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妙真的实力本就不如吕布,如今的吕布又完成了突破任务,实力更上一层楼,她又如何抵挡得住对方的进攻。
仅仅是一个回合的碰撞,就让她气血翻腾,筋脉疼痛肿胀起来。
然而这方战场可不单单只有她一个人。
被压制在地上的典韦发出咆哮声,宛如变成一头发狂的黑熊,双戟卷起怪风,朝着吕布腰间扑杀而来。
吕布脸色一黑,他没想到这丑汉子刚被打压在地上后,这么快就恢复了星斗。
下有双戟斩来,上有梨花枪刺来,三把兵刃瞬间锁死了吕布能够躲闪的空间。
得亏吕布身下的赤兔马并非凡品,一个陡然冲刺,就带着吕布闪出两人的攻势,摆脱险情。
“真是让人恼怒啊……”
吕布面对两人的夹击,突然响起之前被围殴的不好回忆,虎目中闪过一丝不悦。
可他话音刚落,身后左右两侧又传来两道惊喝声,随后两股极为强悍的气息猛然爆发,恍如火山喷涌熔岩,又如惊雷霹雳,如山如海的气势随着狂风飘荡而来。
轰隆隆!
苍穹陡然裂开无数裂缝,神火、雷霆泼洒而出。
只见左右两道身影化作虹光,各自手持长枪,一个人被神火裹挟,一人变化出闪电,同时朝着吕布的致命要害发起突击。
在感受到这两股气势之后,吕布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因为他知道,对方的目标就是他,如果张辽、高顺他们无法拦住他们的话,接下来他就要面对四个人的围攻。
先前他已经被李存孝等人围殴得格外难受,如今又要陷入包围,即便他再好战,也不愿意再次面对这样的局面。
“休伤我军主将!”
小将张辽目呲欲裂,狂吼一声,催动身下的战马朝着左侧被神火裹挟的身影飞去,手中月牙戟闪动神光,背后真气凝聚一轮月牙虚影,气势猛然上涨数个层次。
他自然知道吕布的真正实力,以吕布的实力,以一敌四肯定不在话下,但现在他们并州军深陷敌人大营腹部,左右皆是敌人,又无援军在附近,再拖延下去的话,整支军队都有覆灭的危险。
出于对并州军的感情,亦或是护卫吕布的安危,张辽哪怕实力不济也要必须出手,拦下其中的一人。
“我认得你,可惜了你的实力不如我!”
被神火包裹的夏侯惇认出来者的身份,脸庞中顿时露出残忍的笑容,催动战马的速度仍然没有下降,穿梭在空间的身躯没有任何变化。
面对对方的斩击,夏侯惇只是稍微递出手中的兵刃,借助战马的冲击发挥出无与伦比的力量。
在两把兵刃碰撞的瞬间,长枪抵住月牙戟,下一秒手腕一抖,长枪稍微一压,张辽便觉得兵刃上宛如泰山从天而降压了下来,整个人几乎从马背上掀翻下来。
无穷气流震荡,周边虚空激烈。
夏侯惇速度不减,反手猛然抽动长枪,空间瞬息之间炸裂,发出轰鸣声。
轰!
