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军面色一沉,问白棠:“难道我真的中毒了,可是我并没有其他不适,每日的平安脉大夫也从未说过有不妥啊?”
“大人,这就是此毒的高明之处,普通大夫根本看不出来,它会一点一点儿的蚕食您的身体,最后让您身体彻底亏空,从此子嗣无忘,实不相瞒当日我为宋二爷治病的时候,也发现他身上有人常年下毒,所以我刚才给您治疗的时候就留意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有。”
宋大军自然知道此事,那小杂种前几日还来讨要解药,不过自己没给他。
他摸着自己光滑的脸,心中的对白棠的疑虑烟消云散。
“肯定是那个小杂种做的,看我不找他算账,夫人你可有办法解了我这毒?”宋大军问。
“自然能,还请大人躺下,闭上眼睛,让民妇施针解毒。”
这次宋大军没有任何疑问,直接躺了下来,白棠迅速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微型手术机器人,放到了他的鼻子旁边,看见那个小东西迅速的爬了进去,白棠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大人,您现在只需要休息片刻,就可以了,”白棠说。
“夫人,我刚才与你说的事情,你意下如何,”宋大军躺在床上,笑着问,一张脸虽然已经恢复了,可还是掩盖不了皮囊之下那丑恶的嘴脸。
“大人,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白棠坐到一边的凳子上,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当然能啊,我本以为这治病必然要经历一番痛苦,谁成想居然如此的舒坦,说到底还是夫人医术高明啊,夫人有话就问,别说一个问题,你就是现在想把爷扒光了拷问,爷也愿意,”宋大军正美滋滋的躺着,好不悠哉,嘴里还调戏着貌美的小娘子,这不是神仙日子么。
“敢问大人为何喜欢欺辱幼女,还钟爱在室女子,这些年您捉来的猪,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吧?”
宋大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换作以往,他早就一刀砍了说这话的人,不过他现在心情很好,不想杀人。
“唉,这还不是要怪那个毁我容貌的小丫头,她曾经是这宁古塔总军之女,叫吴金莲,长得明艳动人,却不想竟然如此歹毒毁我一生,不过现在嘛,嘿嘿,”宋大军诡异的笑了笑,就没有再说话了。
白棠一听金莲这个名字,总觉得是在哪里听见过,于是她问:“现在如何了?”
“这事告诉夫人也无妨,在她成婚的前一夜,被我玩过之后,我又让她跪着,就埋在我这后院的松树之下,这样她做鬼都要日日跪着跟爷赔罪,”宋大军说。
随着白棠手表上的倒计时归零,她也终于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宋大军,从今日起,你就要慢慢的为宁古塔的百姓赎罪了,要不是因为这个人工神经元垂体,需要在你清醒的状态下才能植入,老娘早就把你打晕了。”
宋大军一听,顿时想要发火,可是他发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是不是觉得什么都做不了,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宁古塔改造还需要你做个掩护,你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从今以后,你就安心的做个工具人吧,也算能恕些罪,这样你下了地狱说不定还能减免一些责罚。”
白棠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结果肖战庭直接跌了进来。
“娘子……”肖战庭站了起来,看了看白棠,转而又双目猩红的看着宋大军:“我现在能砍了他的双手吗?”
宋大军顿时惊恐不已,可是他连惊恐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算了,我回去多洗几遍澡就行了,我们现在还用得到他,毕竟凡事都需要个名正言顺,不然这些守境兵如何能乖乖听话,而且我都让你不要在门口偷看,你这不是找气受吗?”白棠劝着。
“我告诉你宋大军,等到事成以后,你刚才碰了我娘子的这双爪子,我会一刀一刀的给你剁下来,”肖战庭冷着脸,此刻落在宋大军眼里就像个活阎王在说话。
“他刚才说派了人去家里,咱们先让他派人去追回来再说,”白棠说。
“娘子,我不太放心孩子们,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宋大军,我的孩子们要是被你的兵欺负了,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地狱,今天就是你做好人的第一天,现在能去门口先下令,撤回驻守在村子旁边鱼肉百姓的守境兵,然后放了你捉回来的那些姑娘,做完这些就乖乖的在府里等着我的命令,”白棠说。
宋大军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出门,喊了管家来,下达命令,说完后又躺回了床上。
“宋大军,你就在这里等着,正常生活就行,除此之外,我会给你下达指令的,”白棠说。
然后她拉着肖战庭就出门往回走。
“娘子,他以后是只会听令于你吗,会不会出岔子,要不我们还是找个机会解决他算了,”肖战庭边走边问。
白棠答道:“暂时不会,这个东西的控制期限是一年,除非有人把他脑袋里面那个人工垂体拿走,否则只要我一天不激活,他就会按照我说的做,超过一年时间,那个人工垂体就失效了,本来我是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的,这还是昨天晚上你提醒我的。”
“我?”肖战庭问。
白棠点头:“是啊,你昨天说,怀疑那皇帝是不是疯了才会做这些事情,我就突然想到我们那里治疗疯子的办法,大夫们会先切除他的脑垂体,然后安装上人工的,由于人工垂体适应机体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所以不是一安装好,病人就能恢复的,没有脑垂体的人会丧失自理能力,所以在激活之前的三个月,这个人工垂体会释放人工神经元指令刺激大脑,所以病人都会按照大夫说的或者输入的流程来活动,这也是为了方便治疗和照顾病人,没想到正好用在了他的身上。”
“娘子你说的这个什么……脑垂体可是控制我们行为的东西,就像我们的心?”肖战庭坐在白棠后面,赶着缰绳。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我也只是看了别人的介绍才知道这些,至于是怎么发明出来的,那我就不知道了,”白棠说。
“如此一来,娘子你所想做的事情,就能顺利进行了。”
“是啊,不过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宋大军不对劲,说不定又会安排新的人来管理宁古塔,所以这终归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要是这个官,能是咱们自己人来做就好了,”白棠嘟囔着。
“我们来做?这怕是不可能了,”肖战庭说着,加快了缰绳挥舞的速度。
“这个事情咱们慢慢商量,不过如果我的猜测没错,朝廷很快也无暇来管我们了,”白棠顺着乡道两边荒芜的雪景,一直看向了雪林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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