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将军,前往有一支兵马拦截我军道路。”逻
吕布骑着赤兔马坐镇中军,不曾想行到半路时,作为先锋大将的宋宪突然返回,汇报突发状态。
“这里乃是关中之地,寻常贼寇皆知我军凶悍,应当不会阻挠我等前进,况且我等还打着吕字旗号,莫不是这流寇不识得将军名号?”
吕布还没有说话,位于左侧的侯成却先出声,摸着下巴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道。
天下人皆知道这关中可是董卓的地盘,就连纵横河东郡的大贼寇白波军也被董卓招安,稍微有点眼力的首领,都会约束自己的部下,不去主动去招惹董卓的部队兵马。
而现在却有未知旗号的兵马拦路西凉军,而且拦路的还是吕布的兵马,这不摆明着没有把吕布放在眼里。
听到侯成带有些许拱火意味的话后,吕布的脸庞上顿时浮现一丝怒气。
只见他猛然一夹胯下战马,掌中方天画戟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圆弧,锋锐之气瞬间撕裂虚空发出轰鸣。逻
“管他何许人,既然没有把我吕布当一回事,那就冲散他们!”
吕布当即大喝一声,直接纵马冲出阵中,直奔大军前方。
与此同时。
陈列在西凉军前方的兵马,在徐晃的指挥下布下简易军阵,如同布袋一般尽数将西凉的先锋军拦在身前。
身为五子良将的徐晃,不仅武艺高强,而且精通兵法,以往在白波军中因为受到杨奉、郭太等人的限制,迟迟没有展现这方面的能力。
如今他被李存孝委以重任,暂指挥起这一千多兵马的排兵布阵,虽然兵力浅少,但阵中透露出的严谨,足以证明徐晃的统帅能力。
李存孝也知道徐晃在这方面比自己强上不少,所以并没有多有钳制,甚至他还想等到他们返回会稽时,他亲自向李济推举徐晃成为军中的统帅大将。逻
“吕布的先锋军被我们拦住,一直没有动手,反而还跟我们僵持在这里,看样子吕布还在后面的大军之中。”
徐晃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军阵,发现这其中平平无奇,根本没有任何严谨可言,甚至可以说漏洞百出。
如果给徐晃再多一些兵马,他自信,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对面的先锋军给击破。
“这其中甚至还没有徐荣的旗号,显然吕布的这支兵马,并非当日伏击我主的主力部队,很显然他们之间或许发生了什么变故,从而分道扬镳了。”
李存孝注意到这支兵马中的旗号,大多数吕字旗、张字旗、宋字旗等,象征着徐荣的坐纛并没有出现。
这就意味着这支兵马的主将是吕布,而非徐荣。
李存孝猜测得不错,这支兵马其实是吕布投靠董卓时,从丁原并州军中携带过来的嫡系部队。逻
日前董卓任命徐荣为主将时,还让吕布以及其麾下嫡系部队作为助力,换句话说,当日伏击李济曹操等人的董卓部队,其实是由西凉军跟并州军组成。
当日李存孝以五千兵马作为代价,直接打消了徐荣等人的顾虑,而没有了后顾之忧,一向不甘人后的吕布,自然选择与徐荣分道扬镳,自个返回长安城。
而吕布兵马大多是以轻骑为主,率先一步返回潼关,结果从潼关那里知道了李存孝在此闹出来的动静。
本来知道李存孝误入了长安城,吕布便想通过潼关的传送阵直接返回长安城,可结果长安城因为陷入内乱,传送阵迟迟无法使用。
故吕布决定率领兵马,日夜不休,马不停蹄地徒步前往长安城,再然后就在半路上遇见了李存孝等人。
至于徐荣现在,恐怕这时候才刚刚返回到潼关,这会估计知道李存孝大闹长安城的消息。
“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挡你吕布爷爷!”逻
就在李存孝等人谈话的同时,远处传来一道惊天动地的爆喝声,天空中顿时变得阴沉昏暗起来。
在众人的凝望下,极远处的厚重云层中,似有雷鸣不断在其中震荡,仿佛能够摧毁一切的风暴正在凝集,虚空中隐隐有电光激射,随着狂风不断向四方席卷。
只见一道霸道到无边的身影,骑着一匹赤火神驹,仿佛沐浴在烈焰之中的神灵,双瞳中爆射出两束幽光,好似乎能够穿透空间,如两柄尖锐的利刃,直勾勾地穿透李存孝的身躯。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啊!”
