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吃下一颗葡萄,垂着乌睫说道:  “吃了两粒,多了一倍的量,摄政王且放心,  朕不会为自己的杀父仇人生孩子的。”

    他又补充道:“宫中御医的医术,  不至于让你不相信,  除非有人不择手段的做了手脚。”文初这句话是在讽刺谢怀枭上一次做的事情-谢怀枭又岂能听不出来,  他不以为意的哂笑道:“无毒不丈夫。”又道:  “上一次本王又没有让你真怀孕。”眼中拢上嫌弃:  “男人虽然都爱去青楼楚馆寻欢作乐,  但哪里会有人想让那群人尽可夫的妓子,  为他们生儿育女的!“谢怀枭恶毒的话语让文初心头作痛。文初不再说话,食不知味的吃着水果。吃完东西,文初起身向门外唤道:  “伺候朕更衣。”  文初一直牵挂着玉儿,身体缓过来一些,  便准备要去看玉儿,

    “吱呀”一声,进来一名太监,  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文初怔了下,想起了常公公。即他问向太监:“看到常公公了吗”

    他昏睡了这般多天,  常公公的伤应该养好了吧  闻听文初的问话,太监回答:“皇上,  常公公在多日前已经殁了。”  文初脑中“轰隆”一声,旋即身体摇摇欲坠,  要向地上栽倒下去。  谢怀枭忙将文初扶在怀中,示意太监退出去。

    “啊””“文初忽然在他怀中嘶喊一声,  眼底泛红的瞪向谢怀枭:  言毕,文初用尽力气开始拼了命的撕打谢怀枭。谢怀枭大手捏住文初两只细瘦的手腕,  桎梏住他:  脑卒中而死的,与本王有何干。”情绪激愤,眼中泪水流淌:就是你杀了他。”文初眼中恨光闪烁:  “你的手上已经染满了鲜血,  你害死了疼爱朕的父亲,  又害死了心疼朕的常公公,朕要为他们报仇  "

    “一个傀儡皇帝你还能怎么报仇”  谢怀枭已经失了耐性:  "别是惹恼了本王狠狠中你一顿"

    谢怀枭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文初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

    “真是疯了。”谢怀枭蹙拢眉心,抬起手,  一手刀砍在文初的后脖颈上。  文初两眼一黑,当即被他砍晕了过去。谢怀枭将人拦腰抱起,  带着怒意将文初丢在床榻上,转身要离开,  但脚步又顿住,回过身来,  扯过毯子盖在了文初的身上,沉怒的看了他片刻,道:“真是想对你好那么一点,  都被你闹腾没了。”  说罢,一身郁气的离开。宴商舟最近情绪一直都比较低迷,  但每日都不忘来看文初。  文初因为常公公的死,心情处在悲愤当中。

    “皇上,您想开些,人死不能复生,”  宴商舟宽慰着文初:“皇上多想想玉儿。”

    他顿了顿又道:“委实,  也不算是谢怀枭杀了常公公,  常公公虽被谢怀枭打伤了,  但不久便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中途还吃过一次餐食,是后来才不行的。”

    “莫要宽慰朕了。”文初倦怠的按揉着眉心:  “常公公的死与朕和谢怀枭都脱不了干系。”  文初说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明显是逍遥散的瘾犯了。  文初朝坐在床边的宴商舟摆了摆手:“朕困倦了,  想休息,你回吧。”  他说完,坐在床边的少年也没有动弹。文初抬眸看向他,又重复道:

    “皇上睡吧,臣不碍事。”说着,  少年抬手还为文初掖了掖身上的被角:“睡吧。  ”少年这副赖皮模样,文初只觉好笑,  但面上拢起威严:“滚出去,  一个大活人坐在朕的床边,朕还怎么能睡着觉。  ”

    少年根本就不吃文初的这套,带着几分撒娇,  嗔道:“皇上闭上眼睛不就看不见臣了嘛!"  帝王柔软的性子。早已被少年吃定了,  但少年并不是欺负帝王,  只想守在他身边多一点时间,喜欢黏着他。文初见少年是丝毫都没有想走的意思的,  便伸手推他:“你走,你走,赶紧滚。”  虽然帝王如此说着,但并未对少年真发怒,  只是将少年当成了顽劣的弟弟一般对待。  子越发的大了,帝王推他也不肯走,  央求道:“皇上,你昏迷的这几日中,  臣都没有见到您,如今您醒了,就让臣在您身边多陪伴陪伴吧。若是平时,文初架不住这磨人的少年,  兴许就让他在这里了。  可文初当下是逍遥散的瘾犯了,  不想让少年为他担忧,也更不想让少年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上一次谢怀枭当着宴商舟的面,  侮辱文初的事情,已经在文初心中留下阴影,  他不想在让宴商舟看到他狼狈不堪的一面。所以这次文初是坚决不会让宴商舟留下来的,  文初伸出两只手,使劲去推宴商舟:“走了,  走了,再不走就打断你的腿。”宴商舟微微梗着脖子:“打断腿也不走。”文初一直在推他。两人撕扯间,谢怀枭进来目睹这一幕。文初忙收回手,不想被谢怀枭误会,  对宴商舟产生不利。

