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从房子里走出来,看到竟然是他们这一代的大弟子晏昊苍。
此人年纪已经二十五岁了,因为多修炼了十年,所以修为比熊斌、朱望基、王小蜓、卫媛嫒等人都高不少。
此人经常在灵剑宗育新宫的夫子面前阿谀奉承,为夫子们跑腿更是勤快的很,尤其得到罗宏达夫子的器重。
晏昊苍却经常颐指气使在天上云海的梯田上务农的壮丁,命令他们早些纳粮给宗门,典型地见风使舵、欺软怕硬之人。
育新宫总共二百多号人,有约三分之二、一百大几十的人就认了他作老大。
而熊斌、朱望基等五六十个人,则不愿与晏昊苍同流合污,尽量绕着他走。
晏昊苍看到叶洛出来了,从头到脚大量了叶洛一眼,丢下一句:
“哟,神气了啊!告诉你吧,叶洛,罗夫子叫我通知你,你不可以到育新宫上学了!师兄劝你一句,就待在家里吧!反正你也修炼不出灵力,即便上学也只是浪费育新宫的教学资源。”
然后就几个纵跃,走掉了。
叶洛一脑门问号,他想问:为什么?
他两个月零一周的假期刚好结束了,不正是该回育新宫的时候吗!
叶洛才不管谁叫他别上学了,抬腿就出了坪山,往天上云海主峰巍和山山脚下的育新宫而去。朗朗乾坤,晴天白日,风和日丽的日子,叫他休学、宅在家里可不干。
他一边走,一边思量着这件离奇的事,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得罪罗夫子了吗?
被休学的话,爸妈知道了,那铁定气昏了,爹还不得打断他的腿。
走到半途,忽然看到往日与他玩得很好的熊斌、朱望基和王小蜓联袂而来。
熊斌是个身材跟叶洛一般高大,却有些肥胖的白白净净的胖子,朱望基很是俊朗、目光炯炯有神,却因为年纪小,还没发育完全,比他俩都矮一些。
王小蜓今天穿一身粉色裙子,身材娇小,轻盈地真像一只蜻蜓。
熊斌比叶洛年纪大两岁,朱望基和叶洛同岁、小两个月,三人是从小玩到大的铁三角哥们。
叶洛打了个哈哈,“同窗们,怎么往育新宫的反方向走!走走走,跟我一块儿上学去!”
他俩笑嘻嘻地跟上了叶洛。
王小蜓则手一叉,指着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去了的叶洛的背,怒声道:“你倒好啊!一声不吭,请了个最长的假!这两个月你跑哪去了,害得我们好找!”
原来,他们三人知道今天叶洛假期结束,是专程来看叶洛在不在家,接他去育新宫上学的。
叶洛回转身,哈哈笑道:“既然是请假吗,自然是有事了!我请了假,又不是忽然失踪的,能有什么事嘛,对吧,望仔!”
说完叶洛朝朱望基一阵挤眉弄眼。
朱望基连声道:“是,是,叶洛既然是请假的,那就是干大事去了!透露行踪可不行,当机密行事!”
叶洛握起拳头,扬了扬,说:“是的,你们就是瞎担心,只有我打别人、卸别人胳膊的份,别人休想欺负我。”
小蜓“噗嗤”一笑,“贫嘴!”
说完跑过去,抱着叶洛说:“你个修不出灵力的废物,从小到大被吴青锋欺负得还少吗!”
熊斌咳嗽一声,“那个那个,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去育新宫吧!”
四人于是笑闹着往巍和山方向而去。
王小蜓本就是从巍和山山顶下来的,灵剑宗宗主王厚定一家日常起居在巍和山的养心殿。她已经经过了山脚下的育新宫,而今又再回去,却丝毫不以为意,只因叶洛回来了。
整个灵剑宗的人都把他看作废物又如何?她王小蜓就喜欢叶洛哥哥。
走了半个小时,快到巍和山了,叶洛忽然想到今早的不速之客,停下脚步,问他们自己被晏昊苍通知休学这件事,他们怎么看。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叶洛两手一摊,看着三个童年玩伴,问道。
王小蜓一听,一顿脚:“肯定又是吴青锋在作怪!”
熊斌说:“对,罗夫子早就想进长老院了,对大长老吴洞天是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叶洛一听,知道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吴青锋打了就打了,就只许他欺负自己不成,他并不担心。
山林掩映中,育新宫屋檐檐角已然在望。
“走,上学去!”他率先而行。
况且,如果他待在家,罗夫子授完课之后,来收拾他咋办?
到育新宫上学,是最安全的,尽管叶洛也不想上学,准确地说,想上学不想上课。
尤其是李善俊的课,这个老夫子出了名的拖堂,一节四十五分钟的课能讲一个半小时,当然前提是下一节是自修课。
叶洛经常听不到他讲什么了,只看着他的两张嘴皮子上上下下,无休止地一开一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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