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上前一把将她拥在怀中，霍林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吻：“别怕，有我在。外婆不会有事的……”
“霍先生。”
抓住他西装的领口，阮晨星像是才终于感受到一点踏实的暖意。
她泪盈于睫，嗓音哽咽：“外婆她，外婆她年纪大了，我真的害怕……”
她甚至不敢说出那个字。
“医生正在抢救，不会有事的。”
霍林野抱紧她，竭力给她更多的安全感，低声抚慰：“我联系了国际知名的心脏科专家，你放心，我不会让外婆出事。”
急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
幸亏发现得及时，保姆又经过心脏病人的急救培训，外婆已经脱离了危险。
听到消息，阮晨星长出一口气，整个人软倒在霍林野的怀里。
外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窗户外面黑沉一片。
看着雪白的墙壁，老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外婆，你醒了？”
敏锐地察觉到动静，霍林野上前妥帖地扶起她，低声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外婆轻轻地摇摇头，浑浊慈爱的目光，落在了床畔。
阮晨星正趴在床边，陷入了浅眠。
在睡梦中，她长睫抖动，眉头皱在一起，显然正沉入了并不怎么美妙的梦境。
“夫人吓坏了，刚刚才睡着。”霍林野轻声道：“我给您倒杯水，润润嗓子。”
“辛苦你们了。”
外婆的嗓音又轻又哑，无奈地道：“老婆子岁数大了，还给你们添麻烦。”
“外婆您说得什么话。”
从来对人疏离冷淡的霍林野，闻言温和地勾起唇角，低声道：“您把夫人养这么大不容易，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亲外婆。照顾您，是天经地义。”
这话，显然是把阮晨星放到了心底里。
外婆的眼神越发温和，注视着他，满脸慈爱：“好，你是个好孩子。”
她顿了顿，眼底带着几分追忆和悲哀：“晨星她，从小就过得苦。当初她要嫁给你，我真害怕她会后悔……”
“我没照顾好她妈妈，我是个失败的母亲。”
眼底带着几分泪光，外婆抬起手，吃力而又轻柔地拍了拍阮晨星的后背。
老人的手掌，带着她依恋的气息。
本来睡得很不安稳的阮晨星，在温柔的轻拍中，眉头舒展开。
“晨星从小有主意，我知道，我说不动她。幸好你是个好孩子……”
外婆感慨地轻叹一口气：“沉沉，我把晨星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这个孩子，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就要回报十分。你别辜负她。”
外婆今年其实也才六十多岁。
上流圈子里，这个岁数的贵妇大都沉迷于美容，一个个光鲜亮丽，脸上皱纹都没有几条。
而这个老人，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全都是岁月的痕迹。
身上充满了垂暮的气息。
这话说得更像是托孤。
“我一定会好好对她，不会辜负她。”
沉声应诺，霍林野给她扯好被子，道：“外婆您要亲眼看着，看着我践行诺言。”
他轻笑了一声，压低了嗓音，像是亲近的小辈，道：“外婆，告诉您一个小秘密。我其实还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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