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虽然说不上一天二十四小时待一块儿吧，但好歹天天见着面的，季时序什么时候勾搭上个oga了，辛子睿咋一点儿印象没有。
辛子睿平时也不是什么好奇宝宝，但这事他总觉得压心里，不知道不舒服。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答。
季时序或许是真的困了，呼吸变得舒缓而浅。
就在辛子睿以为他真睡觉的时候，他忽然侧头道，“好奇？”
“当然了。”辛子睿又挪过去一点儿，“喜欢谁？季小序，你不能藏秘密。”
关于这个，他们不止口头承诺过，小时候还拉过勾的。
夏天的薄款睡衣很贴身，再近这么一点儿，辛子睿已经隔着那层面料贴着季时序的手臂了，“卧槽，你好烫啊!你不是又病了吧？”
“我很好……”季时序，“睡远点儿。”
辛子睿不大相信的样子，伸出自己的手，朝季时序短袖没遮住那截手臂摸摸，觉得是有点儿烫，又直起身，朝季时序额头也探了探。额头倒是不太烫。
季时序是真有点儿累了，易感期的alpha没什么反抗能力的，就由着辛子睿这么上下其手。
关了灯就是在摸瞎，辛子睿也不知道自己摸到哪儿了，直到他的手没意识顺着季时序鬓角划过，指间不小心碰到一个小小的柔软凸起时，季时序像应激一样，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摸他哪儿了呢，辛子睿吓了一跳，“那么大力干嘛？我不疼啊？”
季时序沉沉呼吸了好几下，才从刚刚被冰凉指尖触摸到腺体的酥麻感中缓解回来，缓缓松开了辛子睿手腕。
alpha易感期的腺体敏感得要命，别说这么碰了，有时候衣料擦到都会引起不良反应。
“你怎么了？”神经大条的辛子睿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了，忙点开一档灯，一看，卧槽，季小序耳朵好红，甚至那万年没变过色的脸颊也有点儿微微红晕，呼吸也变沉重了很多。
看上去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难受了？”这下辛子睿是真有点儿吓着了，直起身想下床去给季时序找药，“你这样医生说怎么办？吃哪款药——”
辛子睿话还没说完，忽然被季时序拦腰揽了一下，他整个人重力失衡，一下全砸季时序身上去了。
季时序身上真的很烫，整个胸膛的热度相贴，辛子睿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耳朵红了。
因为他妈的他也红了。
“你、你”辛子睿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动，“你干嘛、压得不痛啊？”
“嗯。”季时序喉头下滑了很轻微一下，哼出一声粗重沉闷的声音。
他俩现在贴得太近了，辛子睿的脸颊贴在季时序颈侧，他感觉那股带着热气的沉闷呼吸顺着他的耳朵传到了脖子后面某个地方，他觉得有小块儿皮肤开始泛痒，这种感觉奇怪得让人头皮发麻。
“别动，”季时序说，“我抱会儿。”
辛子睿不知怎么就被制住了，果真没动。
但俩大男人这么贴着真他妈太奇怪了，而且辛子睿觉得脖子后面传来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晰，终于没忍住，偏了一下头，凑到季时序耳边，像哄他一样，“我换个姿势给你抱好不好？”
最后辛子睿蜷成了只小虾米，季时序从他身后拦腰搂着他。
夜慢慢拉长，辛子睿还是没纠结清楚季时序到底喜欢谁，但他在身后凑近的匀稳的呼吸声中被催眠，慢慢就睡着了。
乃至于没注意到季时序一直垂眼看他的温柔表情，还有那句很轻很轻的口语——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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