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重地,请留步。”
站在官府门口的两个官兵,手腰间的佩剑连带剑鞘横出一栏,将夏笙风凰拦在门外。
二人当即互看了一眼,都想到了进去的办法。
风凰在夏笙姨父身边,自然而然变成了类似女儿的角色,表现谨慎,隐藏实力。
二人被官兵拦下,夏笙当即高高在上的不屑的瞪了一眼。
“连我都不认识!”声音故意放小边走边说。
“站住!”官兵向后一步,继续拦着夏笙和风凰,并没生气。“二位是要报官,还是找人?我可以通报,但二位不得入内!”
风凰眼神一挑,嘴唇一噘,点着头心想,“这官兵态度不错,可并肩我南宫府。”
但夏笙很明白,态度好的仅仅是这个官兵,而不是整个官府。
这个官兵在拦,而他的伙伴在一旁准备好了出击,时刻拔剑,时刻拿下无礼之徒。
“吾乃夏笙,夏竹风是也。”
名讳一出,准备动手的官兵立即放下身段,好好站岗。
这位拦着二人的官兵更是瞬间放下了佩剑,低头鞠躬,让开了路,示意可以进去。
“夏师父恕罪,小的第一次看门,没见过夏师父阵容!”他从侧面对夏笙抱拳低首,眼神很恐慌,表情很害怕会发生什么。
“无妨!”夏笙双手一甩,单单是紧紧袖子,手背后,就吓得这两位官兵双腿一颤。
“告诉任老兄,我在书房等他。”
说罢,他带着风凰进了官府,直接去往书房。
而他如此强势,地位高高在上,更多还是他自身在奇羽城的威望,而云婧暴露身份,加强了他一点。
谁都不想惹皇室宗亲,特别是官兵这样的芝麻小兵。
原本风凰想的是,就说来拜访任知府就行了,可姨父竟然如此之法,就顺理成章了。
路上,风凰还有意听到了官兵和官员聊的天。
结合新上任的看门官兵所言,她觉得应该是原本的看门官兵是他们后联团的人,昨晚就准备转移,因此换成了新的官兵,而且这几个新官兵,还是没训练完的。
“如此匆急,想必早有预谋。”风凰说给夏笙听。
“二外甥女想说什么?”夏笙听出了风凰语气中的话里有话,于是不拐弯抹角问道。
“我在想……这兴许并不是大姨跟他们说的,他们早有预谋,就说明有大行动!”风凰露出了细思极恐的眼神臆想着。.net
“那就让他们来!”夏笙说着听起来那么的霸气,无所畏惧的言辞,毫不慌张。
夏笙轻车熟路,很快,二人便来到了知府书房。
这是一处院落,前面是平房,像是后装修上的,而一个屋子的距离开始才有房顶。
很明显靠外面平房的是书房,里面的是卧房。
任知府的书房和卧房连一起,而卧房的门就在书房,这样既省了事,还提高了效率。
很多官员都称赞,说任知府对政事非常敬业,视为表率。
可如今夏笙看来,这无非是掩饰的手段,效仿戚公勋在晴雨城当知府时的设计。
这间大院,共两个官兵看守,外面一个里面一个。
“小哥!”风凰跟门口的官兵打招呼道。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说的极为温柔,一看就招人喜欢,细腻的嗓音配上仙女般的面貌,对付一个官兵,绰绰有余。
“你们有多少是新来的?”她露出好奇的表情问道。
“八个!”官兵不敢直视的说。
“那都在哪?”
官兵说出了新来的人都在那个岗位上任职,风凰记住了这些岗位,人倒是没记住。
当她来到书房后,第一时间就是寻找一本册子。
找到后,她按照线索,找到这八个了岗位,竟然从第一个原岗位人起,一个月前就调职了,直到现在,他们才一起离开。
“真有先见之名,但不知他们的行动是何?”她拿着这本册子,看着上面的重要信息分析。
“我进卧房看看,劳烦姨父帮我拖住他啊!”风凰很有性格的挑了下眉,下一秒走进卧房,而接着下一秒,任知府驾到!
“呦!”
