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竟扬眸底沉了沉后说道:“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你至于这么拼命?”
南溪皱眉看着他冷笑了一声,说道:“对你来说这是无足轻重,但是对我来说,那是我用命换来的。”
“南溪!”陆竟扬沉吟了一声。
他清楚她的意思
南溪则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如果没有那场火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为了不让我为难白薇薇,这个角色会给我吗?”
陆竟扬看着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让他觉得十分舒服的女孩儿人突然变的十分清冷,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他的抗拒,像是经历过了一场生死后看透一切的样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个角色有大量的打戏,你现在这样子没有额办法继续拍摄了,所以剧组已经决定重新换人了。”
南溪闻言,咬牙,“凭什么!这个角色是我的!你凭什么同意换人?!”
陆竟扬则的沉声说道:“剧组耗不起,你的角色不是主要角色,直接换人比等你康复要更加节约成本。”
南溪咬了咬唇,“我说了,我现在就可以回剧组继续拍。”
陆竟扬皱眉说道:“你现在这样,连站都站不稳,怎么拍戏?要是在剧组有什么三长两短,谁来负责?”
南溪恍惚了一下,她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她看他,稍稍缓和了语调,甚至带着示弱的说道:“我自己,我自己可以负责。”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片刻后。陆竟扬看着她,沉了沉声,也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这不可能,剧组担不起这个责任。”
说着,他伸手轻柔了一下她的发鬓,说道:“你要是这么介意,我让你经纪人给你接几个适合你的角色。这次就算了。”
“算了?!”
南溪对他轻抚自己头发她无动于衷,只是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一句轻描淡写的“算了”,就已经判了她死刑。
她这个角色是临时加戏而来,所以要换角色剧组一定会找陆竟扬看他是不是同意,显然他是同意了的。
南溪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紧了拳头,她看着陆竟扬,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讽刺的轻笑一声,说道:“陆总,你觉得我还有机会?”
陆竟扬看着她,蹙眉说道:“南溪,我希望你明白,即便我答应让你重新回去,导演,剧组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你觉得全组有谁能对你的身体情况负责?”
南溪闻言后,恍惚了一下,最后松了松垂在身侧的拳头,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眸。
陆竟扬看着她沉声说道:“我去给你叫医生,你躺回床上,别再乱跑了。”
南溪却叫住了他,“等一下。”
陆竟扬看着她,“还有什么事?”
南溪重新抬起眼眸看着他,平静的问道:“警方昨天来找我录了口供,他们说装在我身上的钢丝线是被人为的动了手脚的。”
陆竟扬说道:“是,警方已经在排查嫌疑人了,应该不难,这两天应该有结果了。”
南溪则轻笑一声,说道:“陆总,你说我一个小小的替身演员,和人无冤无仇的,到底谁会害我呢?”
陆竟扬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她,说道:“你想说什么?”
南溪则露出了一脸无辜的样子,她看着他,说道:“没什么,我就是好奇到底谁想要我的命呢,我自认为我还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人想要我的命呢?杀人,应该没这么容易,对吧?所以我想,会不会有人不希望我拍戏呢,呵,好像这个理由挺合理的。”
说着她摊开双手,“你看,我现在果然不能继续拍戏了。”
陆竟扬闻言,微微蹙眉,稍稍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想说什么?”
南溪弯起了眼睛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像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应该不至于威胁到什么人吧?”
陆竟扬看着她,面色沉了沉,说道:“你想多了,或许只是误伤。毕竟那天拍戏的不只有你一个人。”
南溪笑笑“哦”了一声后说道:“都不知道我这算是倒霉啊还是命大呢?每天都在死亡边缘徘徊,指不定那一天真的就被人害死了。”
陆竟扬看了看她,两人四目相对,对峙了片刻后淡淡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去给你叫医生过来。”
说完他便拧开了房间的门,朝着外面走去。
刚出门,他便拿出了一直都在震动的手机,是助手阿东打来。
陆竟扬接通了手机:“嗯?我让你查的事差的怎么样?”
阿东说道:“先生,警方已经初步锁定目标了。是一个群演,叫胡翔。经常在各大剧组走场,我依照您的意思去调查了一下这人资金往来发现……”
陆竟扬闻言,停了停脚步,“发现什么?”
阿东沉吟了一下后说道:“发现从白小姐的经纪人账户里转给这个人十万块。”
陆竟扬闻言,眉头微微蹙起,“你说什么?”
阿东说道:“警方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我这边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查到的,这个叫胡翔的,和白小姐的经纪人乐优以前是夫妻,现在离婚了。不过这乐优的这位前夫似乎过得并不怎么好,所以经常找乐优去要钱。而这胡翔正好在南溪小姐这个剧组里做群演,所以警方那边已经沿路查到监控发现他趁着晚上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溜进了道具室。”
陆竟扬闻言后深吸了一口气,沉了沉声说道:“好,我知道了。”
……
南溪坐在病床上,目光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过了不久,李红梅便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道:“剧组准备换人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先把身体养好吧。”
南溪垂眸轻笑了一声,平静的说道:“谢谢红姐。”
李红梅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喉咙口还是咽了回去,说道:“好好休息吧,”
最后落的一个空欢喜的,不只有南溪一个人。
她说完后便挂了电话。
南溪垂眸无力的笑了笑。她轻咳了几声,原本被忽视的疼痛一阵阵的袭来,疼得真真切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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