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这般纠缠下去,不知玄琴公还有什么奇招在等着她,若再让外人瞧见,真正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赵月无计可施,牵过玄琴公的手臂揽在自己脖颈上,轻轻将她揽住,扶着她时嘴上终于忍不住刺道:“蔵脚倒是小事,我待会替你找个大夫。只是你这样方迈出一步就嵗得动弹不得,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症候啊?”
得了这么一句带刺的暗讽,玄琴公咬了咬牙,没有反驳。赵月越是要占嘴上的便宜,心中必定越生气,而只有见了她不高兴,她自己心中的憋闷才能好些。
“多谢赵月姐姐的美意,近来我确是有五内郁结,气血瘀滞之感。我自己想着,病根正在于肺腑之中存有怒气,若不是总担心银子的事……想必我这病势也不至如此来势汹汹,你说呢?赵月姐姐。”
赵月被她噎得不轻,一面不情愿的扶着她,一面在心中郁闷地想,以前怎么没发觉这女人这么牙尖嘴利?
要赶紧告诉大小姐去,此人居心不轨!
玄琴公见赵月不再还嘴却觉得没趣,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慢着!”
赵月不愿搭理她,脚下不停的拖着她的胳膊想继续走,奈何那人一直停在原地不动。同为女子,赵月自然是拉不动了。
她无奈驻足,吝啬地挤出两个字:“何事?”
玄琴公见状笑的嫣然,也不语。
赵月耐心有限,压抑着怒火问:“究竟又怎么了?”
玄琴公一指芍药院的那头:“那边开了什么花?我想去瞧瞧。”
现在这时节哪来的花?
赵月定睛一看,玄琴公所说的芍药院那边的“花”原来是府中婢女闲来无事在她们起居的配殿门口扎的纸绢花。
她心下便明白了,玄琴公这是瞧出了她的焦虑,为了为难她偏要去往人多的地方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正在心里考虑在这儿将玄琴公敲晕了再狠狠打一顿上报慕容大小姐可不可行,却见树木扶疏掩映间,桥那头有两个人影走来。
玄琴公立时来劲了,催促着赵月:“我又不想看了,咱们直接回去罢。”
赵月来不及应付她,转身便想换一条路走回去。谁知道这玄琴公又不肯依,生龙活虎地开始挣扎起来。
赵月力气小,一时不察竟被她推了一个踉跄。电光石火间只来得及拽一把玄琴公的袖子,让她落势稍缓,跌在地上不是太痛。
那两人走至跟前时,见到的便是一场景——玄琴公推了赵月。
“你!”玄琴公指着赵月。
冷不防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陌生的冷意在她和赵月耳边幽幽响起:“看来,倒是我来得不巧了。”
玄琴公一抬头,便对上了官家身后的予书卿森冷的笑面。
她一下子慌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予书卿,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天师,掌握着凌月国昌盛国运的男子。
从上一次的生辰宴开始,她便对予书卿这个天师感到害怕,莫名其妙的忌惮……因为她很可能知道自己是谁。
而在予书卿看来,玄琴公的神色暴露的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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