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
战允没想到苏倾离也会在这里,他立马上前把她往后拉了几步,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在这做什么?”
“玥王吩咐我在这里等着,如果对面没有打进来我们皆平安无事,如果…打进来了的话,我便教大家毒炸药的用法。”她仰视着他。
他们彼此互相看着对方,耳边听着敌军的号角声、呐喊声,以及前线传来的冷兵器摩擦声、马鸣声。
苏倾离第一次陷入战争,也是第一次看见规模如此之大又毫无防备的征战。
“允儿。”
一声呼唤,苏倾离和战允同时回过头。
“你身上有伤,你且先待在这里。”
战悯生走过来拍了拍战允的肩膀,无比认真郑重的望了他一会儿。
“皇叔想追随大哥吗?”战允情绪平静的问了一句。
“太后已经把城门关了,我们不能退只能进。”
“这么快就断了后路…”
“胡将军说蜀泽,昭鷏两地皆有十万大军,可送给赵怜国的信迟迟没有回应,已经送了三封了。”战悯生的眉头就没有平展过,一直紧锁成一个川字,“如果不是有人断了信的传递,那便是有人把赵怜国的军队按住了。”
战允神色凝重,“可是太后?”
战悯生沉默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苏倾离,半晌后叹了口气也未曾回答他就一言不发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大家瞧着他伟岸的背影,满是一种使命与沉重。
苏倾离明白刚刚战悯生不告诉战允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在场,有些话不好说,便想去确定一件事情。
“把你刺伤的人在大牢里对不对?”
听到这问题,战允收回目送皇叔的视线,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你想见他?”
“是。”
画面一转,从晴空万里的城墙直接穿梭到了阴暗灰蒙的地牢。
话说淮辛玉被关在了这地方倒是没有任何不满和抱怨,而且还有人固定为他清洗伤口和换药的事情。
可能是骨子里的修养吧,苏倾离看见他的时候,他居然是规规矩矩的盘腿坐在茅草铺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背挺直。
这姿态即便是穿着囚服,也完全不似旁边牢里的几个牢犯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扒在木头门上对着外面伸手抓喊自己冤枉。
“还以为你会求救呢。”苏倾离靠在门边,对着淮辛玉调侃道。
闭目养神的淮辛玉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不过他并不意外来者是苏倾离,淡然的笑了笑。
“在哪都一样。”“太后把城门关了你知道吗?”
淮辛玉默不作声,继续在那闭着眼睛打坐。
“外面已经打起来了,如果你的耳朵够灵敏,应该可以听见几声号角声吧?”
“兴许吧。”淮辛玉似乎不想和她继续聊天,便睁眼瞧了她一眼,“在下很好奇这样紧张的时刻你来地牢做什么?”
“找人。”
“找在下?”
苏倾离摇了摇头,四下望了望,“你应该认得,但不一定见过。”
“哦?”
“刺杀战允的大理寺刺客,乾无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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