吕布把李存孝给认了出来,随后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冲天而起直接将上空的云层击穿。
呼吸之间,吕布的身影不断在众人的视野中闪烁,而后出现在西凉先锋军的前列。
李存孝听到吕布的挑衅后,并没有多少恼怒,而是拍了拍五名驹的马脖子,稍微安抚一下爱马的情绪。逻
赤兔马作为全天下最顶级的战马,其散发出来的气势,足以压得绝大部分战马抬不起头来。
五名驹虽然也属于神级宝马,但在赤兔马面前,还是要稍逊一筹。
“你换了一匹不错的好马,不过可惜了,跟错了主人。”
吕布注意到李存孝的动作,随后视线落在了五名驹的身上,一眼看出了此马的不凡。
不过虽然如此,但五名驹依旧比不上自己的赤兔马,吕布挑衅的同时,还暗暗自喜起来。
对方的心思,李存孝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他并没有想要过多的搭理,只是催动战马向前,脸上的冷意更甚几分。
“几日不见啊,你吕布的嘴皮子倒是利索了几分,看样子你新找了一个爹,倒也没有什么坏处。”逻
“让我数数,你现在是几个爹来着?一个爹,两个爹,三个爹,哦三姓家奴啊……”
李存孝掰着指头数着数,语气看上去认真无比,但声音恍如奔雷,不断在上空向四方传递,眨眼之间令得在场所有将士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身后的一千多余士卒当即笑出声来,而吕布的兵马,虽然知道这不能笑,但纷纷做出一副努力憋笑的模样,显得格外滑稽。
李存孝还说吕布的嘴皮子利索许多,殊不知自己的嘴,就像是开了光似的,直接将吕布的怒火给撩拨了起来。
轰!
当吕布听到三姓家奴这个外号时,就仿佛自己最深处的伤疤被人挑起,顷刻间气势猛然一震,周边的虚空随即发出轰鸣。
他的眼眸,瞬间被漆黑的乌色真气充斥着,瞳孔中似有幽火浮现,随着一呼一吸不断在其中摇曳着。逻
下一秒,虚空中传来一阵撕裂的爆鸣声,只见吕布甩动着方天画戟,胯下的赤兔马感受到主人的怒火,猛然间甩动四肢,速度在刹那间到达极限,直接在原地消失不见。
“李存孝,当日我没有斩你,只不过是因为你们依靠人数优势。如今这里并无援兵,今日是你的死期!”
此处的天地轰然发生震荡。
仿佛一刹那间,天地被幽光笼罩其中,徐晃等人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失去了光华,所有的色彩顿时褪去。
吕布纵马在战场之中,整个人被幽光淹没,就连赤兔马散发在虚空中赤色神火,也被乌色侵染,连同化作幽色火焰。
他身后的虚空中,顿时浮现一尊披甲战神,所向披靡的战意弥散在空中,瞬间让天地的温度下降好几个层次。
无论是李存孝这边的士卒,亦或是吕布亲率的兵马,都受到无差别对待,实力不济者直接打起了寒颤。逻
披甲战神手握着能够捅破天地的方天画戟,随着吕布的动作猛然朝前横扫,刹那间滚滚战意凝聚其中,周边的虚空轰然炸裂。
“来得好!”
面对吕布的全力一击,要是换作没有突破之前,李存孝绝对要避让三分,但现在他的实力大增,对付这样的攻势,不过是信手拈来的简单。
手中禹王槊猛然震动,爆射出无边无尽的神光,仿佛在虚空化作一头披着金色鳞甲的神龙,带着爆裂凶悍的威势,直接和披甲战神撞击在一起。
轰隆!
