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不说的话,那就全都砍了。”癕
徐荣冷漠的声音响起,随着而来的就是数十个头颅齐刷刷地飞旋着冲天而起,一整排尸体轰然倒在地上,大量鲜血喷涌着在泥泞地上流淌,汇聚成河。
被强按在地上的鸦儿军俘虏见到此景,身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瞳猛然收缩。
李存孝领着十八骑突然脱阵,而几个军司马又被张绣一人给尽数斩杀了,剩余的鸦儿军士卒根本没有人在指挥他们,很快就被徐荣的伏兵击破。
数千骑兵要么被挑翻在地上被马蹄践踏成肉泥,要么就被徐荣的兵马俘虏,成为西凉军的阶下囚。
“说,你们的主将到底去哪了。”
徐荣想要知道率领这支骑兵的主将是谁,但他有些小看鸦儿军士卒的硬气,怎么逼问也无法套出多少信息。
迫于无奈,徐荣只好使用杀俘的方式,利用血腥来冲垮这些士卒的意志,从而得到想要的东西。癕
正如徐荣所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惨死在面前,身心都遭受剧烈的冲击,心理防线开始自我崩溃起来。
很快,又是一批士卒惨死在西凉军的刀刃下,随着数十具尸体应声倒下,终于有人抵挡不住眼前的血腥冲击,发出一道求饶的声音。
“没杀我,没杀我,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什么都说出来。”
一位士卒尖叫着在地上蠕动起来,脸庞上爬满了惊惧之色。
“你这个叛徒,你以为说出来他们会饶了你吗,真是个蠢货。”
“混蛋,你TM就是一个混蛋,我们龙雀军战死的兄弟是不会放过你的。”
军队里出现了叛徒,剩余的鸦儿军将士们纷纷破口大骂起来,双眸通红无比,充斥着无穷的煞气。癕
然而他们的叫骂声并不能影响叛变士卒的想法。
在徐荣的默许下,这个叛徒身上的压制感瞬间消失了,紧接着他连滚带爬来到徐荣的脚边,咧着嘴嬉笑着面对徐荣。
“只要你能够回答我的问题,我绝对不会杀你的。”
“我说我说,只要是我知道,我绝对不会有所隐藏。”
闻言,徐荣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随后问道:“你们是哪个势力的部队,军队主将是谁,共有多少兵马,外面可还有其他援兵?”
“禀告将军,我们是会稽太守李济麾下的部队,旗号“鸦儿军”,共此番前来共有五千人,主将是李存孝。”
“李存孝?”癕
一旁的吕布听到这个名字后,不禁地发出声音,略带一丝惊讶。
“李存孝是李济的头号大将,如果是此人的话,那么李济的主力部队应该也是在附近。”
李傕有些担忧地出声说道。
在场的西凉众将皆在虎牢关下见识过李存孝的勇武,虽然被吕布压制过,但对方曾经击败过巨毋霸、尤亮等猛将,实力颇为不俗,仅仅在吕布之下。
“这位将军还是有些想太多了,此番追击仅有我们这数千兵马,李济的主力部队并没有在我们后面跟随,也不可能提供任何的支援。”
叛变的鸦儿军士卒倒是改口改得挺快的,前一秒叛变龙雀军,下一秒就直接直呼李济的大名。
听到这番话后,徐荣顿时陷入一阵沉思,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转动,想要理清李济跟李存孝的动机。癕
然而他再怎么猜测,也想不出任何东西。
“李存孝第一日已经偷袭我们成功了,按理来说是不会选择在第二日再来搞夜袭,他真不怕葬送这五千名骑兵吗?”
