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芊雪惊叫着跌下了床榻,她痛苦地躺在那一动也不敢动,背后伤口撕裂般地痛。
永宁柔媚笑道:“哟,不小心碰到你,怎么这么弱不禁风啊,跟我打架的时候不是挺勇猛的嘛。”
陆芊雪怒火中烧,这是什么心狠手辣的女人,完全不把她当人看,羞辱折磨就算了,还这么恶毒,简直没有人性。
她不明白为什么晏袭风会冒着危险,千里迢迢来北疆,如果说北疆是可以投靠之地,可为什么他一到这就明显受制于人?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脸色阴沉,一双杏眼微红。
晏袭风坐在榻上,散开的中衣已经重新束好,他整意味深长地盯着陆芊雪,微不可察的地扬起了嘴角。
陆芊雪没好气地盯了回去,四目相对,她忽然读懂了什么。
永宁察觉到陆芊雪似乎有所不安分,立刻冷着脸抓起枕边的鞭子,赤脚走了过去。
就在此刻,晏袭风向陆芊雪使了个眼色,陆芊雪心领神会,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向永宁扑了过去。
永宁没等哼一声就重重摔倒在地,晏袭风扯掉锦被瞬间将她捂在里面,陆芊雪配合地嘤咛了两声,那声音极为销魂,令人面红耳赤,心里痒痒。
齐王的宫殿中到处都是侍卫,就连这大殿外也不例外,永宁向来小心谨慎,即使想跟晏袭风欢好也不忘派人把守。
她不傻,为了防备晏袭风对她不利,早就叮嘱过侍卫,一旦她没了声音或者有什么反常之处,就立刻冲进来救她。
陆芊雪进入大殿前还被门口侍卫搜了身,她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晏袭风一个戒备的眼神,她就完全明白了。
于是趁机故弄玄虚地哼唧了两声,虽然有些害羞,但事到如今也顾不上太多了。
晏袭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喉结动了动,一双眼眸忽然充满了欲望,他忽然凑近陆芊雪的唇边,轻轻拖着她的头,不由分说吻上了她的唇。
陆芊雪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她做梦也想不到初吻就这么没了,晏袭风的的唇冰凉,甜丝丝的,比想象中的吻要好太多。
晏袭风轻轻地吻了吻,随即松开手,将挡在她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温柔道:“忍过眼前,本王再跟你解释这一切。”
“知道了,王爷你快点,不然我怕没等你大功告成,我就被这女人折磨挂了。”
“我受之胁迫,暂时不能当众与之翻脸,你要多加小心,别为了蝇头小利吃亏。”
“她能威胁你什么?”
晏袭风没吭声,只是探了一只手过去,捂住了永宁的嘴,然后扯去了锦被将她绑了起来。
永宁剧烈挣扎,眼神几乎喷火,她万万没有料到晏袭风胆敢对她下手,想骂却无法开口,气得直跳脚。
她衣不蔽体,诱人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看上去十分诱人,可是晏袭风不为所动,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
他将永宁绑在床柱上,冷声问道:“人在哪?”
永宁支支吾吾无法开口,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晏袭风,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陆芊雪猜不透晏袭风的计划,也没有多问什么,她后背很痛,实在支撑不住便靠坐在了床榻边。
美人垂帘纱帐边,睫毛微微颤动,红唇微抿。
她极度疲惫昏昏欲睡,可是晏袭风却提醒她,有些旖旎暧昧的声音不能停,以免殿外侍卫心生疑惑。
就这样她侧躺在榻上,手枕着头,一头长发散落在肩头,肤若凝脂,宛若一副绝美的画卷。
她不时地哼哼两声,声音柔美羞涩,令人心猿意马,血往上涌。
晏袭风心中悸动,他盯着陆芊雪,回味着刚才那个点到为止的吻,不禁心跳加快,无尽的欲望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才稳下心神。
“她在哪?”
