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听着这个陌生的二伯说着这话,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头老虎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二哥你莫非在说笑,三年来,我以为你们都死了,这三年,我带着几个孩子屈居于宁古塔,如今你告诉我一切都是父皇安排的,你以为我会信你,是不是你挟持了他们!”肖战庭说着,就掏出了匕首,还没等肖云君反应过来,就已经闪到他面前,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肖云君并不恼,而是笑着柔声说:“阿战,父皇知道你会有此怀疑,所以让我带来了亲笔信,你一看便知。”
肖战庭颤抖着手,接下了他递过来的信,墨迹尚新,纸张也是新的,不是伪造,上面的笔记确实是他父皇的亲笔。
白棠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过去。
肖战庭转过身,看着她,白棠看见他满眼泪水。
“娘子,他们真的都还活着。”肖战庭哭着说。
白棠点头,“这是好事,不哭!”
肖战庭哭着哭着,变得愤怒无比,“可是究竟为何!为何要瞒着我!为何要牺牲举国百姓,交到虫族的手中!”
肖云君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这世间,有比一国百姓更重要的事,这也就是我们肖家的秘密。”
肖战庭想起三年前,他知道家人被屠的时候,那种痛不欲生,如今失而复得,他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既然都是肖家子孙,为何独独要避开我,为何不能带着我!”肖战庭问。
“因为你不一样!”肖云君说。
帐篷内,薛邵看见来人的真面目,暗道不好。
“风统领,我不知这帐篷如何出去,你可否让夫人进来一下,有急事。”
小风见他神色紧张,于是走到门口,按照白棠教他的,按下了按钮,然后把白棠叫了进来。
“小风说你有急事找我,什么事?”白棠问。
“夫人,莫要被二皇子骗了!当年就是他联合裴苏轼害了先皇,如今他为了找到天赐血脉,定会百般哄骗殿下,你一定要劝服殿下不能相信他的话,”薛邵说。
裴镇点头:“我看薛大人说的没错,当年确实是二皇子撤了皇城禁军,放了人进来,这些年大皇子一直受人折磨,我看他未必不知情,还真要提醒阿战不能被他骗了。”
“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出去告诉他好了。”白棠说。
薛邵显得有些慌乱,身子都有些发抖,“这样也行,我们快去吧。”
白棠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他应该是担心肖战庭,“薛大人,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如此慌乱,你放心,肖战庭身上穿着我给的科研服,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不会有事的。
薛绍点头:“我是担心殿下……和夫人!”
几人除了小风,都走了出来。
肖云君一看见几人,就打起了招呼:“薛状元,裴大公子,小魏将军。”
“二皇子安好,三年不见,恍如隔世啊,不知道虫族给了您什么好处,这天不亮的,您就来这里找太子殿下?”薛邵冷言冷语,充满讥讽。
“你不知内情,我不怪你,天下人都以为是我引兵入皇城,你恨我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是父皇钦点的状元,他老人家如今见你如今衷心护着阿战,也是很欣慰的,”肖云君笑着说。
“不知二皇子今夜到此,所为何事!”薛邵冷言道。
肖云君也不再管他,只看着肖战庭说:“父皇让我来接你和弟妹,他们如今就在虫岛。”
“什么!虫岛?不是说那里不是根本进不去吗?”肖战庭问。
肖云君点头:“确实如此,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咱们肖家的事情,三年前就是因为这封印有所松动,父皇才带着我们去虫岛,我们拼劲阖族之力,也只是暂时稳住了封印而已。”
“为何要稳住封印!虫族的人要回去,就让他们回去好了。”肖战庭不解。
“如果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跟我走吧,见到了父皇,你们自然就明白了,”肖云君说。
薛邵凑到白棠身后,小声提醒:“夫人,不能跟他走,万一是陷阱怎么办!”
白棠偏头说:“薛大人请放心,我们有办法护住自己和你们大家的,相公一直以为他的家人不在了,这次来就是为了救他们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万万不能退缩的。”
“夫人!”薛邵急着喊了句。
“怕什么,我们陪阿战去,薛大人你要是害怕,就和小魏将军回去吧,”裴镇也很想知道真相。
“对,我怕,我怕的要命,夫人,你可是一定要去?”薛邵问。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问得怪怪的?”裴镇说。
薛邵并不理他,而是直直的看着白棠,“夫人?”
白棠点头,“肖战庭去哪里,我去哪里。”
薛邵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有些绝望,良久他叹了口气,朝着白棠鞠了一躬,“好吧,既如此,薛邵愿追随左右,保护殿下和夫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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