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沁和秦若若?
这俩货今天怎么跑御龙湾来了?
难道……
叶幼清脸色骤冷,厉声道:“拦住她们!”
可千万不能让他们看到傅司祈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祈祈现在的状态,她的心就无比忐忑。
“他们已经进来了,我、我们拦不住啊!小姐你快回来吧。”
日哦!
趁她不在竟然敢上门偷家!
找死!
“盛九,开车!”
再一次,盛九的车速飙到飞起,车轮子转动得只能看得到残影。
叶幼清眼底却没有一丝一毫惧色,恨不得车子能插上翅膀,飞速回到御龙湾。
路上,还顺便给盛安和蓝昱打了电话。
俩人立刻马不停蹄往御龙湾赶。
车子驶入御龙湾,明显感到一阵强烈的压抑感。
车子还没停稳,叶幼清就焦急地从车上下来。
在客厅里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傅司祈。
立刻紧张地看向旁边的周婶。
她喏喏地没有说话,眼神下意识看了眼二楼的方向,神情复杂。
傅司祈在二楼!
看情况,还有别人!
那人是谁,她根本不用猜。
叶幼清冷冷地对着里面雍容华贵的女人呵斥出声:“我说过,御龙湾不欢迎你们!”
手指一指大门的方向:“滚!”
被叶幼清严词厉色地训斥后,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其他人紧张兮兮,只有徐梅沁神色淡淡。
“我作为母亲,来看望我受伤的儿子有问题么?”
随即,她吩咐人拦住叶幼清,不要让她到楼上去。
她冷笑着,要不是秦若若在医院里看到他们,顺便找人打探了一下消息,她还真不知道傅司祈竟然受伤失忆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一个……
彻底毁掉他的机会!
徐梅沁拿定主意,叶幼清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带着人杀来御龙湾。
然后命令人包围了御龙湾,封锁所有出入口,禁止一切人员出入。
再把傅司祈和秦若若关在二楼的卧室里,不准任何人上去。
要不是回来的时候盛九发了疯似的开车往前撞,他们还真没那么顺利进来。
见她气焰嚣张,徐梅沁依旧淡然,甚至带了些鄙夷和嘲讽。
俩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短暂交流,互相嫌弃。
叶幼清闻言,呵呵一笑:“你的宝贝儿子不是傅徐阳?什么时候你这么关心傅司祈,我倒是从来都不知道!”
徐梅沁表情微变:“我们傅家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过问?”
几年前,她冒着高龄产妇的风险再生下一个儿子。
取名傅徐阳。
她把自己全部的心意和爱意都投注在小儿子身上。
那些温柔、母爱、关怀、体贴等所有母亲身上拥有的光辉,傅司祈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她尽数给了傅徐阳。
剩下谩骂,侮辱,殴打……给傅司祈。
还在傅司祈小时候把他送去人间炼狱。
她根本就不配做母亲!
年幼的傅司祈咬牙挺过来了。
她现在还要想方设法地把他拥有的一切弄给傅徐阳?
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叶幼清继续道:“我不是外人,我是傅司祈的爱人,是御龙湾的主人。现在,你站的是我地盘!”
她很想替傅司祈有这样一个母亲感到羞耻。
想破口大骂。
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
“如果当初不想要好好养育傅司祈,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既享受创造他的过程,又不愿意对他人生负责。是你对不起傅司祈,现在他变成什么样,拥有什么东西,都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完,叶幼清迈步踏上楼梯,想要上楼,却被徐梅沁阻止。
她站在原地,涔涔冷笑。
“那也和你没有关系!老爷子想让你进门,你只管让他娶你!我定下的儿媳妇是若若,他就只能娶若若!”
话音未落,叶幼清勾起唇角,发出没有任何温度的嗤笑。
她一步步下来,靠近徐梅沁,寒冷的笑意并不达眼底。
娶秦若若?
“你当祈哥是什么?任你摆布的傀儡?还是你可以无情虐待的机器?”
“徐梅沁,你怎么敢、怎么配那么伤害他?”
徐梅沁梗着脖子,一副死性不改的样子。
叶幼清算是看清了。
“你也知道,我这人刁蛮任性不讲理,你要是敢逼迫傅司祈,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放过你!”
徐梅沁的脸色逐渐阴沉:“不放过我?你打算如何不放过我?”
旁边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抓来,捏在手心里掂了掂。
叶幼清眼睛不眨地抓着瓶口,突然,把瓶子底部狠狠敲在墙上。
瓶子瞬间破碎,尖锐的缺口正对着徐梅沁的脸。
速度太快,徐梅沁没有反应过来,尖锐已经逼近她的侧脸。
明显能感觉到尖锐的寒意,稍稍一划,就能撕开她的皮肉!
她紧张地绷住呼吸:“你这个疯子,你、你想干什么?”
周围那些保镖想上前,都被叶幼清一记寒意刺骨的眼神逼退。
“我说了,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徐梅沁的心脏不可遏制地颤了颤:“你、你大胆!”
她是肉眼可见地慌了,连话都说不利索。
呵?
大胆么?
她还有更大胆的!
扬起手,把手里剩下半个的花瓶狠狠地刺进徐梅沁的肩膀里!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
“啊!叶幼清,你居然敢伤我!”
徐梅沁怒不可遏,扭曲的脸上渗出痛苦的冷汗。
转头呵斥保镖:“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死这个疯女人?”
叶幼清一动不动,盛九已经捏紧咔咔作响的拳头,迎上徐梅沁那些人。
他们,都是垃圾!
盛九一个打十个不成问题。
叶幼清邪笑着抽出断瓶,一滴滴残忍的血色在她脸上晕染成妖艳的红梅。
好看,却很阴森。
“呵~我劝你别自不量力!”
“祈哥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这,仅仅只是报复她上次来这里,拿茶杯砸伤了祈哥。
他疼,徐梅沁就得加倍疼!
叶幼清提着半截花瓶,脚步沉重地往楼梯上走,带着满身的戾气没人敢靠近。
她脸上的血,更是为她增添了难以驯服的野!
二楼,主卧,门被人从里面反锁。
这下就算有钥匙也打不开。
她贴近正门,用力敲打:“傅司祈!是我,快开门!”
与此同时,门里面传来类似于野兽般低低的嘶吼声,很痛苦,很压抑。
只有短促的一声,但她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傅司祈的声音!
“祈哥,你怎么了?”
她的心,如同被无形的手揪着,疼得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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