    谢怀枭却出奇的没有发危,他走了过来,  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宴商舟。  王氏已经将宴商舟是勒而兰孩子的事情告知了他。

    谢怀枭又从王氏口中得知她想收宴商舟干儿子的想法,  便忍下了二人方才的纠缠不清,没有发作。这一刻他走到了文初近前,  手中拿出一只小纸包来:  “知晓你逍遥散的瘾犯了。”他说着,  将小纸包舌在了文初的床边:“吃不吃由你。”文初昏迷这几日,  谢怀枭都有小剂量喂食文初一些,不是让他上瘾,  而是谨防文初因为太虚弱,  直接在昏迷中熬不住出意外,永远都醒不过来。毕竟柳明伊的那一番话,让他听到了心底。

    “富生,你居然一直逼着皇上吃这种禁药!”  宴商舟愤怒的一把揪住谢怀枭的衣领。  文初忙去阻止宴商舟:“松手,快离开这里,  这是朕与摄政王的事情。”6210510424  宴商舟红了眼角,心疼文初道:  “可是他在伤害您,臣不能坐视不管啊!”  文初:“都已经伤害到了,  您应该帮助朕将逍遥的瘾戒了,  而不是与他拼命,白白浪费一条性命。”谢怀枭并未对宴商舟动手,只是沉静的望着文初。文初逍遥散的瘾已经犯的很严重了,  额头上泌出的冷汗已经浸湿了细柔的发丝,  黏在透出病态白的肌肤上。

    显然宴商舟也发现了文初逍遥散的瘾犯了。他松了揪住谢怀枭衣领的手,  忙去为文初倒了一杯水:  文初伸出细细颤抖的手指,接过水杯,饮了起来。

    谢怀枭整理好衣领,看了一眼文初,  转身出了房间。  宴商舟是一名医师,他不会让文初戒逍遥散时,  发生生命危险。  尤其倘若文初坚持不住,身旁也要逍遥散。文初将一杯水都喝了进去,随后趴在床榻上。两只手紧紧攥着床单,咬住下唇,  忍受那如万蚂啃噬极天的痛楚。  嘴中蔓延开腥甜味,文初的牙齿咬破唇瓣,  嵌进血肉中。  宴商舟瞧着心如刀绞,失了君臣礼数,  将文初揽进怀中:“皇上咬臣的手吧!”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将文初的唇瓣掰开,  把自己手送了过去。  让文初咬他的手指。已经被折磨的意识模糊,  下意识的咬上宴商舟的手指。  殷红的鲜血顺着文初的嘴角滴下。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晕开一朵刺目的血花。文初呼吸开始吃力起来,  仿若下一息便要窒息而死。  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发丝凌乱的黏在毫无血色的脸庞上。  瞳孔空洞,好似失了焦一般。宴商珂控制不住的害怕了起来。

    他虽然是一名医术不错的医师,  但面对自己心悦之人时,  却无法抑制的对自己的医术没了底气,  恐惧的怕失去。帝王任何一个人面前,  他都可以胸有成竹的保住这一场忍耐逍遥散瘾犯时之人的性命安全,  可是在面对心爱之人时,他慌了,恐惧了。

    因为太在乎,所以更怕失去。整个人彷徨,没了分寸。

    “皇上,不要戒了。”  宴商舟要去拿起那包逍遥散,  却被帝王一把握住了手。文初撑着脑中最后一丝的清明向他摇头,  然后指尖在宴商珂手心,写了一个“玉”字,  便像失去了意识般趴在床榻上不动了。不知过了多久,漫长的像一百年,  帝王呼吸不再吃力,眉眼间的痛苦慢慢散开,  睡了过去。可是这时宴商舟像是再也绷不住,冲出房间,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怎么了”枭的声音,  哭泣中的宴商舟猛然一顿,停止了哭声,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抬眸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的谢怀枭:

    “他没怎么,是我就想哭。”谢怀枭轻轻吐息一声,又问道:宴商舟点头,心疼道:说着,他冷不防一拳就冲谢怀枭打了过去。谢怀枭像是早有预料,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  反手给了宴商舟一拳。  直接将人打倒在了地上。

    显然宴商舟不是他的对手。

    谢怀枭居高临下的望着被他倒在地上,  嘴角流血的宴商舟:

    他说着,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那支红珊瑚簪子,  丢在了宴商舟的身上:“你娘的东西,  本王不要了,以后也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了。”宴商舟捡起那支红珊瑚簪子,垂眸看去,  不由想起了帝王,  还想起那日在他脑中要呼之欲出的一个猜测。

    “你一直喜欢皇上”宴商舟忍然问道。  “还有前两次轻薄皇上的人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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