宛若惊雷在虚空霹雳,瞬间炸出刺耳的轰鸣,原本被幽光侵染笼罩的天地,在震荡中被撕裂开的缝隙,一缕缕金色神光透入,并以极为迅速的速度,瞬息之间将整个天地染成刺目的金色。
远处厚重的云层,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无数阳光刺穿将整片天空刺穿投射大地上,无色的天地迅速恢复着原来的状态。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突然间,在天地的震荡中,吕布惊慌失措的声音猛然传来,随着狂风直接落入众人的耳中。
只见拧巴成浆糊的虚空中,陡然爆发出无尽的光华,卷起的音浪和气流混合而成的余波,如一朵绚丽的蘑菇云在半空中绽放。
轰隆隆……
牢固的大地传递着一阵阵不同寻常的动荡,直接让所有将士摇动着根本站立不住,纷纷东倒西歪地向各处跌倒在地。
远处,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缠绕在身上的幽光不断消散,直接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很快,深坑的烟尘消散,吕布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庞上,难得一见地挂出不少血液,披在身上的甲胄已经支离破碎,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持续地滴落在地上。逻
赤兔马悲鸣地嘶吼着,同吕布一样,直接被李存孝一槊轰飞出去。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李存孝,此时还骑着五名驹屹立在战场中央,脸上的冷意越来越多,但握着兵刃的双臂微微颤动一分。
虽然他的实力比吕布要强悍许多,但要在一招之内破掉吕布全力一击的同时,还一招将对方轰成重伤,这着实让他有丁点儿吃力。
不过不要紧,能够一招击败吕布,现在恐怕也只要李存孝他一人能够做得到。
“给我死来!”
吕布重伤,他李存孝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斩杀的大好机会,仅仅一个呼吸,他便平息了体内翻腾的气血,双臂颤动消失不见。
双眸爆射出神光,李存孝猛然发出长啸声,胯下的五名驹与他意念合一,轰然间爆发出如山如岳般的盖世。逻
禹王槊卷动狂流,恍如山岳般横扫而出,浑身气血沸腾起来,李存孝身后的虚空浮现一具金甲神人,抬手之间宛若能够摧毁一切。
此刻,被牢牢锁定的吕布,似乎感受到这一招的可怕,眼瞳中的倨傲全然消失不见,现如今爬满了无穷的惊惧。
依靠着求生的本能,吕布发出搏命的狂吼声,手中被鲜血浇灌成血色的方天画戟再次挥动,宛若长出麟角的蛟龙,在虚空翻转着直接挡住李存孝的进攻。
砰!
仿佛被一座山岳碾压而过,吕布虽然挡住了这一致命的招式,但连人带马直接被轰飞数十米开外,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大量鲜血在空中泼洒而出。
李存孝仅仅靠着两招,竟然直接打得吕布抱鞍吐血,气息萎靡到极致,几乎散失了战斗力。
“逃!”逻
吕布的意识几乎要溃散,但还是靠着最后的力气强撑着爬上马背,疯狂抽到战马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外围逃去。
见到对方没有骨气的逃窜,李存孝不免皱起了眉头,当即催动五名驹去追赶逃得跟兔子那样快的吕布。
但吕布麾下的兵马哪里会让李存孝得逞,只见李存孝纵马驰骋之际,只见一员年轻小将手持月牙戟横拦在李存孝面前。
“我只是想对付吕布,其他人只要不拦我,我也不会理会你们。”
李存孝被人拦路,心中顿时感到一阵不喜,但有些佩服对方的勇气。
明明自己几招就能将吕布逼退打成重伤,结果还有忠诚于吕布的部将,不惧死亡地为吕布断后。
“奉先乃是我军主将,你想杀我军主将,先问问我张辽张文远再说!”逻
年少的张辽手持兵刃挡在李存孝的面前,但语气中流露出的胆怯,却暴露了他不足的底气。
闻言,李存孝观望着吕布率领的这支兵马,随后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整支兵马,似乎只有这名为张文远的小将肯站出来为吕布断后,其他人畏惧着自己的勇猛,宁愿看着吕布死也不愿意为吕布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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