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炉!”

    秦悦捂着脑袋醒来,看窗外天色大亮,一手捶着床头,一边咬牙切齿喊着周良炉的名字。

    她的计划,全泡汤了!

    说好的酒不醉人呢?

    她竟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自然更没有力气去做其他事情了。

    更令人羞耻的是,她昨日夜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居然做起了轻薄俞衡渠的梦。

    在梦里她简直是个女流氓,不但扯人家衣服,轻薄人家,还主动要求贴贴。

    太羞耻了!

    想到这儿的秦悦老脸一红,赶紧摇摇头将残留的梦境甩出脑袋,那些画面太过真实,让人忍不住脸红心燥。

    俞大哥长得好,她居然连做梦都在肖想人家!

    秦悦啊秦悦,你做个人吧。

    唾弃完自己的秦悦暗暗下定决心,此事一定一定要守口如瓶,平日里也要矜持些,不然俞大哥怕是得跟她,拔剑相向!

    还有周良炉,都怪他,白白浪费了她的计划,想到此处的秦悦一时恨得牙痒痒,她一会儿就去找他算账。

    说好的酒不醉人呢?

    “周良炉,你给我出来!”

    秦悦气呼呼的闯进周良炉的客院中,还没来的及骂人,就见不仅周良炉在,连俞衡渠也在。

    她脚下一顿,昨夜的梦境又从脑中汹涌而来,冲得她差点下意识折身就跑。

    好在俞衡渠和周良炉二人,此时眼中‘只有’彼此,似乎下一刻就会拔剑相向,俞衡一双眼盯着周良炉身上,并不与秦悦照面。

    秦悦整个人一松,将心中的心虚藏好,神色渐渐自如。

    “阿悦妹妹来啦,快来坐。”

    周良炉见到秦悦的一瞬间,就如见到了救星般,殷勤招呼着秦悦的同时,一瘸一拐离俞衡渠远一点,再远一点。

    秦悦瞄一眼他的腿脚,脸上露出好奇之色,“你这是怎能啦?”

    怎么瘸了?

    “摔了。”

    回答她的不是周良炉,反而是神色淡淡的俞衡渠。

    “哦~”秦悦作恍然之色,并嘲笑道:“周道友这么大个人了,走路也忒不小心了些。”

    周良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俞衡渠,又听秦悦阴阳怪气的嘲讽,也不反驳这二人,咧着嘴笑道:“的确是,不够小心啊。”

    秦悦一脸幸灾乐祸,要是俞衡渠不在此处,她定要怼他一句“摔得好”!

    “我说阿悦妹妹,今日怎么一大清早有空来找我啊?”

    秦悦瞪了周良炉一眼,他还好意思问,昨夜的事她还没找他算账呢,可俞大哥既在此,她倒不好说接下来的话。

    于是磨着牙道:“没什么,走到这儿了,进来看看。”

    一边说,一边偷偷瞄了一眼俞衡渠,咦?俞大哥怎么今日怪怪的。

    俞衡渠始终将目光规敛在身侧半步以内,并不越界,哪怕是答秦悦的话,也并不肯将目光抬起来,与她照面。

    秦悦走过去,歪了歪头,纳闷问道:“俞大哥,你在想什么?”

    俞衡渠闻言终于慢慢抬头,见面前的姑娘坦荡直率,目色明澈,带着些微微好奇之色看着他,好半响才回道:“没什么。”

    周良炉脑中一转,知道醉糊涂了的人多半第二日不记事,他试探着开口道:“阿悦妹妹,你昨夜不是说要去找俞道友吗?”

    秦悦一听这话就来气,见俞衡渠也看过来,赶紧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笑着解释道:

    “我昨夜想起还没还俞大哥的玉佩,便打算去寻一寻俞大哥你的,哪知半道上遇见周良炉在喝酒,我就跟着尝了尝,就没去找俞大哥你了。”

    说到此处,她将腰间挂着的玉佩解了下来,不舍的递给了俞衡渠。

    下次她要拿什么做借口?苦恼。

    “哈哈哈,你确定昨夜没找俞道友?”周良炉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明目张胆看去俞衡渠。

    显然是在等着他的反应。

    秦悦莫名,不明白周良炉这笑从何而来,“昨夜不是你邀我喝酒,我怎么会忘记去找俞大哥,你还好意思笑。”

    说到最后显然带上了怨气。

    周良炉闻言还要再揭老底,然被俞衡渠一记眼刀杀过来,身上的伤瞬间隐隐作痛,下意识就禁了声。

    明明俞衡渠也没动用封印在体内的家传灵剑,他为何还是打不过他?

