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琛眸光微眯,意味深长的看着盛亚楠,心想,她这口吻,倒像是也见到裴瑾言了一样。
莫非,她们真的见过?
见陆以琛迟迟不说话,急脾气外加暴脾气的盛亚楠有些急了。
她对陆以琛说:“你倒是说话啊,究竟有没有见到她?”
陆以琛问道:“你知道她来公海了?”
陆以琛这么一问,盛亚楠的心顿时停顿一下。
她犹豫了两三秒之后,说:“我见过她一次,不过没有讲话,”说到这里,盛亚楠话锋一转,她对陆以琛说:“你快说说你在哪里见到她的?”
迎着盛亚楠那殷切的目光,陆以琛语气带着一丝沉痛,他说:“恐怕现在的裴瑾言并非你所认识的裴瑾言。”
盛亚楠心尖咯噔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陆以琛道:“我亲眼所见,她同别的男人在一起——”
后面他很想说裴瑾言对他不理不睬,但碍于男人的自尊心,这话他么有说出口。
盛亚楠是见过那所谓的a的。
老实讲,盛亚楠一点都看不上那个所谓的a。
也不知道裴瑾言跟他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放着那么好的左御之不要,去跟那个不知底细,整天罩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在脸上的人在一起,她都觉得这事情诡异。
见陆以琛话说一半吞一半,急脾气外加暴脾气的盛亚楠火了,她说:“你倒是往下说啊?”
陆以琛眸光瞥了她一眼,道:“你着什么急?”
盛亚楠差点气结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她能不着急么?
再说了,是你吊起了她的好奇心,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做到不着急?
盛亚楠被陆以琛的语气气的半晌没有讲话。
心中却想,他为什么会特意提裴瑾言跟别人在一起的事?
还不是因为生气裴瑾言没有同他在一起?
话说回来,是谁一手造成今天这个地步的?
见陆以琛脸上丝毫没有愧疚的样子,盛亚楠气到不行,即便是隔着一张肚皮,她都能看到自己肚子里翻滚的火气。
她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同陆以琛发生任何不愉快,否则,万一他一个不高兴将自己给丢到海里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有些委屈该受还是要受的。
待自己的心气平顺之后,她眼睛盯着陆以琛,道:“现在你总该说了吧?”
陆以琛前戏做足之后,这才缓缓的对盛亚楠说:“我亲眼看到她跟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在一起,公海上的人都称呼那个人为a先生。”
盛亚楠对那个墨镜男是谁,叫什么名字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想知道裴瑾言是不是被胁迫的。
也想弄明白裴瑾言为什么会跟那个人在一起。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令裴瑾言必须要跟那个人在一起。
此时此刻,盛亚楠的心里像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自从她去了京城之后,不,打从裴瑾言去了京城之后,事情就变了。
好多事情都不按照套路来。
比如,裴瑾言为何会来公海。
还有,左御之知道裴瑾言来公海了吗?
正想着时,耳畔传来陆以琛的声音,他说:“你知道左御之已死的事情么?”
盛亚楠正想的起劲,猛地听陆以琛这么说,下巴差点掉了下去。
不。
应该说整个心脏差点撞上了胃。
她很想让自己平静,然而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盛亚楠瞪大眼睛看着陆以琛,“你说什么?”
盛亚楠的过激反应落在陆以琛的眼底,他心里忽然产生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这是他希望看到的,也是他愿意看到的,无论怎样,左御之都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的死,对陆以琛来说,根本就是位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罢了。
陆以琛清了一下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深沉一些,可是那种报复后的快感,却不由自主的参杂在他的声音里,让他的心没来由的产生一丝兴奋。
他再次开口,说:“这个消息我只是听说,听说他因为跟人发生争执,斗殴,不敌对方,便沉入海里。”
“不可能!”
盛亚楠一口回绝掉。
她说:“左御之没有那么愚蠢。”
见盛亚楠这么直截了当的反驳,陆以琛眉头微拧,问:“为什么?你就这么信任他?”
盛亚楠打量着陆以琛的表情,缓缓说道:“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其实她本想说这里有诈的,但又觉得这样直接不太妥。
于是她换了一种说辞,没等陆以琛开口,她又问道:“你亲眼看到了左御之被人打死在公海上?”
陆以琛摇头,说:“那倒没有,但是消息来源却是准确的。”
见他如此笃定,盛亚楠心里很想问他,该不会是他跟人联手一起将左御之弄到了公海里吧?
否则,以她对左御之的那种判断,她不相信左御之就这么轻易死了。
都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虽然她不能确定左御之是不是好人,但是以她闯荡商场那么多年的敏锐度来看,左御之一定不会轻易死掉,除非有人要置他死地!
见盛亚楠一直盯着自己,那目光如同孙悟空的火眼晶晶一般。
陆以琛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他说:“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盛亚楠反问道:“左御之死了,你开心么?”
陆以琛听出来盛亚楠这是在吊他的话,他面无表情的说:“我开心什么?”
盛亚楠没有回答是因为什么,自己反而说道:“要是我的死对头死了,我肯定开心坏了,至少,我先找一卦鞭炮,放它个满天彩再说。”
陆以琛被盛亚楠这个说辞弄个的一愣一愣的。
他望着盛亚楠的表情,心想这倒是盛大小姐能做出来的事情。
想到自己从洛城出来时,听到的那些传言,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因为一个男的,跟盛家脱离关系了?”
此时此刻,在这个节骨眼上,听陆以琛这么说,盛亚楠脊背上忽然闪过一丝凉意。
她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道:“哪有的事?那根本是我的对头放出来的烟雾弹,好混淆你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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