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驿站的时候,慕容音雅还在满嘴怨言,抱怨自己不能回沣京,手上的钱也快花完了。
“真是烦死了,还不能跟爹爹写信,不能让他知道我一个人跑到沽州了!”慕容音雅坐在苏倾离的马车里面,满脸不耐烦。
“先不说别的……”苏倾离说着,侧过脸看着她,“你为什么会坐在我的马车里?”
“那是因为本小姐怕你死了!”她硬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担心坦坦荡荡的说出来,还故作不耐烦,“长公子要去处理事物,特意让本小姐看着你,你弱成这样还要到处树敌,还要带着一个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你也可以回沣京啊,你又没有得罪尚书府,毒花那边的人也不知道你是谁家的,你是最安全的!”苏倾离没心没肺道,摸着嘤嘤的脑袋。
“我…我早就被发现了!”听到她的话,慕容音雅气的脖子都红了,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吕洞宾是谁啊?”嘤嘤好奇的问她。
“是个人。”苏倾离莞尔一笑。
慕容音雅刚要解释,突然想起来,“哦!怪不得,怪不得那日那农户说房间不够,只能让我们入住,不让兵马守在附近,原来是这样!是故意迁走我们的兵马呀!”
“大小姐您才反应过来呀?”苏倾离用异样的口吻调侃她。
“阴险!真是处处是陷阱!”她抱怨了一句,然后心有余悸的望着对方。
慕容音雅想起自己早上一回来,便听说苏倾离遭人陷害,昏迷不醒,吓得她什么东西都不要的扔在了一驿站门口,直接飞奔去苏倾离的房间里,守着她,直到她醒来。
按道理说,她们本是宿敌。
但是自从上一次苏倾离救了慕容音雅的性命以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而墨玦,也暂时性放下了沽州知县的事情,守在了战允的身边。
“王爷,属下已经在暗自调兵了,很快会包围整个沽州城,到时候,尚书府插翅难逃。”墨玦小声道。
“尚书府?”战允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区区二品官位,贪生怕死的林勇不足为惧,正在要围剿的,是他们背后的黑幕人。”
“属下知道尚书府成不了气候,可是,他们敢无视王爷您的手书,这一点,让属下不得不担心,这狗没了绳索,会乱咬主人。”
听闻,战允沉默了片刻,然后抬手轻轻按在自己腹部上。
“王爷。”墨玦还是有些担心,“伤口恢复的怎么样?目前可以应对吗?”
“本王自有分寸。”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伤口的恢复确实在本王的意料之外,而且苏倾离的药,实在是让人出乎意料,本王现在,几乎是完全恢复了。”
“如此妙哉?”墨玦不可思议,然后大喜,“苏大小姐当真是妙手回春,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我们离计划便更近了一步。”
随着他们的谈话,马车逐渐远去,驿站的两个农户早已不见踪影,但是他们也没找俩农户的麻烦。
一蓝袍男子从驿站里走出来,看着远去的马车队伍,笑意高深莫测,轻启薄唇。
“苏倾离,我们还会再次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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