    说起来,‘衡渠’这两个字正是俞祝体内灵剑的名字,是他家代代相传的家主配剑,玄门知道此事的人倒是不多。

    至少眼前的秦悦姑娘不知道。

    “留着吧。”

    俞衡渠终于神色从容对上秦悦,只是那道目光深邃,似有灼灼火热压在其中,叫人心头一颤。

    秦悦不知为何凭空生出些心颤来,赶紧解释道:“采花贼都抓住了,这枚玉佩也该还了呀,我怎么好一直占着俞大哥你的东西。”

    “无碍。”俞衡渠语调温润,深深看了秦悦一眼,“乐心凡还没抓住,等抓住他了,阿悦再还也不迟。”

    秦悦见他坚持,便将玉佩又挂回了腰间,忽然觉得一直挂在她身上也很不错。

    反正她此时也不是很想还给他。

    “阿悦妹妹,咱们昨晚打的赌,你还记得吗?”

    周良炉满脸兴味的看了二人一眼,此时笑意盈盈问向秦悦,显然他看热闹的心还未死。

    “赌约?什么赌约?”秦悦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跟周良炉打过赌,竟完全没有印象。

    “你不会忘了吧?你问问你的俞大哥,他可是见证人。”

    “俞大哥,我昨夜跟周良炉打赌啦?”

    秦悦确定自己毫无印象,转头去看俞衡渠,一脸求证之色。

    俞衡渠对着一脸摸不着头脑的姑娘沉默片刻:“是有一个赌约,你们赌了一千两银子,阿悦你赢了。”

    秦悦:!

    还有这种好事?

    她转身对着周良炉,双手一伸,理直气壮喊道:“给银子!”

    周良炉笑容一顿,凭空被人坑了一笔,他这心里怎么这么不得劲儿呢?

    哦,他想起来了,几日前才被秦悦坑过一千两,银子进了俞衡渠的腰包。

    今日,又来?

    “阿悦妹妹你不问问是什么赌约吗?”

    秦悦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循着本能开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赢了,更重要的是,给钱!”

    周良炉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也是服气,换着方儿的坑他银子,今日你坑,明日我坑,不多不少,都是一千两。

    妇唱夫随是吧?

    周良炉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俞衡渠,他家的家规上有“不得妄语”这几个字吧?一千两银子买俞祝的热闹,值!

    但看接下去的谎,俞祝要怎么圆。

    “成吧。”

    “我给。”

    周良炉极干脆的掏了银子。

    秦悦见周良炉真的掏了一千两银子出来,反倒没有什么天降横财的兴奋。

    “我们昨夜,打了什么赌?”值这么多银子?

    街面上打赌,惯常也不过是几两碎银,一千两,什么样的赌约值一千两?

    周良炉耸耸肩:“问你的俞大哥。”

    秦悦忽然有些不想问了,她不会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

    “俞大哥,我昨夜干嘛了?”

    俞衡渠见秦悦小心翼翼的模样,不辨喜怒,嗓音清冷淡淡言道:“没什么,你们二人昨夜打赌,看谁能让我,破戒。”

    秦悦一惊:“破戒?”

    破,破的什么戒?

    “喝酒。”

    秦悦听是喝酒两个字,心头一松,原来是这个呀,怪她一听“破戒”这两个字就想歪了。

    她讪笑了声:“俞大哥,你就不该搭理我们。”

    他平日里连食物都不怎么进,怎么会主动破戒喝酒。

    想到此处的秦悦,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心头有了不太好的预感,吞吞吐吐问道:“俞大哥,你喝啦?”

    她也知道自己明显是问了一句废话。

    周良炉听到此处,忽然拍着手戏谑道:“俞兄不喝不行啊!阿悦妹妹你撒泼耍赖,发酒疯,抱大腿,非要灌俞兄酒!”

    秦悦:······

    她干了这么多?

    满脸震惊的秦悦,看着俞衡渠没有反驳周良炉的一张俊脸,心头陡慌,完了,她还真的撒了酒疯。

    她将手中还未焐热的银票往俞衡渠身前一递,“俞大哥,给你,你别生气,我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秦悦慌慌张张,又满脸羞愧,此时唯一能想到的补救办法,就是将手中的银票给俞衡渠,用银子道歉,再真诚没有了吧?

    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酒后乱性,俞大哥应当知道,她平日里不是这样的性子啊。

    等等,她为何要用‘酒后乱性’这个词,虽然她的本意是酒后乱了平日里的性子,可这词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秦悦乱七八糟想了一堆,觉得还是要挽回一点形象的,“俞大哥,你在我心中比银子重要多了。”

    她绝对不是为了银子就找他撒泼的,相信她!

    俞衡渠闻言,不知该笑还是该气,她倒是忘得一干二净,好在,他在她心中比银子重要,这算是个好消息不是吗?

    那她昨夜,为何会,是出自本心吗?

    “阿悦。”俞衡渠轻轻一叹,见她立马点头回应他,才正色道:“以后不许随意饮酒。”

    秦悦连连点头,想也没想的允诺:“好,都听俞大哥的。”

    并再次将银子递了过去,“银票给你。”

    嗯,压压惊。

    这样就不会再生她气了吧?

    可她的计划怎么办,不能饮酒,岂不是彻底没了用武之地,那她要以什么样的方法,套出他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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