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逐渐成为了精神领袖。
这是很常见的现象,比如明明是一个科研团队共同的劳动成果,大众却只会知道组长的名字,明明是一个公司的人一起生产的商品,大家却只记得老板。
在不熟悉的人眼中,我好像成为了代名词。
感谢这个时代的电子网络不太发达,不然我可能早就火遍日本了。
[空助,不要这么说。]
齐木楠雄或许不会怼人吧,在祖父diss爸爸的时候,他只会自己生闷气闹闹超能力小脾气,但是我会直接说出口。我还是比较喜欢警官们的,他们虽然很平庸,但都是正直善良的好人,和他们相处了这么久,我看到了他们为民众做的努力,他们在忙碌着与黑暗斗争。
我能一直面对各种犯罪事件,倾听他们的恶意心声却不厌恶人类,很大原因是这些警官先生的勇敢和坚持。
哦,还有我的初始好友们。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我的能力被他们认可,找我也是人之常情。]
齐木空助闻言瞪大了眼,他看着我,像是在重新认识我,“你长成这样了吗?”
我的确比齐木楠雄的内敛外放很多,[因为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我已经二十岁了。
和齐木空助认知中的齐木楠雄不同,他的弟弟现在还是个开始封闭的小孩子。就算是从出生起就能听到心声的超能力者,也是在步步成长的。
[但是鬼冢教官,今天的事应该不需要我出场。]我看向焦急等待的鬼冢,[零他们去了。]
“什么!那几个人去了!”原本还镇定的鬼冢教官直接崩了,“他们那几个人去了,又会给我整成什么幺蛾子!”
是的,这几年,我的初始好友们战绩也蛮显赫的。
他们总是能通过敏锐的观察力在公众场合发现可疑人群,然后正义感爆棚查个彻底,偶尔闹出过乌龙,除此之外,珠宝店抢劫,肇事逃逸,入室偷窃,这些现场时常会出现他们的身影。不知道该说这个时代的犯罪率高,还是他们的气场奇怪,总之,有他们在的地方,就不安生。
气场这个东西是存在的。
拥有占卜能力的相卜命可以看到人的气场和运气。能影响到生活的典型例子在pk中学就有一个,那是位倒霉到出门踩翔,下雨时伞破成垃圾,过马路三次能有两次被车撞,头顶会落下花盆的特殊学生,因为出场太少名字我已经忘了,
总之,因为气场的特殊,她总会遇到几率极小的灾祸,同理,我一眼相中的初始好友们,也会频繁遇到犯罪事件。
鬼冢教官没头疼一分钟,他的电话就响起来了,“事情已经解决,犯人也被制服了。”
鬼冢教官:“……”他扶住额头,“算了,起码做的是好事。”
我告别了鬼冢教官,然后重新面对眼前的麻烦。
齐木空助兴致缺缺的围观了刚刚发生的一幕,随着年龄增长,他已经逐渐有了反人类的念头——这里特指因为太过聪明所以觉得除家人外的人类都是笨蛋,都是智商没有开化的猴子——他认为需要靠外援才能解决事情的警方非常无用。
但因为被我怼过,他只在脑嗨,并没有说出来,看来有在进步。
(才不是,我真的这么想哦楠雄,超能力是只属于你的东西,为什么要借给别人。)
……我错了,齐木空助就是想给我看的。
[你该回家了吧,偷偷跑出来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即使齐木空助是天才,爸爸妈妈也把他当做需要细心照顾的孩子,没有半点特殊对待,这对笨蛋夫妻把家庭氛围经营的非常好。
“我是出来参加比赛的,妈妈在乡下照顾楠雄,只有爸爸跟来。”齐木空助将牛奶一气喝完,“比赛很简单,简单透顶。”但是他看出了我现在很想离开,令我很意外的体谅了一回,“你去找你的朋友们吧,哦对了。”
金发少年沉沉看向我,“你没看出来那个卷毛的心思吗?”
他在积攒敌意,松田阵平对我的情感激怒了他。齐木空助是一个能贬低神的女儿照桥心美的无可救药的弟控,简直和照桥信莫名登对相似的存在,他觉得无人能配上齐木楠雄。
“啊,说错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可是天天听着他的心声。”这位早熟的少年扯出个讽笑,“所以现在呢,你默许了?”
[我的态度和你没有关系,就算有也是未来的你该操心的。]我漠然回应他。
而齐木空助却笑了,“啊,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他起身,神情看上去轻快极了,“你可是超能力者啊。”
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可算送走了齐木空助,我觉得我还能苟一段时间。
我瞬移到游乐场,来赴这场迟到的约会。
游乐场并不是我喜欢的地方,因为人很多,心声很吵,但一年也不是不能来一两次。
降谷零几人刚刚解决了一场绑架案,速度快到游乐场都还没做出应对措施,所以现在一切都还正常运营。他们刚从过山车上下来,虽然玩得设施挺多,但好像都不怎么尽兴。
“痞雄还没来啊……”座椅上,松田阵平隔段时间就要看看手表,“说好很快就到,这都两个小时了。”
萩原研二递给他一瓶水,“应该是遇上很麻烦的事了。”
“好不容易挤出的时间,难道要泡汤了吗。”诸伏景光也很是遗憾,“大三之后课程就忙起来了,痞雄现在也成了学生会主席,天天开会组织活动,明明时常见面,但却觉得好久没看到他了。”
什么,现在就开始想我了吗?
他们说出口的话和我自己听到的心声还是有点儿区别的。趁我不在谈论我这件事,我也很少撞到。
“他既然说会到,就不会食言。”话虽如此,降谷零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他没底的很。
休息时的闲聊还在继续,松田阵平侧头看伊达航,“班长呢?你应该也和学生会有关联吧,痞雄平常当主席什么样子?”
伊达航轻咳两声,然后撑开眼皮,试图把眼睛睁到我一样大,他嘴角抽搐的勾起一抹邪笑,像是讥讽像是无奈像是严肃,“呀嘞呀嘞,办事效率这么低,你们是不想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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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为震撼。
“噗,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笑,你模仿的好像哈哈哈!”
我的初始好友们要笑疯了,萩原研二捂着肚子狂拍伊达航的肩,“这么有意思的吗,我都想进学生会了,当初嫌麻烦就没去竞选,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伊达航还没出戏,嘴角下耷露出了死鱼眼,“早干嘛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往那边走的步伐都停住了。
诸伏景光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太为难你了,这些表情痞雄做的时候还没觉得这么怪的。”
那是因为伊达航模仿的不像!不自然!
“呀嘞呀嘞是什么东西啊——”松田阵平上头的念着,“我怎么不记得痞雄说过。”
伊达航正常的笑了笑,“是他偶尔的口癖,在大意或生气时就会冒出来,和我们相处的时候比较放松,所以没说过吧。”
“越来越想见痞雄了,我们打个电话吧。”
“要宰他一顿,前天他还说他炒股又赚了一笔钱…可恶,这就是聪明又好运吗。”
笑够了的松田阵平转了个头,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我。
他立刻站起身,向我招手,“痞雄,你总算来了!”
我走进了他们的圈子,他们簇拥着我。
好了,话题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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