永宁冷笑着摇头,她靠在床柱上露出轻蔑地神情。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说,我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大殿。”
永宁眯缝起眼睛,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她忽然用力地已头撞柱,发出咚地响声。
床柱虽然不粗,但毕竟也是支撑的柱子,她的后脑狠狠地敲在上面,很快就血光四溅。
同时,她喉咙里发出诡异的声音,没有任何调子,但却足以引起侍卫的注意。
陆芊雪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永宁面目狰狞,心里猛然一惊。
她一副发狂失控的模样,神情极其骇人,完全豁出去了,床柱很快沾了血迹,她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还真是疯婆子能干出来的。
晏袭风立刻将她拉了过来,塞住她的嘴,盖上了两层锦被,手法极其娴熟,永宁来不及反抗就被捆得结结实实。
紧跟着他快速俯身靠近陆芊雪,将她揽在怀中,几乎在同一时间,侍卫们一拥而入,各个手持宝剑,一脸地凶神恶煞。
陆芊雪反应极快,她瞬间扯下衣衫,露出雪白的肩头,然后惊恐地大声尖叫。
“啊……”
晏袭风立刻拉下床幔将她遮挡在其中,他起身披上衣衫,厉声呵斥道:“本王正跟郡主共度良宵,谁给你们的豹子胆闯进来,惊扰了郡主该当何罪?”
侍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明明都听到了那歇斯底里地叫声,可是眼前却只有床幔中身姿曼妙的永宁。
总不能掀开幔帐去一探究竟。
为首的侍卫一抱拳:“得罪了,王爷继续。”
他不死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身影,没等收回视线,晏袭风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看什么呢?还不快滚?”
侍卫们落荒而走,大殿内再次恢复平静。
陆芊雪松了一口气,她虚弱地躺在那里,胸口剧烈地欺负着,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再来两回,她怕是真的要被折腾挂了。
“王爷想从她口中打听谁?”
晏袭风挑眉:“你想知道?”
“不想知道,不过用王爷这种方法,怕是三天三夜也闹不出结果,你对她手下留情,她根本不惧怕你,没了筹码你玩不转的。”
“你什么意思?”
“王爷有什么计划要跟我说,我可以帮你的。”
“不必了。”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我也算是跟王爷出生入死的人了,亲也亲了,一张床上也躺了,怎么还遮遮掩掩不说实话?”
“跟本王同床共枕的人多了,你还真不算什么。”
陆芊雪脸色一沉:“算了随便你,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可这烂摊子你怎么收场?她可以不是省油的灯,王爷你别忘了自己在逃难,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把人家宝贝女儿弄得这么凄惨,怕是要……”
“怕是要一命呜呼。”
陆芊雪话没说完,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大殿门口响起,带着明显的戏谑意味传入二人耳中。
晏袭风瞬间眸色微凛,他刚要去拉陆芊雪,一个黑色的身影已经闪身至眼前,那人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没等他反应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陌生的男人身形魁梧高大,五官轮廓深邃,带着些许异域风,一看就不是南域的人。
晏袭风一向身手敏捷,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制服,可想而知他动作多干净利落。
陆芊雪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看见那把刀架在晏袭风脖子上,她顾管不顾地扑了过去,挡在两人中间,对男人道:“不许伤害他。”
她香肩微露,面色泛红,一身衣衫半遮着身子,露出里面藕色金丝的肚兜来。
“你别过来,没你什么事。”
晏袭风轻推了一把陆芊雪想赶她走,没想到陆芊雪顺势就骨碌到了一边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个断掉的箭头出来,正是害她受伤的那个。
她忽然眼神发狠,道:“你敢伤他分毫,我就要着女人偿命。”
陆芊雪从锦被里揪出血肉模糊的永宁,扯着她的头发,断箭抵住了她的喉咙。
“我们三二一,一起放人,不然我就戳死她。”
晏袭风微微向后瞥去,眼神略带惊讶,他没想到陆芊雪会这么勇敢果断,旧日里糟糕的印象一点点的在改变,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皮囊之下换了个人。
男人也一怔,似乎没想到娇美的女子会有如此大的爆发力,竟然无惧他手中的匕首,公然威胁他。
大殿里燃着熏香,空气里弥漫着的香气,跟血腥味夹杂在一起,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味道。
陆芊雪心慌的要命,哪里不对劲她却说不出来,那男人目光深邃,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胸口肩头,完全不怀好意。
“下来。”
男人命令晏袭风走下床榻,挑衅地对陆芊雪笑了起来,
陆芊雪狠狠翻了个大白眼,恨不得将鞋底子飞过去。
她觉得晏袭风也很反常,骁勇善战地小王爷竟然顺从起身,赤脚走在地上,毫无反抗之意。
“别动他,再乱动我就不留情了!”陆芊雪再次威胁,手中的断箭死死地抵住永宁。
说话间,臂弯下的永宁格外地沉,陆芊雪几乎捞不起她,那一滩肉完全没了活力,似乎一松手就会跌落床榻。
她仓惶低头查看,却发现永宁睁着眼睛,早就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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