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森还以为她故意拦着他们,不许他们进来,就剧烈摇门,把门撞得哐当哐当响。
宁朝朝想说什么,师暮从车上下来,走到铁门旁,说:“朝朝,让他们进来吧。”
“可……”她有点迟疑,心想,那也太危险了。
对于这两个人来说。
但是游乐园的动物们其实也很温驯,上次跑出来,也只有小羊驼tui了负责人一口,可见它们不会伤人。
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好吧。”
师暮打开大门,身子让开,“请进。”
青年身上莫名有种威严气度,气场强大,让大森他们气势不由变得弱一些。
大森和负责人对视,总觉得青年不像个普通的动物园员工。就这长相,当明星不好吗?来个破旧动物园当什么员工哦。
他们走进云间动物园里面,本来想指指点点几句,结果发现动物园比视频里看到的要崭新很多。
什么铁门上还生锈,这门明明崭新的,又大气又漂亮。
什么动物园外面看起来破烂,哪里破烂了?
外面一眼扫过去,就气派得不得了,一面花墙环绕在左右,灌木中动物的雕像栩栩如生。
什么动物园条件不太行,游客体验不好?
一进大门,就能看见广场上漂亮齐全的游乐设施,最华丽的游乐园也不过如此。
两个人陷入沉默中,有点怀疑人生。他们本来气势汹汹地想把动物要回来,结果一进动物园,不约而同思考同一件事:
“就是,你们门票三十?”
真的不会倒闭吗?
宁朝朝的注意力在旁边的草丛里,灌木簌簌颤抖,里面藏着四只大狮子。她的目光往上,树上,点点趴在上面,银灰色的大尾巴勾起,甩来甩去。
就……应该不会吓到人吧?
游乐园负责人叫孙田硕,这次来是想和她要回被没收的动物。他一边往前走,一边简单说明来意。
宁朝朝:“可是,你们饲养和安全条件不合格,它们不是已经被没收,送到救助站了吗?”
就算现在这些猛兽没有在她这里,也是该在救助站中,至于游乐园,早就没有再饲养它们的权利。就算他们把动物们要回去,也不能拿出来营业了。
她疑惑地皱起眉,不太明白他们到底来干嘛。
孙田硕左右打量着动物园,高度近视的眼睛眯起,扶了下挂在鼻梁的眼镜,总觉得前面大象雕像动了一下。
听见宁朝朝提出疑问,他放弃追究大象雕像,转身说:“小姑娘你不懂,我也就一帮人打工的打工人,就那只雪豹,是一个大老板看上去,预计着过段时间就要送过去。还有其他的几只狮子老虎,也早就被人挑中。这样吧,你想要多少钱?”
宁朝朝脸色微变,慢慢问:“你要把点点卖掉?”
孙田硕笑了,“你这话说得,它被我们训练出来,就是为了给大老板当宠物啊。算了懒得和你说,你开个价吧,想要多少钱?大老板早就定好那只雪豹,给他女儿当生日礼物。”
他听到什么动静,扭头看一眼,两头大象雕像翘起鼻子,神气地立在道路左右。但他怎么觉得,它们离自己近了好多?
孙田硕以为自己看错了,取下眼镜,用衣袖擦了擦。
宁朝朝抬头看眼小雪豹,它趴在树枝上,银色&a;30340记;瞳孔半眯,圆圆脑袋垫在自己大爪爪上,另外一只爪爪和尾巴一起懒洋洋地垂下来。
与宁朝朝对视几秒,小雪豹耳朵微动,张开嘴无声“喵”一下。
宁朝朝朝它露出笑容,然后对孙田硕说:“不好意思,我不要钱。”
孙田硕:“你不要钱?别逞强了,我知道你缺钱,你爷爷不是欠着银行好多贷款吗?要是还不上贷款,你别说动物了,这块地都能被收走。”
他心想,按照你这门票三十的破产样,能撑这么久也是奇迹了。
说完,他又瞄了眼前面的雕像,脸上表情顿时僵硬。
这次他没有看错,大象的位置就是变了,原来两只大象的长鼻子都是高高翘起来,显得十分神气。但是现在,右边小象把翘起的鼻子放下了,鼻子戳戳地上的树枝,又戳戳飘零的落叶。
察觉到人类视线扫过来,小象耳朵一抖,又把鼻子举起来了。
孙田硕震惊地看着这幕,“雕像成精了?”
