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的大门打开渗透进去一丝强烈光亮。
南宫晔不适应的闭上了眼睛,她坐在地上忍不住抬手遮住了这一抹让她眼睛疼的阳光,从指缝间窥看来人。
也许是太过于熟悉,即便是逆着光,她也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阿倾?”
带着不确定和不可置信,随后她像回光返照的濒死之人一样,突然亢奋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门口的方向呐喊。
“允儿,允儿是你回来了吗?!”
她越过门口站着的人,直奔院子,四处张望。
苏倾离就站在门口不为所动,淡漠的看着南宫晔眼里呼之欲出的惊喜、憧憬、期待一步一步瓦解,逐渐被失落、不解和难过充斥。
等南宫晔安静下来,苏倾离才开口道:“他没有和我在一起。”
听到这话,她木讷的回过头:“允儿…本宫的允儿去哪了?”
昔日高悬在凤仪上的金钗凤袍皇后如今落寞成现在这副模样,狼狈的站在满地枯黄之中,无助的望着自己。
苏倾离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这一刻她忍不住的心疼了。
“皇后。”她一步一步朝她走去,一字一句道,“他想回来啊,但是如今的朝前动乱,贤王坐主力。即便是臣女…臣女可以在皇宫里出现,也只是凭借了玲妃的心虚和太后的默许。”
南宫晔望着面前许久不见的面孔,仿佛听不懂似的歪了歪头:“此话何意?什么叫玲妃的心虚,太后的默许?本宫…本宫知道贤王在陛下昏睡以后把朝廷打理的井井有条,他明白是冲着太子的位置去的,还要防着本宫的允儿入宫!”
“如何防得住呢?”苏倾离冷厉的一勾唇,站在皇后的面前轻轻扶着她的肩膀,与她直视,“难道世人不记得了吗?陛下亲自封的皇后才是国母,国母之子便是嫡子,战允才是东宫首选的皇子。”
那一刻,南宫晔的双眸是一滩燃尽的草灰突然再度乍现本不该有的火光。
*
没有陛下的朝廷,便是一锅粥。本应该肃穆庄重的大殿上,乌七八糟什么人都可以参上一句,不论对错各自有着各自的团体势力。
“朝大人!”周槐志手里的笏板随主人一样带上跋扈的色彩,他趾高气昂的站在对方面前,用尚书令的口吻道,“贤王此次的决定便是本官同意的,你如今却第一个出面反驳是何意?这不是你曾经教我的为民为国吗?如今百姓有难,大坝不修名不聊生,你要本官袖手旁观吗?”
朝司马一口气哽在嗓子眼,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周槐志。
结果没等他开口,一旁阿谀奉承的户部侍郎万权便附和尚书令的话,在一旁督促道:“朝大人,您只是鸿胪寺的人,您不知道兰陵的状况。”
“万权,你此话何意?”朝司马这厢不如意了,登时问他们,“军饷紧缺,你们却在这种紧要关头把国库的银两拿去修建大坝?曾经怎么不修,为何偏偏选择现在?此刻修大坝用了国库边关的大军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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