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坐稳后,肖战庭轻轻扬了一下缰绳,大黑马就开始颠颠儿的走了起来,白棠看这黑货驮着他们两个,都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想果然是自己想多了,这货力气大的很,肯定是压不死的,可是之前带她去镇子上那副气喘吁吁,鼻孔冒着热气的模样,难不成这黑厮是装的。
“怎么样,这马还挺从容吧,”肖战庭在身后说。
“确实是啊,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我这几日也瘦了些,应该跟这个也有关吧。”
“不是这个原因,我怎么也有一百七八十斤,你再瘦能瘦这么多吗,你看它像有事儿的样子吗?”
“也对哦,你个子这么高,我瞧着怕是得有一米八七左右,身上也都是肌肉,是得有个一百七十斤最少了…………”
“咳咳…………”肖战庭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
白棠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脸是更红了,而且她明显能感觉到这人说话呼吸时的热气,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自己的耳脖上,顿时浑身都不自在了。
她如今是往前趴着不行,往后更不行,只能僵着身子不敢动,没走多远就觉得累的要命。
夭寿啊,早知道就不可怜他了,让人笑话他去,这姿势多难受啊。
“你这个大黑货,之前驮我去镇子上的时候,一副马命都快丢了的模样,我看你就是装的,绿茶马!”白棠开始拿董事长撒气。
董事长甩了一下头,嘶鸣了一声,落在白棠耳朵里面就是在说:“女人,我那日是有特殊情况的,我在林子里找了个媳妇儿,折腾了一夜,有些腿软无力,其实我力气很大的。”
白棠听了这黑货的话,顿时满脸爆红,尴尬的恨不得把这不要脸的马扔了算了,不要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她气鼓鼓的嘟囔着。
白棠跟肖战庭到了村口,男人突然勒住了缰绳,董事长就停下了马蹄。
“怎么了?”白棠侧着脸问。
“叫人,”肖战庭回答。
白棠看了一圈,这周围除了乡道和两侧的农田,前面有一片土丘,远处就是松林和冰湖了,连个人影她都没看见。
只听肖战庭吸了口气,高声的喊了一句:“出来吧。”
白棠一愣,四下看着,出来?让谁出来?
半天也没人回应一声,除了风声,就是头顶有两只鸟高高的划过天空,飞向了林子的方向。
“肖战庭,你喊谁呢?”白棠小声的问了一句。
肖战庭也挺尴尬,怒喝了一声:“出来,吴小宝,我知道你在这里!”
“哎呀,耳朵都被你震聋啦!”白棠使劲儿的揉着耳朵。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肖战庭不好意思的说。
“哪里有人嘛,我看你…………”白棠话音还没落,两人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又瘦又矮的男人。
“殿下,属下来了,您有何吩咐,嗝~”男人跪下行礼,还打了个嗝,一股酒气。
肖战庭冷哼着:“哼,裴家行首吴小宝可真是不同凡响,跟你那主人一个德行。”
“殿下恕罪,天气太冷,属下就喝了两口暖暖身子,保证不误事。”
“我哪里还是什么殿下,你回去把裴镇喊来,就说我有事找他,记得把你的宝贝马也骑来。”
肖战庭说完也没等人回话,拎起缰绳,带着白棠就掉转马头往回走。
身后传来了那人的声音:“是,殿下。”
白棠都被这一系列操作整懵了,雪地里哪里冒出来的人。
“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太恐怖了吧,是不是那种传说中的武功瞬移啊。”
肖战庭说:“此人擅轻功,他一直奉着裴镇的命令守在这里,平时都是伪装起来,只要他有心藏起来,咱们是很难发现的。”
“是为了保护你们吗?”白棠问。
“是的。”
白棠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我之前想要欺负你,还打了孩子们,他肯定就在附近啊,我…………我是不是差点儿就被抹脖子了?”
白棠一阵后脊背发凉,心想原主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废太子他也是当过太子的啊,好在自己现在给他治好了腿,又给孩子们治好了病,总能抵消前面的不敬了吧。
“他不会去我们家里,我不准,而且………”肖战庭说着突然停住了。
“而且什么?”
白棠只觉得耳朵根旁边传来一道道热气。
“而且你也罪不至死,我知道你不会真的卖掉孩子们,就算是白糖,也不会敢真的这样做,否则她根本走不出院子门。”
白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凉飕飕的。
“肖战庭,那个肖太子殿下,我从前是人蠢胆大无知有病,你就看在我治好了你的腿,又给孩子们治病的份上,就不要跟我计较了行不行,饶我一条小命吧。”
肖战庭差点被她逗笑了,继而又有些落寞,“什么太子,不过是个害的家人惨死的灾星,而且这些都是裴镇自己要安排的,跟我没关系,你的相公现在就是个猎户,什么都不是,你不用怕我,更不用喊什么殿下。”
白棠听男人这么说,知道他肯定是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就这么同乘一匹马继续走着,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喊住了他们:“肖战庭你给我站住!”
白棠一看,眼前出现了一个瘦高的年轻女子,满脸的雀斑,她认出了这个女子,从前总是和她混在一起玩,两人是真闺蜜,名字叫喜鹊,对原主倒是真心实意的好。
“好你个肖战庭啊,光天化日就敢给我姐妹儿戴绿帽子,你胆儿挺肥啊,我姐妹儿白糖呢,这女子又是谁?”女子冲上来挡在了马前。
白棠尴尬的喊了声:“是……是喜鹊啊。”
女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一个劲个的上下的打量着白棠。
“白……白糖,你是白糖?”
“是我啊,喜鹊。”
“我的老天爷啊,你怎么变的这么好看,瘦了这么多,脸也白了,眼睛都变大了,这怎么可能啊?”女子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又使劲儿的看着。
白棠跳下了马,走近了些,笑着说:“真的是我,最近吃的少,就瘦了。”
“刚才我在后面看见肖战庭跟个女子一起骑马,我还以为他敢给你戴绿帽子,正想揍他一顿呢。”
肖战庭坐在马上,一脸无语看着这个要揍自己的女人。
心想你还叫喜鹊,我看你该叫螳螂。
“我说你是怎么一下瘦这么多的,是不是跟着这个中看不中用的,饭都吃不饱了,哎呀,我当初就说了,这男人长得好看没用,你偏不听,巴巴的喜欢他,结果呢,洞房花烛夜是手都不给你摸一下,”喜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白棠瞥见男人阴沉的脸色,赶紧把她拉住,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说了,我没有吃不饱饭,是我自己想要瘦一点的,我不想一直做个胖子了。”
喜鹊把她的手扒开:“胡说,你以前跟我过,你身上的肉都是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哎呀,那是以前,哪个女人不想变瘦变美啊,不然守着这么个俊俏的相公,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肖战庭幽幽的说:“我还在这里呢,娘子。”
“对……对不起啊相公,是我措辞不当,”白棠哈着腰,堆着笑脸赔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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