大森的视力比他要好一点,定睛看过去,皱起眉说:“不,不是雕像吧?”
这时,右边高大的巨象把鼻子放下,不再装成雕像,缓慢朝这边走来。
小山一样的巨大身体逼近,孙田硕和大森都有几分慌张。不是,他们怎么就把大象这么放出来了?大象怎么还会装雕像呢?
两个人在游乐园也常常接触大象,面对这头体型巨大的非洲公象,勉强保持镇定。
但是下一秒,在看见基路柏鼻子一卷,连根拔出旁边的大树时,他们不淡定了,忍不住往后面退。
宁朝朝扶额,“基路柏!不要再拆家了!”
基路柏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动作有点暴躁,长鼻子卷着一颗树,用力甩来甩去,气势汹汹地朝孙田硕大森两个人冲了过去,每一步地面似乎都被它踩得隆隆震动。
孙田硕和大森再也没有办法维持面上的镇定,一起往后退,大声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小象珍妮好奇地看着基路柏,也不装雕像了,高高兴兴跟着冲过来。它卷不起大树,就卷起一颗小树,哒哒哒坦克一样冲过去。
宁朝朝忍不住喊:“别学基路柏拆家啊!!!”
孙田硕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说:“快拦住它们啊!”
可别管拆不拆家了,这两头凶猛的大象快冲过来了呀,而且它们的鼻子上还卷着树,大象持械伤人吗这是?
宁朝朝眨巴眨巴眼,“可是我拦不住哎。”
两个人吓得魂都没了,也不注意什么形象不形象,扭头往门口跑。好不容易跑到门口,却发现青年站在门前,微微一笑,把门锁扣上。
锁死,一个都别想跑。
“啊啊啊救命啊!”大森和孙田硕只好掉头往旁边跑,钻到道路旁的灌木里,期盼这两头发狂的大象不要看见自己。
他们缩在灌木里,瑟瑟发抖地看着外面,透过树叶缝隙,看见巨象停在大门旁,放下大树,被少女抱住鼻子。
接着,小象也学着它的动作,丢下小树,把鼻子凑到少女的面前,索要一个抱抱。
宁朝朝依次抱过去,然后很无奈地说:“你们不要拆家啊,小树没有做错什么吧?为什么要去欺负它!”
看见大象情绪稳定下来,两个躲在灌木里的男人瘫坐在地,长松一口气。孙田硕感到什么东西老是拂过自记己的手背,奇怪地说:“你摸我干嘛?”
大森一脸震惊,“你说什么?我干嘛摸你?”
说着他也感到什么东西扫过自己的后背,滚热的吐息打在后颈,带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两个人脸色惨白,慢慢回头。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金色的眼睛写满好奇,从他们两个人中间挤过去,看向灌木丛外,仿佛在说,在看什么,也让我瞅瞅。
但这还没有完。
两个人呼吸一滞,屏气凝神,慢慢往旁边移动,就怕惊动到挤在中间的这只猛兽。移动没两步,突然撞上什么东西,抬头看,又一只毛茸茸的脸凑过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鬃毛深黑浓密的大狮子抬起爪爪,搭在孙田硕的肩膀上,热情地让他留下来。
两个调皮的女孩子则是跳到大森的后背上,两只爪爪搭着他的肩膀,尖锐的牙齿在他面前划过,带着腥气的热流扑面而来,唤醒人类最原始的恐惧。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灌木丛中响起一声声惊恐的求救声,此起彼伏,把树上的鸟儿惊吓得振翅飞起,树叶簌簌掉落。
宁朝朝跑过去,拨开灌木,萨拉弗先跳了出来,无辜地看着她,然后抬手舔了舔自己的爪爪。
她往里面一看,大森和孙田硕瘫在地上,表情呆滞,仿佛吓傻了。旁边几只大猫歪头看着他们,用爪爪拍着他们的脸,尝试把他们喊醒来。
宁朝朝怕人真的出事,招呼几只大猫出来。稳重的公狮子从旁边走过,一脚踩在孙田硕的手上,把人踩得一抖,两只调皮的女孩子身手更好,轻巧灵活地从他们头顶跳了过去,来到宁朝朝身边,拿身体蹭了蹭她。
“不会真吓晕了吧?”宁朝朝蹲在两个人身边,用手戳戳他们,“没事吧?”
