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轮之后,后方的打手,惊的胆裂,只见叶强一夫当关,满头满脸,甚至满身,都是鲜血,跟个血葫芦似的,一个人硬抗乱棒狠揍,竟然不知疼,嚎叫着疯魔般打回去,被他砸翻的同伙,已有二三十个,摞在地上,跟个小山一样。
他们望着浴血狂战的那道血色悍影,骇得腿肚子想转筋,他们发誓,这辈子从没遇见过如此年轻的亡命徒!
叶强一棒打空,才发现眼前没了人,他浴血舞钢管,瞪着人堆后,惊的傻眼的打手,凶狠叫道:“还有谁?来,看谁头硬!”
众人一听,这尼玛是个没有痛觉,不知死活的疯子啊!不由寒气大冒,谁敢上去跟他互怼?
早知这儿有如此狠人,给多少钱,他们也不会来!
“你们不上,我杀出去!”杀红眼睛的叶强,狂叫一声,踩着脚下身体,朝外便冲。不知是谁,吓得尖叫一声,扭头便逃,其他人一齐腿软,炸群般掉头便跑,抢着上车,打火便溜。
因为他们都亲眼所见,那小子跟疯了似的,你打我头,我砸你脑,楞以两败俱伤,卡在大门,撑到现在,如此狠人,谁敢较真?
毕竟是现代社会,谁也不会真的打生打死,来这儿只是打算捧个人场,一般来说,对方一见己方人多势众便早怂了,哪用真的打?没想到,竟然遇到一个不怕死,还倍儿能打的恐怖小子,这谁还敢继续留?
“喂喂喂,咋他妈都走了,事儿还没完呢……”惊跌双睛的张潼南,吓得失声尖叫,可这个时候,谁还听他的,汽车轰鸣声中,那些载满打手的车,一个比一个逃的快。
血流满脸,鼻青脸肿的天海打手,吓得龟缩在院墙四周,恐惧的望着遍体血衣,拎着血淋淋钢管的叶强,唯恐他找不到可揍之人,拿他们出气。
“接着摇人接着打!”叶强其实也被乱棍砸的头懵眼花,可心底一股愤气支撑着他,他扬起沾满血的钢管,指着快急哭了的张潼南吼道。
这一嗓子,彻底击溃张潼南了。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张潼南被他差点吓尿,颤声道:“叶强,你走吧,我们天海,再不敢惹你了……”他久混江湖,从没见过这么能打的狠人,望着遍体血糊糊的叶强,他如望一个打不死的魔鬼。身边没人保护,他哪还有一点昔日气焰?
“你不是能摇人吗……”
“不摇了,我再也不摇了!”
“还收不收我们的保护费?”
“不收了,小爷,你这么狠,谁敢去收?”
“那以后,你会不会再派人找我麻烦?”
“不找了,坚决不找了!”
“哼,早这样说话,用打这么久吗?”叶强得到准话,撂下一句不屑的话,扔掉那根血淋淋的钢管,咬牙撑着,一步一步朝外走,地上,多了一串令人怵目惊心的血脚印,看的吓人。
“都给我听着,以后谁不长眼睛,去惹那小子,老子打断他的腿。”惊得脸都绿了的张潼南,一见叶强走的不见人影,立刻下死命令。妈的,那小子太邪乎太吓人了,若是事情闹大传到警局,清算今天这场大规模斗殴的话,恐怕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老大,这还用您说吗?天海的打手们哭丧着脸,都在心底嘀咕。
走到大街上,叶强硬撑着,伸手想拦车,可路过的出租车一看他浑身是血,哪里敢停,还一脚油门,跑的飞快。
叶强无奈,又觉眼皮越来越涩,脑袋晕晕沉沉,似乎随时都可昏过去,他这惨状,可不能让天海的人看到。他咬牙迈着沉重的脚步,撑到一个没人的角落,跌坐在地,默运炼气诀,进入修炼状态。
不这样,他怕是回不去了。
足足两个多小时后,叶强才恢复过来,从这一点,也可知道,他在战斗中,消耗的巫能,何等之剧!当然,若不是巫能护体,他早被一排接一排的棍棒,打昏在地,哪还能坚持到最后?
这个时候,清醒过来的叶强,忙脱掉一身血衣,只留一个四角内裤,一路步行到附近的城中河前,用血衣捆住一块烂砖头,咕咚一声扔河里,又用水洗掉脸上身上的血迹。
“哎我手机呢?”两手空空的他,这时才目瞪口呆,肯定是在乱战中,遗失在天海的大院里了。
刚大闹一场,那张潼南不知多记恨他,若是再回去,说不定又得打起来。想到这里,他摇摇头,先回去,过几天再说吧。
他站在路边,连拦好几辆车,才终于碰到有一辆肯拉他的。一上车他就忍不住吐槽道:“咋前面的出租车,都不拉我呢?”
司机大哥强忍住笑,没有吱声,你一个年轻小伙,大白天穿个染血裤头,头肿的跟啥似的,像极偷跑出来的神经病,要不是我今天出门晚,还没开张,我也懒得拉你。
出租车停在刘记烧烤的店前,叶强跟司机大哥说了一声,推门下车,一抬头,便没脸见人了,只见店铺前,竟排起长龙,从店里飘出的烤串香气,一钻入鼻子,能把人肚子里的馋虫,全勾出来。
热卖场面,再度上演。
他面红耳赤,在很多人异样的目光下,抢步钻入铺子里:“胖子,有其他衣服吗,快给我穿上。”
正忙的不可开交的刘学辉,一回头吓一跳:“强子,你咋去一趟天海,回来惨成这样?天啊,难道他们丧心病狂,还抄你后路……”
“少废话,快出去先替我把打车费给结了。”叶强哭笑不得,已经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套衣裳,忙摘下匆匆穿上,虽然太肥,将就穿吧。另一边,刘学辉向等待的食客道声歉,慌忙出去,把账结了。
两个人一齐烤串,香气更浓,飘满街头,吸引更多人,加入排队的长龙。
“强子,你咋被那些杂碎,把头打成这样了?”刘学辉心疼的小声说道:“要不,咱关店不干,立刻报警吧?”说话间,抽空抓起一个帽子,戴他头上,替他遮掩头部血肿。
“千万别,其实我没吃亏,我是跟他们干了一架,打的他们也不轻。天海的张潼南,就是那个张爷,他说了,以后不会再来找咱麻烦了。”叶强咧嘴一笑,一边翻烤,一边小声道。
“你头肿那么高,这叫没吃亏吗?”刘学辉感动的眼中噙泪,嘟囔道:“强子,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为了我这小店能开下去,但这口气咱咽不下,我宁肯关门,也决不让你吃这大亏,等卖完今天,咱就报警,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真的没有麻烦了,这事儿到现在,划句号了!”叶强安慰他道:“胖子你听我的,安安心心做生意就是。”
“强子,你为了我的小店,牺牲太大了……”刘学辉不忍的望了望他屁股,一想起强子裤头上那么多血渍,便气得他咬牙切齿,那些人简直禽兽不如啊。
“……”叶强暴汗,这货脑子咋老往歪处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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