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亚楠纵有满肚子的相思却无处表达。
她对着码头位置兴叹了好一会儿,这才扭头对陆以琛说:“你究竟出不出海?”
话未说完,盛亚楠就发现旁边已经没了陆以琛的踪迹。
盛亚楠无语极了,这家伙,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这样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碎碎念,显得她像是傻子一样。
盛亚楠叹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又发现无人倾听,这让她更加寂寞了。
她抬头看向远方。
远处的码头上忙碌的人们以及来往的船只,望着那人与船不断的穿梭着,跟她的悠闲简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对比。
盛亚楠心中忍不住想,方思年知不知道她此刻正在想他?
想到方思年身边此时此刻或许正被一堆美女们给围着,盛亚楠的心里的那股子醋意上来了。
她攥紧小拳头,忍不住磨牙切齿道:“方思年,你要是敢背着我去找小姑娘,看老娘扒不了你的皮!”
不。
最好是让他永远下不了床的好!
盛亚楠离开这里准备下去时,发现陆以琛正背对着她打电话。
由于离的有些远,因此说了什么她根本听不清楚。
不过,从陆以琛接电话的背影上不难看出,他整个人的状态并不是很放松。
盛亚楠停下脚步,身体趴在栏杆上,望着陆以琛,忍不住在心中琢磨着,陆以琛这是怎么来了?
刚才对着她的时候他气焰还嚣张的不行,怎么这会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盛亚楠不禁好奇起那个给陆以琛打电话的人来着。
只不过,几秒钟之后,盛亚楠就没了想要知道的兴趣。
在她看来,要么是陆以琛的老妈,要么就是陆以琛合作的人。
不过,盛亚楠更倾向于是陆以琛合作的对象。
因为,身为儿子,不可能跟自己的老妈讲话那么的谨慎。
所以,盛亚楠认为,这人就是陆以琛背后的那个人无疑了。
想到这里,盛亚楠的心里升起一丝雀跃,她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对言丫头下手。
居然弄没了左御之?
光是想想,盛亚楠就觉得奇怪,何况,这里还一个虎视眈眈的陆以琛?
盛亚楠一直对左御之的死亡是持有怀疑态度的。
在她的观念里,像左御之那样深藏不露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被小人给干掉?
虽然有句老话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在她看来,左御之虽好,但行事风格一定不是那么单纯的。
没有菩萨低眉,金刚怒目的手段,左御之又怎么会修炼出一身那样深藏不露,别人看不出深浅的本领?
她是真真的觉得,这一切的发生,很有可能是左御之给他们的障眼法。
谁是接收这个障眼法的人?
盛亚楠的目光定格在陆以琛身上。
她已经完全可以断定,左御之死亡的消息谁放出来的,那么谁就是凶手。
否则,公海何其大,偏偏就凑巧左御之的消息就流传了出来?
盛亚楠再次看过去时,陆以琛已经接完了电话。
他抬眸看向盛亚楠,一句话没说,但盛亚楠却感觉到他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
陆以琛对着盛亚楠挥了一下手。
盛亚楠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找我?”
陆以琛眸底划过一丝不悦,说:“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
盛亚楠嘴角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手扶着栏杆走了下去。
在陆以琛面前站定,盛亚楠说:“我来了,有话你就说吧。”
陆以琛双手叉腰,眼眸看向盛亚楠,沉思片刻之后,他才开口,说:“你这么想去公海?”
盛亚楠一听这话,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她本就有七窍玲珑心,先前陆以琛的反应,跟此时接完电话的他的样子截然不同。
这让盛亚楠的眸底划过一丝兴味儿。
她心里本来着急的,但现在并不着急了。
她对陆以琛问道:“怎么?你打算改变主意,要去了?”
陆以琛没有回答说去,也没有说不去,总之,他一副沉思的样子看着盛亚楠,说道:“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盛亚楠反问道:“你就说你问我这个问题啥意思啊?”
陆以琛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一丝不悦的表情出来。
但他克制住了,没有表现出来。
他微微扬起下巴,对盛亚楠说:“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盛亚楠脑海里顿时警铃大作。
她可不是轻易就被给影响的,也不是轻易就被人给威胁的。
她已经察觉到了陆以琛有可能会做些什么,但,至于做什么,盛亚楠却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陆以琛的破事,只要不对她以及裴瑾言的人生产生危险,老实讲,陆以琛爱干嘛干嘛去。
关她毛事呢?
盛亚楠眉峰一挑,迎着陆以琛的眼神儿,她嬉笑一下,说:“不去了,我刚才已经改变主意了。”
陆以琛似乎没有料到盛亚楠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怔忪,“你,不去了?”
“嗯啊。”盛亚楠转过头去掩饰住眼底的情绪。
他不问自己还好,这么一问,顿时让盛亚楠产生一种危机感。
有道是,不去注意便什么也没有,一旦真的去注意了,就算没事,盛亚楠也觉得有事。
她冲陆以琛点点头,说:“对啊,不去了,有问题吗?”
陆以琛倒是没料到盛亚楠回答的这么干脆。
他眼睛仔细的盯着盛亚楠看,盛亚楠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就让他看。
直到,陆以琛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说:“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吗?”
盛亚楠差点就说了,还不是因为怕你?
只不过这种愚蠢的话,她没有在这会儿说出来。
其实她也并不是真的怕陆以琛,只不过,她现在需要做的事情较多,需要借助陆以琛的力量才能达到罢了。
从前陆以琛要是这样,她铁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是现在......
此时此刻,陆以琛眼底折射出来的光泽,让盛亚楠心里泛起嘀咕。
她有种自己躺在砧板上,任由人宰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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