郭汜只觉得李存孝这样的做法简直就跟傻子一样,把这五千骑兵当做废品一样,想送就送。
而叛变的士卒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兵卒,能够知道李存孝的想法也只有最亲近的十八骑罢了。
徐荣又询问几个问题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摆手挥退倒戈过来的士卒,随后便下令将剩余的俘虏尽数斩杀在当场。
“命令全军,尽快前往潼关。”
……癕
几日过后。
距离潼关数里外的隐蔽处,总共有十九个骑卒躲在这里。
其中为首的大将虎背熊腰,左右持着被黑布裹藏的兵刃,浑厚的气血在体内翻江倒海,蕴藏着无限的威能。
“将军,前面就是潼关了,刚才我在远处看了一眼,城防看似很松懈,徐荣的兵马应该还没有回到潼关。”
一个飞虎骑卒凑到李存孝的身边禀告道。
李存孝的眼神莫名闪动起来,纵马登上一处小山坡上,视线不断在雄伟的潼关上来回扫视起来。
函谷关在这时候共有两道,依靠朝代划分为秦函谷关跟汉函谷关。癕
秦函谷关东临弘农河,南北两翼分别为秦岭跟黄河,是一座险峻的关隘。
而汉函谷关是在汉武帝时期,汉武帝将函谷关的位置向东迁移到三百里之远,建立在北崤道上。
然而通往洛阳的道路共有两条路,分别是北崤道跟南崤道,若是处于战乱的时候,敌军可以不用攻打汉函谷关,直接通过南崤道去进攻洛阳。
在新莽末期,赤眉军就是通过南崤道兵分两路,最终在秦函谷关处汇合一起。
然而此时的秦函谷关已经被废置多年,旧址处已经建立了弘农县城。
一个小小的县城哪里挡得住赤眉军的兵锋,赤眉军轻轻松松就将秦函谷关攻破,直接威胁关中之地。
到了东汉时期,各代汉朝皇帝重新重视起秦函谷关的地理优势,决定重建秦函谷关作为屏障。癕
然而经历了数十上百年的推移,周遭的环境已经发生较大的变化,黄河水位下移导致附近的土地裸露在外,所以大军已经不用选择进攻秦函谷关,直接通过附近的河滩将秦函谷关绕过去。
故,潼关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建立起来,顶替秦函谷关的位置。
潼关跟从前的秦函谷关一样,都是依山伴水,地势十分的险要。如果想要进入长安附近,如何拿下潼关就是要直面的大问题。
“潼关易守难攻,仅仅凭借我们这十九个人,是根本无法拿下这处关隘,必须想一个办法进入潼关。”
李存孝看着潼关,突然出声说道。
身边的骑兵问道:“前有潼关,后有徐荣,那我们得如何快速进入潼关?”
“潼关防御松懈,看样子这里的主将能力不怎么样,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赚他开门迎我等入关。”癕
“将军的意思是?”
身边的骑兵好奇地问道。
“他们还不知道徐荣的兵马在前线被我们偷袭过,我们可以假装徐荣逃脱回来的兵马,以请求支援等借口,骗他们开城门。到时候我们直接冲进去,将敌方的主将抓住,要挟主将的性命以此通过潼关。”
李存孝的计划十分大胆,完完全全是将自己的性命放在敌人手上,只要对面有人怀疑,他们这十九个人绝对会葬送在这里。
通关的速度必须要快,要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依靠个人的勇武将敌将擒拿,用敌将性命作为通关门票。
潼关作为长安的重要门户,董卓势必会派遣身边最亲近的人来驻守,李存孝就是赌这一点,赌对面主将在西凉军的地位极高,赌对面的士卒不敢轻易动手。
“怪不得将军要我们之前收集西凉军的甲胄,原来这个原因。”癕
听完李存孝的计划后,十八骑终于反应过来,纷纷露出惊叹的神情。
“待我们顺利进关之后,我即刻擒拿敌方主将,你们十八人尽可能地为我抵挡敌人。”
李存孝将所有的事情安排下去之后,便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很快。
天色逐渐暗淡起来,远处的潼关就像被一层暗黑色的薄纱笼罩,李存孝等人的藏身之处已经无法看清楚城墙上的守军士卒。
有些模糊的城墙上开始升起一道道火把火盆,微弱的明光将周边的夜色驱散,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仅仅照亮些许范围罢了。
潼关的附近隐隐传来水流声,其中一条小道在河边挖开,顺着途径引来河水,在潼关的前面形成一道宽敞的护城河。癕
关隘的大门紧闭着,一支支守军高举着火把,在城墙上来回巡查,看上去虽然十分严谨,但在熟知兵事的将领面前,却是漏洞百出。
负责镇守这个时段的西凉将领并没有出现在城墙上,而是缩在一处城楼中休息,并没有参与巡查。
突然间,潼关的外面传来一阵微小的震动声,远处的朦胧中有十余骑兵出现在守军视野之中,正快速地朝着潼关靠近。
听到麾下士卒的汇报,正在歇息的将领顿时露出一丝不满,不过他并没有多言,领着自己的亲兵出现在城墙上。
“你们是哪部的人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西凉将领受到夜色的影响,并没有看清楚下方十余骑卒的面貌,但他却认出了对方身上的西凉军甲胄,顿时放松了警惕。
“将军,我们是徐中郎将的兵马,有要事通知潼关的主将。”癕
十九位骑兵种有人出声回答道,口音似乎来自凉州地带。
“徐荣的兵马,那不是相国派出去伏击诸侯联军的兵马吗?”
