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啊。”诸葛阡陌想都不想就否认了,特别想证明自己似的,“况且那一日我若不是有事情,他哪里溜的进去?”
“当真?”
苏倾离问他的时候其实已经不怀疑了,只是本能的问了一声。
“苏小姐,您可不能继续怀疑我啊,我为了能够进入军营甚至花了人脉的能力,我要是花了人脉还故意做奸细,那我岂不是…糟了,我方才又胡说了。”意识到自己失口把‘人脉’说了出来,诸葛阡陌捂住嘴惊慌的瞪大眼睛。
“嘘。”苏倾离竖起食指抵在唇瓣处,“我明白了,你可以去忙活你的了,你说漏嘴的我就当没有听见。”
安了心的诸葛阡陌攥着方才被画的乱七八糟宣纸离开了临时搭建的军事处,走到门口的时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果然,自己这一张嘴早晚会出现言多必失的情况!
诸葛阡陌离开屋里以后,苏倾离坐回软蒲。看着桌上染着墨的毛笔沉思不已,仆役是来自谁的部下?
地牢里的淮辛玉?
乾无烟?
或者是沣京来的?
到底是谁一直在和军营的人做对?
“难不成是商玔羽?”苏倾离咬了咬下唇,她把这几日的事情连在一起捋了捋,“似乎一切都是从江存恩的死开始…江存恩,齐一恒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
江存恩死得就很蹊跷,他和自己刚刚争执完就被人割了头颅,不禁让她几度想起金员外的死,那不成是当时失踪的奴才回来了?!
鸭雾……苏倾离想起了那个夜晚。
墨夜里,一个人被按在长椅上,脚底板被磨砂板用力的刮去一层皮肉,露出白肉和殷红的血筋。在血肉模糊的伤口涂上一层食盐,羊儿立马被食盐的味道吸引了,伸出舌头,拼命的在那个可怜的李船夫的脚底板舔舐!
它带着倒刺的粗厚舌头一下一下的舔过血肉模糊的脚底板,卷走食盐的同时,连带着对方的白肉也卷走了!
每每想到那个画面,苏倾离都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风尘仆仆的战降灾和战悯生推开了军机阁的大门,他们还在商榷不久以后的战况。
“想当初贺家骠骑大将军自成年后便自请参军去镇守关西,把北安打退以后将母族的衣冠葬回故土,一杆长枪伴黄沙,这般能者一人独当一面,若是今时本王带领这么多的将士还不能做击退区区一个古肃,未免太狼狈了!”
战降灾今日心情不大好,走路带风的去往二楼,脸上怒气冲冲!
“降灾,也许温珩和温简说的谈一谈可以考虑考虑,谈一谈不会少了一块肉。咱们这样打下去也损耗自己的兵力,反倒是对面,源源不断的出现其他国家援助的新的将士。”跟着他的速度让战悯生觉得自己就快跑起来了,嘴里的劝说还不间断。
“休想!”
笃定的驳回,战降灾直奔千机阁的内阁,内阁乃是千机阁的重地。
站在原地的战悯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昨日允儿让自己说服降灾,允许贺云辞和苏倾离一同去谈判,这样子看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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