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看见这一桌子菜,瞪大了眼睛:“这……”
“花溪。”公孙慈一个回眸,直至了她的言辞。
花溪不甘心的闭上嘴,看着拿一桌子红彤彤的菜,心里捏了把冷汗。这太后真是出阴招啊,明知道小主不能吃辣!
齐贵妃瞬间明白太后的意思,拿起筷子给公孙慈夹菜:“妹妹啊,好好吃。”
挨了整治,公孙慈脸红喉咙疼倒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
而对面的太后瞧着她变换不定的神色却开怀得很,方才公孙慈进来时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泥胎似的,无端叫她想起曾经太皇太后的模样,真是看了就讨厌,还是这有苦说不出的模样顺眼些!
太后故意问:“怎么,是哀家这儿的菜,慈宝林瞧不上眼?哀家精心款待,慈宝林何故做出一副憋屈的脸?”
“哟~”齐贵妃冷冷一笑,故意讽刺道,“这在皇宫待久了,口味自然挑剔起来了。”
“没…没有。”
公孙慈方勉强说服了自己,就着这蹩脚的声音,继续默不作声地吃了起来。
这顿饭吃得太后心情大好,尤其是公孙慈走时那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叫她高兴得多用了一盏酥山。
万府之繁星璀璨。
予书卿压下来的轻甲硌在了万绛紫身上,冷硬中带着寒气,凉得她瞬间清醒,更叫她惶然起来。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她苦留予书卿是要借他之手拯救自己于万府。可眼下看来,予书卿真的一味倾慕她,那再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拉拢予书卿,岂不多此一举?
然而人是她留下的,此刻不容她多想,便听予书卿沉沉的声音响起:“绛紫,你这是什么意思?”
万绛紫心乱如麻,如实回说:“我只是觉着,我不能就这么叫你一走了之了,否则日后必定会后悔。”
予书卿眼中似有讥嘲:“难得听绛紫说一句实话……只是,实话总是不动听的。”
万绛紫端详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朗面孔,扪心自问,即便知道此人权利远大于万府,但自己仍不愿就此与他恩断义绝。
兴许是因为予书卿发的那个毒誓。
虽不知老天爷听没听见,终究落了他的耳,入了他的心罢。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道:“我是说谎了,你那日瞧见出现在姻缘树下,是因为……那是我爹让我去的。我爹在你生辰之日,便已经…看中了你的身份,加上安和公主为我伸张正义,他认为我可以去皇宫,拨一些人脉。”
万绛紫直视着予书卿的眼睛,却并未在其中看到一丝意外。
终于有些迟疑,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是,我就是这样一个攀龙附凤、利欲熏心的人,你的那些海誓山盟、非我不可,还说得出口吗?”
“绛紫突然说这些,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予书卿曲起手指刮了刮万绛紫的脸颊,笑的湿润又无奈,“难不成你认为我从未识破你的谎言?”
万绛紫瞠目咂舌:“你……你一直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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