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按照计划,给肖战庭准备了足够的能量核电池,科研服,保暖衣服食物,还有药品,然后手把手详细的教了他如何使用狙击枪,最后还用美妆机给他易容,肖战庭心里惦记着肖博,虽然舍不得白棠和孩子们,但也没办法。
临走前,肖战庭壮了胆子,狠狠的抱住了白棠。
“娘子,我有一件事情求你,”肖战庭说。
“你说吧,什么事,只要不有违人伦,我都答应你,”白棠难得的没有挣脱他,只红着脸让他抱着。
“虽然有了这么多厉害的东西护着,但是未知数太多,我还是怕自己会有去无回。”
“胡说些什么,你只要记得,一找到肖博就跟我联系,我教你如何使用科研服的多种功能,一单救了他就立刻带着他隐身了跑,什么都不要,不要去问,知道吗,他们那些人卑鄙无耻,肯定会用尽各种方法来逼你就范,你不用理会,只要记得来日方长就好了,你们肯定能平安回来的,说不定等你回来了,宁古塔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嗯,我会牢牢记得的,娘子,在我走之前,我想申请一下,我能不能亲你一下?”男人瓮声瓮气的问。
白棠立马踢了他一脚,红着脸吼着:“得寸进尺是吧,我看你就是欠骂。”
“娘子,求你了,万一我回不来了,那我就是死,都不瞑目啊!”肖战庭哭丧着脸说。
白棠冷哼一声:“哼,你……你要是不瞑目,我就帮你闭眼。”
“看来我注定就是个孤家寡人,京城的人都想杀我,我唯一信任的哥也可能是骗我的,所有人都想害我,我可怜的博儿也被人抓走了,现在娶了媳妇儿,也抱不得,亲不得,只怕我到死,都不知道亲自己媳妇儿是什么感觉,”肖战庭低着头,那一副落寞的样子,真的是我见犹怜。
他一边低头装可怜,一边偷偷想:小博啊,爹对不住你,只能借你的名头骗你娘一下,不然她肯定不愿意的。
白棠简直是无语了,之好红着脸说:“那行吧,就给你亲一下,我先说好,只能亲一下。”
肖战庭嘴角一钩,知道白棠这是心软了。
他走过去轻轻的捧着白棠的脸,白棠脸红的发烫,只看见男人一双眼睛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这一张虽然易容了却依旧俊逸的,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眼睛,他浓密而纤长的睫毛,还有衣领下那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天呐,她又想起刚来的时候那一副场景。
白棠的脸更红了。
肖战庭先是轻轻的啄了一下她的嘴唇,白棠以为这样就好了,正准备挣脱开,谁知肖战庭又紧紧拥着她,低下了头,双手抚摸着她的脸,根本无视她的震惊和眼神警告,直接将唇凑了上去,现在四瓣红唇到底是紧贴在一起了,白棠根本拗不过他,只能停止了挣扎,怔怔地看着他闭上了双眼。
良久,肖战庭才松开她,柔声说着:“娘子,谢谢你。”
说完这话,他就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白棠有些红了眼眶,但是她没有多看。
孩子们看肖战庭走了,也都探出身子来。
“后娘,爹他去哪里?”肖露红着眼睛问。
“他去京城救你哥哥了,”白棠回答。
“可是那个地方太危险,太恐怖了,爹一个人去怎么能救得了哥哥,我好怕爹和哥哥出事啊。”肖婷哭着说。
几个小姑娘都跟着抽泣了起来。
白棠掏出帕子给她们擦眼泪,“别怕,娘给你爹带了秘密武器,特别厉害,他肯定能救出你们哥哥的。”
肖露抱住了白棠的胳膊,红着眼睛说:“后娘,我知道你和爹爹还没有真正的变成夫妻,所以我一直不敢喊你娘,我怕你会不高兴,可是小露早就把你当成亲娘了,我们都知道爹爹很喜欢你的,我刚才看见爹爹亲你了,我们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喊你娘了?”
“对啊,对啊,小婷也想喊你娘亲,”肖婷也说。
肖宝也傻乎乎的点头。
白棠心里暖呼呼的,点头说:“好,那就就喊娘亲!”
兰儿和明儿也红着眼睛说:“恩人姐姐,你一次次的救我们,又对我们这样好,我们以后也喊你大姐,你就是我们的亲姐姐好不好。”
“当然好了,好姑娘们,咱们回家,咱们要把家里打理的好好的,等着你爹和哥哥回来,”
白棠说着,就驾着马车,带着孩子们往回走。
另外一边,官道上的马车里,肖博此刻手脚都被绑着,眼睛上蒙着布,嘴巴也被堵着,不能说话,马车也很颠簸,所以他很难受,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了。
朦胧中他感受到马车停了下来,上来了一个人,伸手将他嘴巴里面的布拽了出来,然后喂他喝了些水,肖博并没有挣扎哭闹,因为他知道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等到爹爹和后娘来救他。
喝了水以后,肖博总算是觉的胃里面舒服了一点点,他正准备继续靠着,突然鼻子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舅舅……舅舅是你吗?”肖博急着问。
裴镇正准备拿干粮给他吃,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认出了自己。
“嗯,是我。”
肖博赶忙问:“是不是他们也把你抓来了,这些人是京城来的吗?你有没有受伤?”
裴镇一愣,这一瞬间,他的心抖了一下,可是这种感觉立刻就消失了。
“我没有受伤,来,我喂你吃点东西,”他沉声说着,然后举着一块糕点送到了肖博的嘴边。
肖博很乖的张口吃着,边吃边说:“舅舅,你也要吃,咱们要好好活着,才能等到爹爹和后娘来救我们,你知道吗,当时我掉进冰湖里,后娘她奋不顾身的就跳下来救我,她好厉害的,我爹也很厉害的,舅舅你别怕。”
裴镇冷声道:“嗯,我们等着他来。”
肖博一愣,他觉得今天舅舅的声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感激冷冰冰的,不过他想应该是舅舅被抓了所以心情不好,故而也没有多问。
白棠把孩子们带回家以后,除了每日经常和肖战庭联系,就是处理着宁古塔的事情,而她所要求的混凝土砖,也在失败了十几次之后,被做了出来。
于是不单单是她自己家的房子和私塾,她还让宋大军下令,让从前罪责不重的红巾军脱下军装开始建城墙,将功补过,因为她怕真的会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有了这样坚固的城墙,首先就赢了一成。
再者就是炼钢,由于工序复杂她也没有经验,所以接连试了十多天,都还没有成功。
肖博在马车就这么一路奔波着,连着走了数十日,到底是个孩子,他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病倒了。
一路上高烧不退,裴镇只好找了个地方停下来,给他请大夫,可是就只休息了一天,他就又开始赶路了,又接着走了五日,才终于到了京城,可怜肖博这么短短的十几天,就已经瘦了一大圈,脸色也十分难看。
等马车停了下来,裴镇就下了车,对着身边的小风说:“找人给他洗干净,送去宫里给那人。”
“是,主子,”小风看了一眼车上的肖博,眼神闪过了一丝不忍。
裴镇看见了,冷声问:“怎么,你可怜他?”
小风立刻拱手:“小风不敢。”
裴镇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风走过去看着肖博,十一月的京城,虽然不似宁古塔寒冷,但也是冬季,小风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把肖博紧紧的裹了起来,然后抱了出来,向着院子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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