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哀家老了,皇上不必再听哀家的话了。”
太后深叹一口气,那表情,可丝毫不像是难过,更像是一种不甘心和厌恶,只不过气息不浓烈,让其他人不好注意到。
“容贵妃说不定只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宠妃,然后说了点什么,恰好戳中了皇上的心意,所以,也算是顺水推舟吧?”
苏倾离继续和稀泥,她就是要看看,太后会不会说更多的消息。
战允也发现了苏倾离的反常,不过他佯装无视,反正太后也不了解苏倾离,指不定以为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罢了。
“推波助澜可不是这么用的。”太后精明的眼神迷离的望着她,“后宫不可干政,容贵妃已经犯了大忌。”
苏倾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这就是皇上默许的了?”
“皇上岂止默许,他甚至事事问容贵妃,他压根忘记了容贵妃根本不是凌月国的女人,前些日子,宫里有喜事,那惠妃生了一子,皇上居然有意让惠妃的孩子过继寄养在容贵妃的膝下,简直荒谬!”
太后越说越气愤,一挥手,一拂袖,板着脸靠在凤榻上,表情阴鸷冷酷。
“惠妃娘娘生下一子了?”苏倾离一愣,连忙祝贺,“太后真是有福气的人,又得一孙儿。”
“孙儿多有什么用。”
太后说着,抬手抚摸她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嘤嘤,看着那正在玩孔雀雕像的小团子。
“若是是个无用之人,生在皇宫就是棋子,还不如拿去喂鱼,落得个清闲。”
如此残忍的话,在她嘴里说的风轻云淡,好似饭后闲谈一样,丝毫不重要。
战允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的默默注视着他们。
“太后,那这位皇子就是凌月国的十七皇子了?”苏倾离掰着手指头算着。
太后轻轻按住她的手,“是十七皇子,可是现在恐怕要成为容贵妃的儿子了,到时候容贵妃会晋升为皇贵妃,我们凌月国真真是要靠他国女人当家了!”
“一国之母乃是皇后娘娘……”
苏倾离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皇后那副身子骨,于是止住了话语,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战允,他冰冷的表情没有任何起伏。
“皇后现在啊,能下床走几步路了,不过也就仅此而已,若想回到曾经坐在凤椅上指点江山,惩治六宫的状态,不好说,不好说啊……”她言语间透露着惋惜和失望,有意无意的望了一眼战允。
此时此刻的战允,更是心情沉重,母后在皇宫,但真是水深火热,寸步难行啊。
“我来医治皇后娘娘。”
一言既出,太后和战允,已经掌事姑姑等下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苏倾离,就仿佛一束光,不由自主的凝聚在了她的身上。
“阿倾,你说什么?”太后诧异道。
“我来医治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乃是凌月国的国母,国母之位岂可拱手让人?我凌月国多的是能者医者,断然可以治好国母,只有凌月国的国母才有资格坐在凤椅上,而不是败国的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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