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凌想救这些底层的民间艺人,并非心血来潮。
这条街,她前几天考察市场的时候就来过一次。
当第一眼看见这些寒风中表演的杂耍班姑娘的时候,她就被触动了。
此时的街头艺人大多都是贫苦人家出身,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家境贫寒又长相清秀,被父母卖到戏班子里谋生路的。
别看人前她们打扮的光鲜亮丽,实则生活凄苦。
围观的人打赏的热闹,但大头都进了班主手里,根本到不了这些孩子手中。
这是一个无组织无纪律,充满压迫与黑暗的行业。
为了一口饭吃,为了图个活命,他们吃最大的苦,拿最少的钱。
竹凌在她们休息的时候,装作游客不经意与这些孩子交谈,她们无一例外都想逃脱戏班子的压榨,但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在戏班子里,虽然清苦,但好歹有班主管辖着,普通人也不敢找她们麻烦。
但离开了这里,她们就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没人会为她们这种孤女撑腰,即便有一身本事,也无处发挥。
不止是她们,像凝碧一样的官妓生活的更惨,她们大多受过良好的教育,却只能沦落为玩物。
而普通花楼,楼姐们虽然能依靠美貌赚到大笔银子,但稍微年老色衰,就会被新人挤下去,老年生活毫无保障。
可这些人,又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能救下来的,不仅是没有那么多银子给她们赎身,更重要的是,一个行业在一个国家经营了这么多年,背后必然是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网。
一个没有拥有足够权势的人,贸然去动人家的蛋糕,那就是妥妥的找死。
所以竹凌想要拯救这些人,就要另辟蹊径。
竹凌只是个局外人,就能看到这么多惨事,更别提凝碧这个亲身经历者了。
听到竹凌准备拯救这些可怜的女子,凝碧眼神发光,郑重点头:“我愿意!”
竹凌浅笑:“如此甚好!”
……
茶楼雅间里,竹凌和凝碧面对面坐着,谈论着接下来的计划:
“你知道我正在翻修的那个园子吗?我准备把那里做成一个公共的表演场所,邀请所有百姓免费入园参观。”
凝碧好奇:“这是为何?”
竹凌解释道:“这当然是为了我们的拯救计划做准备了。这些姑娘们没有其他的一技之长,在她们没学会其他技能之前,只能从事老本行工作。当然,我们的所有工作都是明码标价的,绝对比戏班子给她们的报酬高上许多。”
凝碧点头:“我明白的,她们现在的症结,主要也是钱财问题,姑娘们赚了钱,选择的余地就大很多。”
就像花楼里的头牌们赚了钱都会选择为自己赎身一样。
有了钱才有资格选择人生,这句真理从古至今都一样。
确定了姑娘们要做什么,竹凌接着谈细节:
“第一,遵从自愿原则,咱们去宣传,愿意加入的查清背景登记造册,以女子为主,可团体入驻。
第二,入驻的个人和团体,必须遵从我们管理,按照我们的排单顺序出演。
第三……”
“可是,东家,这样的话,你靠什么赚钱呢?”凝碧打断她:“所有百姓都是免费入园观看节目,那不是每一场节目都要你贴钱?”
竹凌抚掌:“你问到点子上了。咱们赚钱的模式,自然是——接广告!”
广告广告,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
让百姓们免费入园参观,欣赏各种专业的歌舞杂技表演,中间插播赞助商和广告,帮助商铺们宣传产品,提高客流量,这就是典型的羊毛出在狗身上,让猪来买单。
系统:“好家伙!你准备开一家广告娱乐公司啊!”
竹凌:“对呀,赚不到顾客的钱,就去赚商家的钱,有问题吗?”
系统:“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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