长枪掠过虚空,朝着张辽的头颅抽去,关键时刻,一杆极为普通的长枪出现,抢先一步横拦在张辽面前。
下一刻,长枪抽中枪杆,无边的伟力压得枪杆发生一个极为夸张的扭曲变化,咔嚓一声,整杆长枪断裂成数截,飞射而出的木屑刮蹭张辽的脸颊,留下一道道血色痕迹。
高顺紧紧握住断裂的长枪,虎口处崩裂开来,无数鲜血从中涌出,以往平静如水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一丝动容。
对方的武艺比他强盛许多,他高顺根本不是其对手。
“有意思……”
经过这两人的阻挠,夏侯惇只得勒住战马,直面着张辽高顺。
而另外一边的夏侯渊速度却上涨数分,在宋宪、侯成等并州健将合围之前,先一步杀到吕布身边。
手中长枪宛若一道紫雷,夏侯渊仿佛化作执掌神雷的尊者,汇聚无数神雷在长枪上,爆发出无上神光,连人带马将吕布与赤兔马尽数笼罩在雷光之中。
不仅仅是夏侯渊,杨妙真跟典韦两人也同时出手,浑身真气骤然爆发,纷纷朝着吕布的致命杀去。
四道身影相互交错,时而鲜血飞溅而出,刹那间,这四人的厮杀俨然到达了你死我活的阶段。
可是吕布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哪怕夏侯渊他们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吕布面对着他们的围攻,仍然游刃有余,留有些许余力去观望张辽他们的状态。
比起之前的围攻,面前这三个人的实力显然不如李存孝他们,他们其中最强的一个不过是杨妙真,她的实力根本比不过李存孝与黄忠。
吕布有十足的信心,哪怕夏侯惇加入战局中,他仍然可以不落下风,甚至还有机会击败他们。
“文远,你且带着并州军撤出去,我吕布为你们断后!”
画戟斩出恐怖的虚影,令得围攻上来的三人不敢轻易有动作,吕布趁机杀了出去,一戟插入张辽的战局。
夏侯惇被张辽他们拦住去路,只得先行解决面前的两人,虽然张辽上限极高,但还十分年少,面对着夏侯惇这个征战沙场的猛将,实力稍显不济。
即使有高顺、宋宪等人的帮助,他们几位并州健将,仍然无法短时间内拿下夏侯惇,反而时不时被反压一头。
不过,吕布的突然插手,瞬间打破了这里的平衡。
吕布冷笑连连,说完这话之后,体内真气喷涌而出,兵刃上的幽光大作,极具压迫的危机感让夏侯惇下意识地往后撤了撤。
只是稍微挪动了些许脚步,就为张辽等人腾出了逃跑的空间。
“可是奉先……”
“不走,是想让我们的兵马尽数葬送在这里吗?!”
吕布的这一句话,让忧心忡忡的张辽很快地冷静下来。
眼眸不断扫视着周边的情况,张辽便发现越来越多的联军士卒开始朝着他们围杀而来,他们并州军就像陷入泥潭之中,再不抽身离去的话,所有人都要被诸侯联军吃掉。
张辽无奈地咬了咬牙齿。
如果不是牛辅的那支西凉军突然撤离的话,他们并州军也不会陷入现在的险情,若是现在他们还在,他们压力也不会这么大。
以吕布的武艺,再加上西凉军跟并州军两支兵马,即便出现现在的情况,也无需过多的担忧,只要稍微整顿一下便可以迅速杀出去。
说到底,还是牛辅的西凉军,将他们并州军坑得死死的。
想到这一点后,张辽也没有过多的矫情,像什么主将走、末将断后的忠义之语都没有说出口,只是发出一声长啸,催动战马带着其余并州健将集结残军,朝着大营外突破。
夏侯惇等人见到这一幕后,心中微微有些惊讶,他们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果敢,真敢将吕布独自留在这里。
他们正想要离开追杀之时,吕布的兵刃却是主动袭来,漫漫戟影泼洒在虚空,瞬间将四人笼罩在内。
“想杀他们,就先杀死我吕布吧。”
吕布发出一声狞笑,一人一马搅动风云,以一杆方天画戟大战四员猛将。
同一时刻。
被白波军、凉州叛军进攻的益州军大营,也得到了其余诸侯的支援。
刘璋从益州带来的张任、严颜两人都被派了出去,同来势汹汹的敌军交战在一起。
张任、严颜两人都是一时良将,无论是武艺还是统帅上,都有一定的才能,但他们同时面对着关铃、庞德等猛将,一时间也显现出了崩盘的迹象。
“真是可惜了,没想到会死在你的手上。”
关铃斩出一刀又一刀的青色利芒,打得张任连连后退,体内气血翻腾如海,要不是他分出心神强行压制,此时候早就被打得大口呕出鲜血。
而另外一边被庞德、徐晃围攻的严颜,他更是落得一个狼狈的局面,身上的甲胄早已支离破碎,无数鲜血从伤口中渗出。
严颜本就不是这两人其中一个的对手,能坚持这么久也算是侥幸了,时间一长,一定会被斩于马下。
“马将军,他们的援兵到了!”