要是吓晕过去,不会讹动物园的医药费吧,她可是提醒过他们,不要随便进来的。
孙田硕被大狮子踩了一跤,迷迷糊糊醒过来,人还有点怔,听见声音后,抬头看过去。
宁朝朝松口气,笑着说:“还好还好,醒来就没事啦。”
“啪嗒。”
一道银色的影子从天而降,摔到孙田硕身上。
孙田硕吓得一抖:“啊!”
小雪豹也吓得弹跳起来,叼住自己的尾巴,嫌弃看男人一眼,然后一跃跳到宁朝朝怀里。
宁朝朝伸手搂住它,担心地看过去,问:“你没事吧?”
孙田硕被从天而降的“猛兽”砸得有点晕,呆呆地爬起来,往门口走,嘴里念叨着:“我要出去,放我出去呜呜。”
走了两步,他的身体一晃,倒在地上。
彻底晕了。
宁朝朝:……
一盆凉水摔了过来,淋在两个人的身上。
向浮和暴暴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人手里拎着桶水,毫不客气地往他们身上泼。
暴暴兴奋地喊:“醒了吗?我再去接两桶!”
白芜顶着桶水,兴冲冲地跑过来,“放着,让我来!”
大森和孙田硕被强制清醒,刚醒来又是当头一桶水。他们鬼哭狼嚎地跑出动物园记,爬到自己身上,孙田硕还摔了一跤,摔得眼镜掉在地上。
宁朝朝捡起他的眼镜,想要还给他,还没跑过去,汽车呜地一声,飞驰而去,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她拿着眼镜,喃喃:“哎,你的眼镜……不要超速驾驶啊喂!”
但是根本不给她提醒的机会,小轿车风驰电掣地跑走,仿佛跑得慢一点,就要被身后的猛兽追上。
宁朝朝回头,看着自己的动物园。
萨拉弗在地上打滚,鬃毛金灿灿的,两个女孩子把大狮子的尾巴当逗猫棒玩;基路柏卷着大树,尝试放回大坑里,把它重新种回去,珍妮也有样学样,学着“种树”,结果一脚又踩瘪好几颗花花草草。
怎么看都是很和谐有爱的一幕。
“我们也没有这么可怕吧。”她小声说。
白芜放下桶,微微笑着,“什么可怕?我们是多么热情友好,你看,他们被热情打动,跑得多快啊。”
————
两天后,动物园照常开始营业。虽然是工作日,但动物园一开业,来的人就络绎不绝,门口排的队比上次她羡慕过游乐园的还要长。
酒店也开始投入使用,向浮和师暮站在门口接客。
不过,大概是两个人的气质太特殊,游客们在旁边走过去,明明眼神很渴望,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
宁朝朝发现,放这两个人在门口,与其说是迎客,还不如说是赶客。他们随便一站,就没人敢靠近了。没办法,她只好把这两赶走,换成亲切一点的牧匪阳和白芜过来。
牧匪阳长得帅又可靠温柔,身上有种奇异的亲切感。至于白芜天生长袖善舞,只要不故意气人,没聊几句就能让人喜欢。
至于两个没法接客的人,就被她无情打入拎肉扫地铲屎干活的行列。
宁朝朝自己也没闲着,开小黄车在路上逛,寻找游客们丢的垃圾。其实大部分游客都很好,不会故意乱扔垃圾,但在角落总能发现一两个塑料袋或者水瓶。
动物园的老员工大部分都回到这里,有这群经验丰富的老员工在,就算要照顾的动物和游客数量激增,也被不用担心忙不过来。
餐厅总算有人帮忙,宋喜也不用从早到晚待在那儿忙成陀螺。他早早回到员工宿舍的小厨房,边哼着歌边为大家准备丰盛的午餐。
最先回来的是宁朝朝。
