想象不到,等到明年春天开满花的院子会是什么样子。不过——”
左御之眉峰一挑,问:“不过什么?”
裴瑾言唇畔浮现一丝笑意,“你亲手植下的花花,如果看不到它们绽放的样子,不是很遗憾吗?”
得。
皮球又给踢回来了。
左御之说:“当然,我像是会留下遗憾的人吗?”
裴瑾言笑了。
她自然知道他不会。
可是,阮玲燕明确的告诉她,左御之目前的麻烦以及他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以至于,光是想想,就不免为他心疼。
顷刻间,裴瑾言已经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左御之说:“秦池还说了什么?”
裴瑾言哦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他说你准备回京城娶一个叫何六姑的女人。”
裴瑾言话音才落,耳畔便传来一道暴喝声——
“这个秦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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