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害怕人的时候就觉得蛮不在意,轮到自己大祸临头又惊又怕无处可逃是不是?既然这样,何必当初呢?陆芊雪并没有害过你,难道只是因为孤在意她,你就下此狠手,明明听着风声从外地赶回京师,一回来就给她来了一个下马威,你让孤怎么看你,昔日的情分早已被你此行此举击破得不存半分。”
碧玉沉默着向后退了几步,她上下打量着晏袭风,好半晌才悠悠的说道:“吃解药也并不难,我下的毒也不会要她的命,只不过见她飞扬跋扈惯了,想给她一点教训,毕竟她名声在外,天下有所耳闻,我担心她会带对太子殿下不利,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才想起此下策,殿下你不要误会,我并无害人之心,她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只要服了解药就会药到病除。”
“别废话,到底是什么解药?”
“宦官的屎一泼,宫女的尿一坛,混在一起熬上三天三夜,药到病除。”
晏袭风瞬间就变了脸色,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碧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当孤很好耍是不是?五次三番的耍我?”
话音未落,还没等碧玉做出什么回应,晏袭风已经手起,在碧玉眼前闪过一道银光,她只觉得喉咙发紧,身子一僵,似乎哪里不对了。
她一把捂住脖子,倒退两步,只觉得浑身像有蚂蚁一样的啃噬着,令她坐立难安,可是又明明没有明显的痛楚,只是说不上哪里不太对劲。
可是她明白晏袭风对她动了手脚,碧玉踉踉跄跄地坐在一旁,不顾一切地查看着自己的身体,那银光像是武器,可是就那么一闪就消失不见。
“你对我做了什么?”
“在你体内扎了一根银针,正中命门,虽然不会要了你的命,可是你的四肢只手脚或逐渐的不听使唤,短时间内行动无碍,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你便会觉得四肢无力,浑身疲倦不堪,到后来手脚不能用,只能终日躺在床上,想再起什么坏心眼也绝非可能了。”
碧玉难以置信的看着晏袭风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虽然晏袭风现在对她十分冷淡,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晏袭风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太子殿下是不是昏了头?”碧玉质问:“我跟你青梅竹马,未曾做过任何伤害太子殿下的事情,而如今太子殿下却不分青红皂白果然对我动手,竟然如此狠心,究竟是为了什么?真的值得你那么做?”
“一根针就受不了了?你尚且没有太大的苦楚,也不过是因为心中害怕而觉得有所忐忑,可是你这几天对陆芊雪做了什么,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她面目全非的样子,你难道没看到?既然对别人做得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轮到自己的时候,怎么反而胆战心惊害怕起来。”
“我说的的确是解药的法子,难道在这种紧要关头,我还会骗你不成?我绝对不会舍弃自己的性命,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而陷自己于危险之中,我不蠢更不疯也不傻。”
“今天是你我二人大喜的日子,在此耽搁太久了,良辰吉日已到回宫吧袭风。”碧玉语气缓和下来。
“你想回宫?”
“我这毒针怎么办?与成婚相比。”
碧玉更担心她颈中这颗银针,虽然一时半会儿不致命,但是晏袭风所言绝非虚言,这种事情他做得出来,一想到是因为陆芊雪而起,顿时便恨得心中止痒,只不过碧玉也不是等闲之辈,跟普通女人息斯底里嚣张相比,她多了几分的沉着冷静,知道在这个时候大吼大叫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你这个人还真是有意思,宁可自己身中带着一颗毒针,也不把真正的解药说出来,还真的打算拼一个鱼死网破。虽然陆芊雪昔日名声不好,可如今已经改过自新,你们两姐妹好好相处,难道真的不行?非要孤费尽心思来逼迫其中的一方而冷落另一方,这样会有何意义?”
碧玉狐疑的打量着晏袭风,不知道晏袭风说出这样的话有何目的,看样子晏袭风也有意退让一步,没有把话说得太绝。
她相当的聪慧,自然也不会跟他对着干,有个台阶也是要下的,不然两个落得个心惊胆战的地步,也着实没有必要。
她缓缓走上前对晏袭风说道:“我当然愿意好好的相处,尽心尽力的服侍在太子殿下左右,也不会跟其她人争宠生,人各有命强扭的瓜不甜,今天此番能嫁入太子妃也是因为皇后娘娘在其中美言,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我完全比不过陆芊雪,但是我并不在意,日子就是要过起来才会热闹。我也不会再在暗地里动手脚,只要太子殿下对我坦诚相待,绝无二心,一切都好说。”
“你的心意孤明白了。”晏袭风点头。
碧玉走向前,将头靠在晏袭风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因为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又怎么会让你出于难堪为难的处境,定然会将解药给你,我说的解药的确是那一味方子。”
“当真如此,那就找人去做吧。”
“虽然屎啊尿啊不好听,可是只要能解毒,也不是不可行,不过……”晏袭风话锋一转,突然说道:“这都是你所为,自然你让小受惩罚。”
碧玉本来已经暗地里眯缝起眼睛,心里觉得美滋滋地,好不容易一口气得报,没想到晏袭风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意思?”
晏袭风笑道:“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竟然两姐妹一同嫁入,宫中不分你我上下那不如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这都是你下的,你就一同尝着解药算作惩罚,不然总不能让她无辜的受到这样的痛楚,而你却全身而退,坐享其成,宫中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出去好说不好听,到时候孤的一世英名可就是为你毁了,得不偿失啊,如果你真的有心,自然是妇唱夫随,不会让顾难办,对不对?”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让我也尝了那解药?”
碧玉脸色极其难看。
“正是,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觉得异常艰难,下不去嘴了吗?”
“想不到太子殿下还真的是对她有情有义,到了这个关头还不忘让我也感同身受一番,既然如此,解药我给定了,只不过我有条件。”
晏袭风飞身上马,居高临下的对她说:“事到如今你还要讲什么条件?”
“从古自今两女共事一夫也不是没有过,可是话到嘴边好说不好听,毕竟碧玉身份不同,如果此刻与陆芊雪平起平坐,恐被天下人所耻笑。”
“耻笑?因何会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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