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这日,在那侧听到这声明晃晃的呼唤时,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
这声呼唤,急促而又担忧。
怎么听怎么都不像是平常人的声响。
且这声响,傅奚亭还挺熟悉,可不就是那个少年的声音吗?
江意看到左非的时候微微惊讶,挂断了电话,有些惊讶的望着左非:“你怎么来了?”
“学生科的监控和今天天台的监控过来,”知道江意出事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监控,这个学校的风言风语,这会儿只有监控可以把真相说出来。
左非将手中的u盘递给警察:“这里面有两段视频,第一是这个男生尽早早天台上扔花盆想砸他,第二段是学生科办公室的监控,你可以看看,是他自己给自己捅的刀子。”
警察半信半疑的将u盘插到了电脑上。
看到视频的时候还真是。
突然,有些相信了江意的那句话,不是她惹事儿,是有些人找她麻烦。
“今天那个男生,可能跟江思有关。”
左非望着江意,有些模棱两可的说出这句话,江意眉头微微紧蹙,坐直了身子望着左非:“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那个男生也是首都的,跟我们是一个高中的,高中的时候就很唯唯诺诺的,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喜欢江思,很早之前因为给江思写情书被人嘲讽了,然后他就转学了,没想到大学的时候还是考到首都大学来了,这事儿应该是江思指使他做的,即便是没有明里指使,暗地里也应该给他暗示了。”
江思的这个举动,跟唆使老实人去违法犯罪没有任何区别。
她自己不动手干的事儿就让别人来干?
可真是好样的。
真是有本事啊。
这样就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对外就说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怎么这么会呢?
江意差点被整笑了。
“江意?”左非见江意半天没说话,有些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
江意嗯了声,望着左非:“没事儿,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帮我把着两段视频放到学校的论坛上去。”
“还有呢?”
江意摇了摇头:“没了。”
“你不告他?”
“这事儿会有人解决的,”这种事情交给傅奚亭去干再合理不过的。
江意的这句会有人解决,让左非愣了一下,莫名觉得江意口中的这个会有人解决是傅奚亭。
“行了,没你们事儿了,走吧!”警察把视频里里外外的看了几遍。
确定了跟江意没半毛钱关系。
江意出警局的时候就见到了傅奚亭的那辆3456,方池推开驾驶座的门向着她走来。
“你先回学校吧!”
江意向左非说出这句话时,明显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浓厚都失望,仅是那么一瞬间,江意突然有些许的不忍心。
那种不忍心,不是从她的脑海中闪现出来的,而是在潜意识中,某种情绪升腾上来,一瞬间,江意恐惧了。
她生怕江意原来的思想还留在自己的脑海中。
倘若真的是如此,那她倒是是活着,还是死了?
还是说人死了,可是身体意识还在?
倘若真是如此——她该如何?
那她到底是江意?还是江芙?
还是说着二人在共一个身体?
“小心。”江意下台阶的步伐猛的一顿,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差点一脚踩空摔在地上,辛亏左非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
江意望着左非的眸子,有诧异、惊恐、不可置信,种种倾向于轮番上演。
而左非将她这些情绪悉数收进眼底。
江意惊恐来源于自己此时的新发现,这种新发现可能算不得什么,但似乎又足以让她惊慌。
“你怎么了?”左非奇怪。
“没什么,”江意伸手抚开左非的手,没了支撑,江意略微有些踉跄,方池见此,伸手将自己的臂弯伸过来,让江意扶住。
而后看着左非的目光带着些许的警告:“左公子还是要分清现实。”
这话无疑是在提醒左非。
言罢,方池领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江意下了台阶,江意直至坐到傅奚亭身边,紧拧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半分。
傅奚亭低眸看了眼这她,只见她白色的衬衫上布满了血迹。
那模样,看起来还有几分吓人。
“在想什么?”
傅奚亭探究性的话语响起时,江意的神思才回笼,迷离的眸子望着傅奚亭。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没什么。”
“没什么就失神?”
江意断然不会将刚刚的情绪暴露在傅奚亭跟前,如果这个男人知道了,肯定会过多追究,到那时候她面临的麻烦不止是一点点。
“傅先生这话就好比问我没什么就来大姨妈是一个道理。”
傅奚亭:...........
方池进去了解了一番事情在出来大概的将事情告知给了傅奚亭,男人听着,神色略微暗了暗:“在天砸花盆下来?”
江意点了点头。
“司翰今天为什么会跟你一起?”
全国首富的的目光自然是与别人不同的,犀利的目光和长远的思想是他们混迹商场的本事。
天才看到的重点和平常人看到的重点是不一样,这句话,江意素来相信。
“败傅先生所赐,”如果不是傅奚亭她也不会认识司翰这么个二世祖。
傅奚亭望着江意埋怨的视线,想说什么,忍住了。
“想如何解决?”
傅奚亭偶尔觉得江意的智商及其超前,像极了一个混迹商场数十年的老狐狸。
可又偶尔觉得,这小姑娘到底还是小姑娘。
那种在两极分化中随意变幻的本事江意是玩的死死的,就好似人格分裂似的。
“走法律程序吧!这种人留在江思身边也是可怜,还不如进去享福。”
瞧瞧,她多么的为人着想啊?
简直是贴心小仙女。
“江思?”傅奚亭听到江思二字时,微微愣怔。
似是觉得这人的名字及其刺耳。
刺耳的让他不想听到。
“嗯哼。”
“看来江老爷子也就这么定是本事,”傅奚亭带着几分阴郁的嗓音响起。
言毕,男人伸手抽了根烟出来,似是想起什么,望了一眼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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