她捡完垃圾回到宿舍,看见宋喜后打了声招呼,蹲在走廊上陪小狗玩。贝奇又长大了一点,但对比其他几个小伙伴,它长得还是太慢了。
宁朝朝瞥到小铁碗里装着的骨头汤,忍不住翘起嘴角。
牧匪阳好像很在乎贝奇的体型,会精心给它做骨头汤,期望着它能长得快一点、长得大一点。他还要留出时间陪贝奇运动,甚至每天都拿软尺记录贝奇的体长身高。
每当他蹲在地上,用软尺给小狗量身高时,就会遭到向浮和暴暴的无情嘲笑。
宁朝朝拿起地上骨头形状的玩具,陪贝奇玩投掷游戏。她把玩具丢出,小狗汪一声冲出去,接到玩具后,飞快地跑回来,把玩具重新放在她脚下,眼睛亮亮地仰头看着她,尾巴飞快摇来摇去。
她捡起玩具,又丢了出去,看小狗矫健地一飞而起,叼住玩具,重新放到她脚记下。
就这样一次一次陪小狗玩,宁朝朝突然起了个坏心思,伸手假装把玩具丢出去,实际上虚晃一枪,偷偷把玩具藏在手里。
小狗汪呜一声顺着她的动作冲出去,结果在地上找来找去,没有找到玩具。它疑惑地汪了声,扭头看眼宁朝朝,歪了歪脑袋。
宁朝朝把玩具背在身后,笑着问:“看我干什么呀?”
小狗:“汪!”
它觉得少女不会骗自己,就继续低下头,在地上找来找去。
宁朝朝有点愧疚,想把玩具拿出来,小狗突然汪了一声,直奔着师暮的门去。她跟在后面跑,没跑过贝奇,眼看着小狗一头撞开虚掩的门,冲到师暮房间里。
“贝奇,出来!”宁朝朝站在门口喊,“不要随便进别人家里呀。”
小狗在里面不知道干嘛,她听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进去,以防小狗拆家时,小贝奇重新跑出来了,嘴里还叼着个东西。
宁朝朝苦笑,不知道是夸它聪明还是该骂它。
这是没有玩具,就要自己制造玩具吗?
被小狗叼出来的,好像是一个相框。她拿起相框,想着帮师暮先保存一下,目光不经意瞥过里面的照片,脸上的笑容僵住。
照片上,女人靠坐在一头大狮子旁边,抱住它毛茸茸的脑袋,满怀爱意和狮子脸贴着脸。
这头狮子很大,皮毛干净,在阳光下,仿佛披一层金缎。它的五官漂亮俊秀,脖子上鬃毛浓密,颜色深黑。
它是一头非常威武英俊的大狮子,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天真烂漫,看向旁边人时,遮挡不住金色双瞳里的爱意。
宁朝朝拿着照片愣住。
照片里这头大狮子,和萨拉弗长得好像。
她看向与狮子相拥的女人,表情更疑惑。那个人长得和她一模一样,但是,明显要憔悴疲惫很多。
为什么师暮会有这张照片?
宁朝朝没有心情再陪小狗,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手指抚过照片中大狮子的轮廓,心中浮上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一直到师暮回来,她把相框还给青年,避开照片上的人,不好意思地说:“小狗叼出来的。”
师暮微微怔了下,接过相框,沉默着回到房间。
宁朝朝很好奇,心里隐约有点猜想,但既然人家不想说,她也不好问。只是吃饭的时候,忍不住总往师暮脸上瞄。
唔,以前没注意,现在看来看去,怎么越看越觉得他眼熟。
这样的目光连一向大条的向浮都感觉到。他抬起冰蓝眼睛,面无表情地说:“你看他干嘛?他脸上贴金了?”
