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瑾言不说话,a又说:“怎么,被我刚才的话吓到了?”
裴瑾言看了一下他,说:“我像是那么胆小的人?”
a摇头,十分淡定的说:“正因为你的胆大,事情才会更加好玩,难道不是么?”
裴瑾言眉峰一挑,心中腹诽,什么叫正因为她的胆大,事情才变得更加好玩?
a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见a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自己,裴瑾言有些无语。
上船也不少天了,到现在她都没弄清他的庐山真面目。
裴瑾言敛去心中想法,淡淡的说:“就是,别玩火自焚了就行。”
a十分自信的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就在他说完,裴瑾言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又听他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对了,那艘快艇的油量不多,勉强能到达最近的小岛,现在天色已晚,倘若迷失方向,那就不知道使用快艇的人会漂泊到哪里去了。”
裴瑾言的嘴角狠狠一抽。
突然觉得自己太过自信。
而的自信在a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明明已经掌控了一切。
也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跟方向。
可却还是要跟她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这摆明了不就是在耍她?
裴瑾言忽然觉得无趣。
不仅仅是为自己的无趣,也为a感到无趣。
她抬头看向海平面,此时正是夜晚。
天空没有一丁点亮光,就连星星都隐入云层里不肯出来。
裴瑾言突然就产生了一种这人间很无趣,连星星都不肯光顾的奇特想法。
她深深看了一眼a,说:“我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a的唇角蠕动起来,他望着裴瑾言转身的背影,想说什么,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也罢。
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明天能不能有今天这种风平浪静还是未知数。
既然把握不了明天的事情,倒不如把握现在手里能够握住的东西。
这才是真真正正有智慧有大谋略的人。
裴谨言回房,其实并没有睡着。
她一直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去做的事情。
许是想的太投入,连有人敲她的窗户都没有发现。
还是a打电话到她房间里问有什么动静。
她才明白过来,哦!
原来有人在敲窗户。
不过。
令裴瑾言意外的是,当她真的去看窗户时,那里有什么人的时候,连声音都跟着消失了。
她心中的第一反应是,秦池回来了?
裴瑾言一想,是有这个可能。
毕竟刚才a说那艘快艇上没有什么油了,即便是秦池能找到回家的路,续航的公里数只有那么多。
因此。
秦池注定跑不了多远。
老实讲。
裴瑾言还真的为秦池捏了一把汗。
续航最近的也只是最近的一座岛屿。
茫茫大海,又是在夜晚。
万一秦池看不清路找不到正确的方向,那岂不是只能在海上飘着了?
想到秦池即将迎来这样悲惨的命运,裴瑾言的心里就不是味儿了。
虽然她秦池不对路子,但好歹他也是左御之的朋友。
那既然是左御之的朋友,裴瑾言更不能够袖手旁观了。
因此,营救秦池也成为裴瑾言当务之急要做的事情。
就在裴瑾言思考接下来要如何去营救秦池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万一这一切都是a故意炸她的怎么办?
想来想去,裴瑾言决定不把a的话当回事。
人心叵测。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样子的。
裴瑾言抬头看向窗外。
窗外阴沉沉的,别说星星了,连一丝月光都没有。
她抬手撑着下巴,脑海中浮现出左御之的面孔来。
她来公海,左御之不知道。
然而左御之来公海,她也不知道。
他们两人这事算不算扯平了?
想到这里,裴瑾言的眼前浮现出左御之那温润如玉的面庞。
其实就算是用脚趾头去想,裴瑾言也感觉到左御之那扑面而来的杀气。
他肯定很生气。
这下想哄,裴瑾言都不知道要怎么将那人给哄好。
若是有镜子的话,裴瑾言透过镜子可以看到自己的面部表情是那么的柔和,唇角泛起的笑意又是那样的温暖。
她不知道当他在想左御之的时候,她身上就散发出那样神秘莫测的光辉来。
本来裴瑾言不寂寞的。
可是却因为想念左御之而变得寂寞起来。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她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来到公海。
就像她也没有聊到左御之同样会在公海一样。
她抬头望着窗外,那茫茫的大海上面空无一天,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她了一样。
裴瑾言心想,既然大家都在公海上,那他们会不会遇见了?
如果真的遇见的话,会是以什么样子的状态来见面?
是以沉默,以眼泪,还是以欢喜之心?
裴瑾言想,倘若真遇上了。
她是欢喜的。
她想,左御之应该也是欢喜的吧,毕竟有句老话不是说吗,爱屋及乌。
裴瑾言不知道的是,离这里几十海里以外的一艘大轮船上面。
左御之正同何六姑紧锣密鼓的排布着什么。
此时有人送喝的过来。
对方将喝的放在左御之旁边,然后又将另一份喝的放在何六姑面前。
何六姑端起喝的猛灌了两口,见左御之没有反应的样子,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喝?”
左御之淡淡的说:“我不渴。”
何六姑立即说道,“才怪!你忙了一下午,一口水都没有喝,现在有喝的给你,你居然说不渴?”
左御之看了她一眼,说:“还是做事情比较重要。”
何六姑的嘴角狠狠一抽,有些郁闷的看着他。
一副万分嫌恶的表情看着他说:“什么不渴?我看你根本是担心我在里面下毒吧?!”
别看何六姑这随口一句话,却当真是说白了左御之的心脏里。
她说的没错。
他的确是在防备何六姑。
有倒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对于何六姑,他不得不防备。
人心隔肚皮。
何况何六姑曾经用那种方式来威胁他。
何六姑见左御之半晌不说一句话,有些生气。
她忽而站起来,说:“随便你!”
说完,她也不管左御之是什么反应,总之,转身就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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