交战最激烈的时候,杨奉突然提醒马腾。
随着对方目光的方向,马腾只见得远处弥散着无数煞气,紧接着一大批援军出没,为首的武将各个虎背熊腰,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猛将。
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一支重甲骑兵,身披玄甲,手持钩镰枪,仿佛化作一道滚滚洪流,极速朝着他们的大军杀来。
如此杀气凌人的姿态,让杨奉和马腾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那是李济的兵马……”
凉州领主江畅不太确定地说道,话音刚落就引得两位首领脸色大变,惨白的神色开始爬上脸庞。
“如果是李济的兵马,凭他那几位大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撤,必须撤,不撤的话我们实力一定受损!”
两人当即下了决定,指挥起各自的兵马,避让李济兵马的前进位置,从其他地方撤退。
凉州叛军、白波军还未与龙雀军交战,就直接败走左右。
统帅着兵马的卢象升眉头一挑,发生这样的局面让他有些意想不到,不过随后他扬鞭一指,指挥自己的士卒围剿逃窜的敌人。
既然对方不想打,那他们就主动打上去。
被围攻的张任、严颜,他们的对手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撤出战局,本来险象迭生的他们,突然之间出现生还的曙光,庆幸之余也升起不少的疑惑。
明明大好的局势怎么就说撤就撤,不过当他们看到龙雀军的兵马后,心中的疑惑顿时消散了。
“吾乃刘益州帐下部将张任,多谢各位将军的出手相助,不知是李太守帐下的哪位将军。”
张任令士卒将受了重伤的严颜送至后方,自己则领着一支亲兵,亲自迎接赶来支援的龙雀军。
卢象升勒住战马,身后的兵马已经分出了不少,但仍有大量兵马跟随,逃窜的敌军根本不敢靠近。
“龙雀军卢象升。”
卢象升心中有些郁闷,他本来做好与敌人对战的准备,结果到头来对方不战先逃,这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奈感,都不知道剩余的力气发泄在哪里。
张任听到不是李存孝、黄忠这些猛将,脸色闪过一丝失望,这神情变化恰好被卢象升捕捉到。
“将军无须失望,李存孝将军等人受我命令,各带着兵马去追捕逃窜的敌人,战后定可以与张将军相见。”
张任的心思瞬间被卢象升琢磨透,他的一番话让前者露出尴尬一个笑容,不知所措地摸着自己的头盔。
“李太守的伸手支援,我一定会如实向我们公子汇报的。卢将军,我们接下来如何做。”
“自然是收拢剩余的益州军,驱赶仍在营中的敌人。”
“末将也是这么认为。”
张任强行换了一个话题,随后两人各自指挥起自己的兵马,临时汇合一处,将战线开始向外推去。
杨奉、马腾等人一边向外逃跑,一边沿途收拢失散在外的兵马,龙雀军的动作极快,已经开始在后面咬住着他们。
“没想到李济的支援这么快,如果再给我们一些时间的话,我们就可以攻破益州军的防御,将那刘璋小儿抓拿回去了。”
“总感觉这事情有些不太对劲,那李济动作如此迅速,好像一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偷袭,特意等我们偷袭的时候,就派兵支援过来。”
杨奉、马腾在大量亲兵的簇拥下,很快就逃出益州大营,只不过他们的兵马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不少士卒仍然处于混乱的营寨内。
两人一边逃跑,一边总结事情的经过,却发现其中存在了不小的蹊跷。
“禀告两位将军,我们发现不远处也有一支兵马,似乎是秦帆领主率领的关中军。”
士卒前来汇报情况,只不过这则消息让杨奉马腾两人大吃一惊。
随后他们便领着残军,朝着秦帆的关中军汇合。
当他们看到关中军的大量兵马不翼而飞,脸上顿时露出惊悚的神情。
“怎么回事,你们也偷袭失败吗?”
“为什么要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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