西凉将领似乎知道一些事情,随后脸上露出一丝放松。
“徐中郎将的兵马足有数万之多,为何只有你们十几个人回来,难道徐荣将军遇到了麻烦吗?”
“确实遇到了麻烦,我们大军伏击之中落败,徐中郎将派遣我等前来潼关请求支援,还请将军快快打开城门,我等需要找到潼关主将,将所有的情况告知出来。”
下面的骑兵出声回答道,语气中带有一丝焦急。
西凉将领一听,脸色顿时露出惊疑的表情,他也没想到徐荣的兵马居然在外面遇到麻烦了,竟然被诸侯打败了。癕
徐荣派人前来潼关支援,意味着诸侯联军的兵马也已经靠近潼关了。
将领又看到这十余骑的狼狈模样,瞬间信了几分。
不过他不敢擅作主张,只好朗声回答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做主,还请诸位稍等,我先去请牛辅将军出面。”
牛辅?
李存孝的神情顿时露出挪移之色,他也没想到居然会在潼关这里,遇到自己主公的老熟人。
他们跟牛辅打过交道好几次,对方认识李存孝的模样,要是被牛辅认出来的话,他们势必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李存孝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暴戾,随后拉起绑在脸上的布条,尽可能隐藏自己的容貌。癕
没有等候多少时间,一个臃肿的身影出现在城墙上,牛辅手持大刀,视线朝着城墙下方望去。
“既然是徐荣派遣过来求援的士卒,我等理所应当地提供帮忙。来人啊,打开城门将他们放进来。”
牛辅在过来的路上已经听完手下的汇报,并没有听出对面话语的多少逻辑漏洞,在主观上开始将这十九骑纳入信任范围之内。
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
城门的绞索升起,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能够容纳一人通过的通道。
“走。”
李存孝小声说道,随后抄起手中的两把兵刃,率先通过城门进入潼关。癕
已经下了城墙的牛辅等人望着十九骑快速进入关隘后,迅速踏步向前靠近李存孝等人。
然而让牛辅有些意外的是,这十九个骑兵进入关内后,并没有选择下马行走,而是继续纵马飞来。
为首的骑兵,视线更是牢牢锁定着牛辅,这位董卓的女婿只觉得自己被一头猛虎盯上,心底里陡然浮现一丝惊悚。
刹那间,牛辅的思绪疯狂地闪烁着,似乎想到些什么,脸色狂变,随即大喝道:
“不对劲,他们不是徐荣的兵马,速速给我抓拿他们!”
然而李存孝早已预料到事情败露后的局面,当即一夹马肚子,身下的战马顿时发出嘶鸣声,马蹄再一次飞扬甩动起来。
李存孝大喝一声,如同狂风一般朝着牛辅席卷,两把兵刃将黑布撕裂开来,爆发出无穷无尽的气劲。癕
双臂甩动,直逼牛辅的头颅。
“牛辅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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