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色厉内荏:“……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娟见青丝居然大出风头,急了,可身为丫鬟,是不能随乱发言的,但就这么眼睁睁地让青丝大出风头,也是怄人,眼珠子一转,忽然拉住其中一个丫鬟,很“小声”地问,“姐姐,这个傲慢无礼又骄横无状的姑娘是哪家小姐呀?看起来好讨厌?”
所有目光全看向青娟。
王家的丫鬟:“……”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赶紧甩开青娟的手。
书情见状,赶紧轻斥:“不可无礼,这位是武安侯的苏三姑娘。”
青娟不服气地道:“武安侯很厉害吗?武安侯出来的姑娘就可以随意骂我们姑娘吗?”
苏三气得满脸通红,却被陈燕死死拦住,并哭道:“表妹,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打包不平。拜托,别再说了。”
苏三赶紧道:“表姐,你莫怕,有我在呢。可不能让她欺负你。”
陈燕又哭道:“表妹,我知道你一心为我,我很感激。可这是王姑娘的家,今儿也是王姑娘的生日,我们之间的恩怨,以后再说,好吗?”
听到客人闹了起来,王景芹赶紧丢下手头的账本,急匆匆地进来打圆场。
“苏姑娘,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丫鬟怠慢您了?还是我表姐没把您招待好?”王景芹笑吟吟地上前,站在苏三面前,不动声色地把苏三拉了过来,笑盈盈地道,“表姐,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嘛,苏妹妹可是我请来的贵客,又素来端庄守礼,瞧现在都赤面急眼的,可是表姐怠慢了苏妹妹?”、
林雪赶紧道:“确实是我怠慢了苏姑娘,都怪我。”然后拉了苏三的衣袖,赔笑道:“苏妹妹莫恼,我这就向你赔罪。”然后又对顾拂云道,“顾五姑娘,刚才是我的不是,我向您赔个不是。也请您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计较。”顿了下,又一脸为难地道,“我知道顾五姑娘对我有气,但也麻烦您管好自己的丫鬟行吗?这丫鬟看起来好可怕的。”
王景芹看着这个高高壮壮又一脸横肉还杀气腾腾的丫鬟,又是顾五带来的,对顾拂云也有些不喜了,便道:“顾五姑娘,我们姐妹们聚在一起,都是让丫鬟别处呆着。让你的丫鬟退下好吗?就这么站在这儿,也怪突兀的。”只差没说顾拂云没有管好自己的丫鬟。
顾拂云冷眼看着王景芹,怪不得要给我下贴子,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虽然我的丫鬟无理了些,可说的都是大实话啊。”顾拂云笑盈盈地道,“倒是苏三姑娘,原来您是在替陈小姐出气呀,真是姐妹情深呢。”
既然对方来者不善,我为什么要忍着?撕破脸就撕破脸,与其打些无用的机锋,还不如开门见三,当面鼓对面锣地干一场。
苏三立即就道:“我就是替我表姐打抱不平,怎么着?碍着你了?”
顾拂云冷淡地道:“哦,不知我对陈小姐做了什么?需要堂堂武安侯嫡女要替她作主。”
苏三生气地道:“你少在这儿装聋作哑。我且问你,你为什么容不下我表妹?我表妹金尊玉贵的身份,自愿做小,已是够委屈了,你竟然还不同意。”
顾拂云微掀眼皮,冷眼看着陈燕,淡淡地道:“听苏三姑娘的意思,陈小姐执意要给苏六爷做小?”
陈燕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忽然给顾拂云跪了下来,哭道:“姐姐,求您了,给我一条活路吧。”
其他小姐妹们面面相觑。
顾拂云毫不吃惊陈燕的举动,语气凉凉地道:“又没有人逼你去死,你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做给谁看?”
王景芹心中有气,不得不道:“苏姑娘,顾姑娘,还有陈小姐,今儿是我的生日,你们二位有什么恩怨,麻烦别处说行吗?”
苏三赶紧道:“王姑娘,我们本也不愿破坏您的生日,但有的人实在过份,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我实在看不下去。”
林雪也赶紧道:“表妹,最后一根稻草也会压死人的,陈小姐看起来多可怜啊,就让她把她话完吧。”
其他小姐也是兴味地看着陈燕的表演,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哪个不好八卦的?闺阁生活实在很无聊,尤其是这种两女争一夫的戏码,真的很上头有木有?
当然,也还有几位生性谨慎的姑娘对王景芹提出告辞,然后匆匆离去。
王景芹苦留不住,只得亲自送客。
把客人亲自送到垂花门处,王景芹一脸苦笑地对这些姑娘道:“实在不好意思,好好的生日宴,让这几人给搅黄了。”
户部尚书家的姑娘苏文丽淡淡地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王景芹滞了滞,她现在已经后悔了,不该答应林雪,为了给顾拂云添堵,特地把苏三陈燕请来。
陈燕能否成功给顾拂云添堵她不知道,但她现在已经很堵了。
王景芹又讪讪地对苏文丽道:“我也没想到,那陈燕是这样的人。”她真的只是想给顾拂云添添堵。现在可好了,反让自己里外不是人。
总是把别人当成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苏文丽洞察的目光让王景匠越发不自在起来。她还想解释一下,但苏文丽几人已不想再听她解释,转身就走了。
王景芹追了几步,只得悻悻然作罢。
回到阁楼,便瞧到陈燕向顾拂云拼命地磕头,边磕边哭道:“姐姐,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求您给我一条活路吧。我如今名声已经没了,除了给表哥做妾,再无出路。求姐姐给我一条活路吧。”
王景芹额上青筋暴露,赶紧上前扶起陈燕:“陈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冤屈大可禀了家中长辈,由长辈给你作主便是了。你来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您求顾五姑娘也没什么用处呀。”
要不是苏文丽等人的提前走人,陈燕这作派王景芹还不觉有什么,可经过苏文丽的提醒,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陈燕纵然能给顾拂云添堵,可她这个主人又能落得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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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简直是水深火热的一天。死男人昨天作死,光荣高烧。诊所不能开药,他就躺在那挺尸,也不肯去医院。没法,只能给他吃布洛芬退烧。一个人忙进忙出,累得半死。娃儿也在惹怒我的边缘徘徊。要不是读者在微信上提醒我,还真想不起今天还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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