“你看,我都没叫人沏茶。”任知府充满恭敬的一声伴随着低三下四的步伐走来。
他看到夏笙的头一秒,是敌视,可下一秒立即转变为毫无破绽的恭维,极其高超。
他鉴于现在夏笙的身份不同了,于是身份自觉拉低。
“不必不必,来看看你。”夏笙坐在了旁边的座位,并没有去桌前坐在主座位上。
“带句抱歉!”坐下的同时顺势鞠了一躬,头微微低下,看起来并没有放低身段。
“护驾亲王,义不容辞,这是小官该做的。”任知府也没坐在主座位,而是坐在夏笙身旁,并亲自倒了一杯凉了的茶。
“但不知贤弟今日前来,是有何指示吗?”任知府试探的问道。
“找你叙旧,可否?”夏笙玩笑性扭头过来,逗乐任知府,感觉关系一下进了。
想当初,官府的很多事宜夏笙都安排好了,结果他没选中,只好把事宜都给了任知府。
就这个书房和卧房连在一起的消防之法,也是他的想法。
这些年,就没有一件事是任知府亲自设计的,但夏笙从未提及,毕竟还要维持关系。
“这一晃,十多年都过去了。”夏笙往座位的靠背上一靠,仰起头来不经感叹。
“昨日辛苦贤弟了,还让贤弟损了几员大将。”任知府将此话说的像是将军和士兵似的,夏笙是将军,弟子们是将士。
“这都是我该做的,为皇上铲除造反之人,义不容辞!”他着重强调的咬了最后四个字,气势汹汹,语气十分正气凌然。
这二人慢慢聊着,而卧房里风凰在慢慢找着。
这间卧房,无比昏暗,甚至还弥漫着浓烟,气氛很惊悚,犹如身处低下墓穴一般。
面前是一排类似于喝茶似的座,炕上摆着小桌,桌上有茶壶茶杯,酒壶酒杯等等,共三张桌子,看似像是聚集时的屋子。
而床在左侧,被一层黑色的薄纱帘所覆盖,恐怖气氛显而易见。
风凰当即露出了无比嫌弃的面孔看了一圈。
觉得只有内心有病的人才会如此设计卧房,要么藏着秘密,要么是特殊的习惯。
她据自己多年查案的经验来看,这间房内从外面看没有密室,从里面看没有低下密室的通道的条件,那就无非是暗格了。
一般来说,暗格通常在床底下,抽屉的隔间等等常用的物品。
风凰悄无声息的走着,从左至右依次观察,按个摸索。
花瓶底座,墙体木柱,地砖低下都看了,结果就是没有,有按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找,结果床下和抽屉也没有。
一眼望去,就只有眼前这一排用于招待用的炕了。
她还特意闻了闻茶壶酒壶,茶壶里面的茶很久没换了,酒也不知放了多长时间了。
她就在这炕上寻找,结果,暗格就在炕的侧面。
她在里面找出了一本官府专门记录入职当差的人的名册,她还在犹豫这为何藏着。
想着想着,她想到了刚才找岗位记录时看到的一模一样的一本人名册。
风凰高兴坏了,这册子完全可以作为证据,和岗位记录卷轴融合,以及他们的行为断定,任知府是在帮助他们伪造身份,从而认定为后联团的成员,直接死罪。
她将名册放了回去,原封不动,不留破绽。
“接下来,就要看大姐那边了。”
说罢,她从窗户跳出去,从后院悄悄的回到前院。
此时此刻,任知府还在外面跟夏笙聊着呢。
“我手下说贤弟还带了一人?”任知府问。
“是,她一会就到了。”
风凰出去了,跟门口的官兵问了一嘴茅房在哪。
她快速跑到茅房又回来,故意延长了时间。
等她回来时,官兵依旧被她迷的神魂颠倒,时刻冲着她笑,风凰也礼貌回应了笑。
她推门而入,假装不知道任知府已经到了,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又出去敲门。
“进!”任知府喊道。
“不好意思,小女不知任知府已经到了,对不起啊。”她表现的极为害羞而又礼貌。
“没关系!”任知府看在夏笙的面子上并没刁难。
“该走了,走访下一个朋友”夏笙注意到了风凰暗示的眼神,于是起身准备离开。
就这样,夏笙带着风凰走了,而任知府警觉的心还是起了疑心。
他看着二人的背影,站在新来的官兵身边。
“那个女的刚才去哪了?”他皱紧眉头问。
“茅房!”官兵老实回答。
虽然一切都能对上,但他还是保持对夏笙的怀疑,并派了个人跟踪,看看是否属实。
夏笙还真带着风凰去了下一家夏笙朋友的家,还待到晌午。
至此,二人才回家,跟踪的人也回去禀报给了任知府。
风凰到家,恰好在门口与回来的大姐碰上了。
“子逸呢?”
风凰的脸色极其紧张,且眼神充满了怀疑,以及即将散发出来的悲伤,以为夫君出事了。
但看到大姐回头的表情后,分析出子逸应该是没出什么哒事。
“为何就大姐一人回来了?”
她又看了一眼跟自己一起回来的夏笙姨父,虽分析出没事了,但表情和眼神还是十分可怜,害怕自己的夫君会死在外面。
风起立刻就读出了风凰的顾虑,下一秒变地很伤心。
“对不起了,妹。”她叹息着,犹如哀悼一般,风凰往后迷糊了一下,被风起抱回来。“是我没看好他,他执意要坚守!”
“放心,他一有消息就会回来告诉我们的。”风起说完,嬉笑地看着心急的风凰。
风凰瞬时间就生气了,但心却放心了不少,毕竟姐姐只是在开玩笑,子逸没有死。
她狠狠地锤了风起的肩膀,不停的捶啊捶,在风起看来,她非常可爱。
风起很喜欢逗自己的妹妹,特别是急到哭的那种,然后用自己的胸膛安慰妹妹们。
“下次不准再这样了!”风凰慢慢的放下心来,她始终也习惯不了姐姐的这种玩笑。
“好好!”她亲了风凰一口。
“正好,你那边如何了?”
二人一边走边聊,互相交代了各自的任务进展,两边都迫在眉睫了,只差临门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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