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左御之来到集团开会。
人刚出现在集团楼下,只见集团内部的人纷纷驻足。
那看向左御之的目光吃惊有之,意外有之、震惊有之、嫉妒有之、狂热有之、崇拜有之。
左御之昂首挺胸,迈着修长的腿,目不斜视的朝里面走去。
黄小虎跟在左御之身后,也深刻的感受到了那些目光,没来由的心里升起一抹敬意。
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他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左御之给他的。
没有左御之,就没有他黄小虎的今天。
因此,他比任何人都要维护左御之的利益。
别看他跟在左御之身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做。
但他的眼睛却没有闲着,不断的环视周围是否有对左御之不利的人。
左御之进入专用电梯。
他拿出黑金卡,刷了一下电梯,电梯门开,左御之走了进去。
黄小虎不无感慨的说:“四爷,这电梯多久没用过了,您看都蒙尘太久了。”
左御之看了他一眼,问:“你很激动?”
黄小虎说:“能不激动么,您失踪那么久以来,集团内部一直流传说您死了,我当然是不信的,可是耐不住流言来势汹汹啊。”
左御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我是打算退出江湖来着。”
“嗯?”
黄小虎被左御之的话震惊的后退一步。
虽然从前听人说过左御之对集团的事业没太大兴趣,但,真当从左御之口中亲口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黄小虎还是被震惊到了。
他正想要讲话,电梯门已经开了。
在出电梯的时候,左御之借着出去的那一刹,脑袋微微朝黄小虎侧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还记得我先前交代你的事情吗?”
黄小虎从震惊里回神。
他忙点头,说:“记住了。”
左御之点头,迈着大步出了电梯。
才出电梯,就跟对面电梯里出来的张老二碰了个正着。
他也是集团内部荣坐四把交椅的其中一人,地位与左御之同等,但经营的方向不同。
左御之经营的是酒店,张老二则经营的是水陆运输。
光一个水上运输业每年所创造的利润就足以支撑一座城市的gdp。
何况还有一个陆运呢?
张老二被称做业界大佬并不是徒有虚名,他是实至名归。
他是当之无愧集团内部第二把交椅的不二人选,人称张二爷,简称二爷。
张二爷,本名张士贤,年龄其实不大,只有三十七岁。
在京城运输业的圈子里流行一句话:只要与张二爷攀上了关系,那你这辈子无论是做水路运输还是陆路运输,虽不至大发达,但奔小康是有可能的。
然而,业界内还流传一个声音,那就是,张二爷也算是京城里著名的钻石单身汉了。
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之多,根本无法计算。
但令人惊讶的是,从未见过他在谁那里驻足过。
张二爷越是这样,越代表他纯情,愈发引得一众想要通过嫁人改变命运的美女们趋之若鹜。
只不过,至今没有人成功过。
后来。
也不知道从哪流传出来,说张二爷不喜欢女人的根本原因是他是个gay。
为了证明张二爷是个真真正正的gay,有人放出张二爷曾亲自开车载着某当红男星一起出席某活动的画面。
那张照片在京城里引起轩然大波,但张二爷本人并没有回应。
一众美女们大呼芳心俱碎。
但碎过之后,她们再次前仆后继想要接近张二爷。
在左御之的眼里,张二爷是个奇人。
他们虽然是同一个集团,但本身交流并不多。
关系也泛泛。
因为每个人的生意其实都井水不犯河水的,倘若中间必须有过渡的地方,那个过渡的地方掌控权就在何老爷子手里。
其目的就是为了平衡每个人,免得他们因为争夺利益而陷入无休止的斗争中。
这也是何老爷子的聪明之处。
只要掌控了每个人的弱点,利用其弱点为他做事,那么,坐享其成的人可不就是他?
在左御之看来,何老爷子像极了历史上的非常著名的一位皇帝。
那就是明朝时期的嘉靖帝。
只不过,何老爷子到底不是嘉靖帝。
也没有嘉靖帝的那个手段。
随着张老二的生意脉络呈放射性状态,足迹除却国内之外,国外也都有涉足,他所创造的财富以及名声隐约有盖过何老爷子的趋势。
因此,也不知道哪个好事者,还是张老二自己,放出他准备脱离集团单干的消息。
张老二对这个消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越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才让何老爷子不安。
万一张老二脱离集团单飞,那他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商业帝国瞬间会坍塌。
因为有一个单飞的,就一定会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一定会有第三个。
到那时,剩下的已经根本不用飞了,直接塌了。
这也是何老爷子急火攻心的原因。
左御之朝张老二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就在他迈着长腿往会议室里走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道声音。
“左四爷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手段,差点就瞒过了我们的眼睛。”
说着,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人走了过来。
他个子不是很高,身材很瘦,身上穿着一套灰色西装,灰色西装包裹着他那并不强健的身体,但——
尽管身材短小消瘦,却掩盖不住那一身凌厉的气场。
这便是集团内部的第三把交椅,乔老三。
本名乔飞。
经营着集团内部的所有夜场生意。
他笑眯眯的看着左御之,那样子仿佛跟左御之非常熟似的,但左御之却看到他那笑眯眯下面的疏离。
张老二一向对乔老三无感,趁乔飞同左御之说话的功夫,迈着大步往里面走去。
乔老三自然也看到张老二对自己的轻蔑。
他搂着左御之的肩膀,由于个头实在差左御之很多,最后没办法,只好垫着脚尖拉着左御之的肩膀,说道:“这家伙,当真受够了,整天顶着一副活死人的脸,好像谁欠他几个亿没有还一样。”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左御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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