沣京境内,乃是一望无际的田地,一农夫锄地锄累了,直起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大喘着气,恍惚间看见不远处一副奇怪的画面。
一容貌明媚娇俏的女子穿着素净,一只胳膊上挂着一件男子的银丝白袍,另一只则牵着一匹马的缰绳,而英武的白马背上坐着一个容貌堪称绝色的男子。
不过…病殃殃的,面色有些虚,精致的薄唇泛白无色。
“本王…要被这日头晒得脱水了。”战允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按在马背上。
“深秋即冬,你热什么热,还脱水?”
苏倾离一回头,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马背上一副娇弱美人图。
被蛇毒摧残的战允青丝垂在胸前,微微凌乱的碎发散在脸颊两侧,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显透明,竟无端浮现一丝‘侍儿扶起娇无力’的错觉,整个人散发着易碎美,通透的如美玉一般。
她看的吞咽了一口,连忙转开视线。
“别喊了,我都这样为你服务了,跟你的车夫一样,你忍一忍吧,淤毒未清,的确不好受。”苏倾离慌忙的语气满是掩藏心乱的遗迹。
“罢了…”战允紧蹙眉头,总觉得视线也是模糊的,难耐的闭上眼睛,困倦不已。
“再走一段路,估计就可以看见你皇兄的军队了吧?到哪里以后你好生休息一番。”
“兄长不会大张旗鼓的在大街上设营帐。”
“啊?…哦,那我们直接回家算了。”
战允还是睁开眼眸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不,本王早就书信给兄长,必须去与他汇合。”
“行吧,但是你这样,我真怕你从马背上晕下来。”她担心的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
“你只管从西走,不要出现在城门口。”
见他执意如此,苏倾离便不做反驳,毕竟他身上大部分的蛇毒已经没有了。
二人带着一匹马,从西慢慢寻到了一队巡逻队。
那些家伙的盔甲和皇宫里的不一样,银光闪闪,如龙鳞一般折射光彩。
“他们的衣服看起来好贵啊。”苏倾离拽着缰绳感叹道。
还未等她走近,拿着长矛戴着头盔的士兵便黑着脸走了过来。
他们厉声询问,“止步!何人?”
“我们是你们大将军的亲戚…哇!”
苏倾离话音刚落,对方便横起长矛抵在她的脸前,吓得她身子一僵,倒吸一口凉气。
“胡言乱语,若是再不离开,便是死路一条!”
她看着就在自己鼻尖上的矛尖,还反射着刺眼的白光,身子本能的后退了几步。
“我没撒谎!不信你们看看他。”苏倾离不敢轻举妄动,动作小心翼翼的指着战允,“这可是湛王爷啊。”
两个士兵谨慎的疑惑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一起抬头看向马背上已经快晕过去的湛王爷。
几日的风尘仆仆让战允已经少了几分凌厉之气,多了几分文弱之感,让他们犹豫了一下。
“此人是湛王爷?”士兵们犹豫一二。
苏倾离一挑眉,拍着大腿,“肯定是啊!你们带回去洗一洗,不就认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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