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一个天师居然没什么钱,真惨。”予青亥偏偏不应声好或不好,只将头缩进被褥里,余下一双大眼睛在外瞅着予书卿,“小气鬼。”
“……臭丫头。”予书卿无奈宠溺的轻轻笑了一声,把她那倔强的眼皮给摁上,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睡觉。
博山炉升起白烟袅袅,是安神的檀香气息。更漏一点一滴,销尽此夜沉沉。本以为予青亥睡着了,谁知床第间传来少女稚嫩的声音。
“哥哥,你是不是忘不了姒德姐姐?”
予书卿本能的呢喃了一句,“……忘记?”
“祖母说,你这一辈子都被困在姒德姐姐的执念里。忘不了也无法忘记,哪怕再过去许多年,你的心里也只有姒德姐姐。”
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予书卿一句话也没有说。
“哥哥。”予青亥从床上爬起,坐在他身边,“姒德姐姐的家族里是她父亲犯的错导致满门抄斩,唯独姒德姐姐被你救了。祖母说过,佛祖可以看透一切,那些本应该离开的人却被其他的缘由留了下来,那么佛祖也会让她在别的地方终止她的生命。”
“你也信这个?”
予青亥被问愣住了,她圆润的脸蛋上全是迷茫和不解。
半晌以后,予书卿逆着光摸了摸她的脸颊,“快睡吧,我的事情你就别着急了,我不会一直活在过去的。”
“真的吗?”
被安抚着乖乖地躺下,她抱着被子望着哥哥。予书卿轻轻的吻在她的眉心,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在这缥缈的夜里,显得那么不真切。
军营内。
得到了独自的空隙的战允好好的休息了一阵子,险些在浴桶里面睡着了。
“王爷。”
“何事?”
浴桶内,战允慢慢起了身,颈背部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水珠沿着那极具力量感的身躯滑下,贴着劲实的腰线一直落到脚踝。
“属下查到北坡后面还有一部分人,衣着和兵器都不像是古肃的人,恐怕正是‘他国’的人脉。”墨玦站在屏风后道。
“哦?”
战允长发散落,拿了件鹤纹素袍随意披着,比起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公整,竟多了分出尘不羁的俊逸感。
墨玦不敢造次,只在门外压低了嗓子道,“据暗线探报,温珩和温简也在驻扎地内,怕是亦有想和我们商榷的趋势。”
战允动作不停,只是眉心多了一丝厌气,“他们想谈什么?”
“这……属下不知。”
“本王不喜欢话语权在他们的手上,等倾倾带着贺云辞那个家伙去北坡谈吧。”
墨玦不敢出声,只是默默地低头听王爷的吩咐,而后忍不住问了一句,“可是礼部大人杀了江存恩的事情,我们也要知情不报吗?”
“暂且不。”战允将头发擦净,穿上里衣,“明日把胡子龙与叶筠戎的叫来议事,一定要黎纯的部下把贺云辞盯紧点,如若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动静,马上禀人通报于本王。”
“是。”
墨玦俯了俯身,消失在屋外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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