宁朝朝:……
我看你嘴巴贴金了!
吃完饭,她照例去照看第二批送过来的动物,给它们上药。
夏苍发现它们的时候,它们被关在黑暗狭小的笼子里,周围环境恶劣,身上都有各种伤病。
游乐园只有最“漂亮”的动物才会出来接客,所以关在笼子里,大概是准备处理掉的残次品?
如果没有被发现,它们会被卖给别人吗?
宁朝朝拿着药,心情复杂地走入专门给它们休养的房间。
这里面待着的是一只受记伤的猞猁。
她要进去时,忽然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青年遥遥站在她身后树影下,金眸微暗,似乎想说什么。
宁朝朝:“有事吗?”
师暮提着肉桶走过来,“我给它们喂肉。”
宁朝朝瞥眼装满肉的食碗:“嗷好好好。”
她带着师暮走进猞猁的房间。这边是动物园不对外开放的区域,能保证它们安静休养。
这只猞猁并不信任人类,看见她靠近,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声音。它耳朵尖尖有两撮天线一样直立的毛,现在“天线”微微抖动,暗示大猫心情不妙。
尤其是宁朝朝拿出喷剂时,它浑身紧绷,微微颤抖,发出低沉的“嗷呜”声。
这种药剂可以帮助它伤口治愈,但有刺激性,喷在伤口难免会很疼。只被喷过几次,猞猁就明显记住这种给自己带来疼痛的东西,看见她拿出来,就开始呲牙,紧张地往后缩。
很凶,但……是真的帅啊。
它很猫猫很像,但是要更大一点,两耳深色丛毛流畅地翘起,仿佛戏曲里武将头戴的翎羽,体型欣长,线条流畅,灰色的背毛浓密厚长。
又帅又萌,可爱犯规。
宁朝朝吸一口大猫,在几步之外停下来,晃了晃药剂,说:“喷了药才能早点好起来,别害怕呀。”
猞猁又吼一声,矮着身子跑到另外一边,缩在墙角,警惕地看着他们。
宁朝朝继续朝它走,没走几步,又听见它警惕的吼声。
她愣几秒,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
师暮问:“需要帮忙吗?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一种更有效率的沟通方式。”
宁朝朝想起,上次他说完这话,就把自己弟弟揍得一天下不来床来着?她连忙摇头,拒绝师暮的“速度效率沟通方式”,怕他还要做什么,连忙把手机塞给他。
“开个直播吧,给大家看看小猞猁。”
异世界的观众好像还没有见过猞猁。
师暮沉默几秒,点了下头,打开直播app,点了下开播。直播间一打开,兽人们就涌了进来。
咕咕不咕咕咕:“主播好好好!今天早早早!我要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卧槽陛、陛下?”
小鸽子一抬头,吓得羽毛掉了一地,“陛下好!”
师暮把镜头转向猞猁,当个沉默的摄影师。于是兽人们看见,自己喜欢的小主播站在猞猁面前,手里拿着瓶药剂,微笑着给他们打个招呼。
兽人们震惊且疑惑。
他们至高无上的陛下,现在在给人当摄影机?而且他好像还很尽职尽责、乐在其中的样子。
宁朝朝笑道:“大家好,今天要给猞猁喷药。这个有点难办,它不太配合。”
不太配合怎么办?
以兽人们简单直接的思维方式,瞬间就想到了最为效率的办法。
布谷鸟阿布:“绑住它直接干!”
布偶猫小姐家的布偶:“如果不能解决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喵。”
苹果树下你和我:“所以,可以把它暴揍到失去行动能力,这样它就会乖乖接受喷药了!”
宁朝朝凑过来看眼弹幕,被他们凶残的言论吓到,勉强勾起唇角,“倒、倒也不必如此。”
记她慢慢靠近猞猁。
大猫被堵在墙角,不停呲牙低吼警告,警告无效后,它凶狠地看眼宁朝朝,双脚一翘,身体僵硬地躺在地上,露出毛茸茸的肚皮。
宁朝朝:……也不必装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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