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孩儿啊,你……你没做啥犯法的事儿吧?”岳翠一听儿子报喜,说还完贷款了,吓得脚一软,差点瘫地上。
那可是好几十万啊,她养的儿子她能不知道底细?这不偷不抢的,能这么快还完?
“妈,是赵董顾念同学情分,借钱给我,让我提前还完的。”叶强见妈妈脸色惨变,要急昏过去,吓得连忙撒谎。刚才太兴奋了,倒是忘记妈妈的承受能力了。
是啊,他若不是突得巫承,怎么可能,这么快,还完那么多贷款?但那份古巫传承,来的太过诡秘蹊跷,未免母亲担忧惧怕,他没敢告诉她。
“原来是这样……”岳翠这才释然,面现感激,叮嘱道:“强子,你那同学对你这么好,一定要老老实实在人家公司干,只有那样才对得起人家。”
“嗯嗯嗯。”叶强见她信以为真,也只好连连点头。
岳翠又去烧香磕头了,一身重债,被人帮忙还了,她当然觉得,那是老天爷的保佑,不然她儿子能有这好运?
叶强望着烟雾缭绕中妈妈的身影,忽然觉得,古人敬神,也不全是出于迷信。这人的运气,真的没法解释。比方说他自己,自从得到这份古老巫承,便如否极泰来,走哪哪顺。难怪古夏大巫甲芒,在亲身感受到通天鼎的种种不可思议威能后,便认为它是某尊古神的遗物,踏遍大地,欲觅神迹……
他现在,都有种冲动,恨不能立刻见到通天古鼎的主人,以揭开它身上隐藏的古老秘辛。
范教授说,海外一个符号专家,会在最近,赶到本地。希望他能帮我破解,那个鼎上秘符,究系何意!
修炼结束之后,抱着这份希望,叶强很快陷入梦乡。
数天后,假期结束,叶强一大早,便赶到万宏公司去上班。
一到公司所在楼层,便感觉不对,走廊上空荡荡,好多个房间没有人,且地上还零落着被人踩来踩去的纸张,也不见保洁阿姨打扫,且保安只剩下一个,向他没精打采的打了个招呼。
难道公司要黄?叶强心头一紧,忙去赵雅妃的办公室。
“赵董,我看外面……”
“唉,别提了!赵明堂和陆青山,跟我闹翻了……”赵雅妃呆坐在办公椅上,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他俩非逼我开除你,我死活不答应,他俩就彻底撕破脸,非要拆分公司,一个抢走了地产板块,一个夺走了纸箱厂……他妈的,想想这些天咱们忙来忙去,竭力维持,到现在就是个笑话!”
她咬牙切齿的说到最后,气的都骂了起来。
这……叶强也没想到,最后会走到这一步,无语良久,叹息道:“赵董,这都怪我,要不是为向着我……”
“跟你无关。”赵雅妃喝了一口苦咖啡,打起精神道:“他俩拆分公司之心,尽人皆知,早非一日。若是我开除你,你信不信工地立刻又有人无礼取闹,而纸箱厂又会出新的幺蛾子,破坏你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新订单?我不是在袒护你,我是看清他们的丑恶嘴脸。分了也好,省得我天天面对那两个笑面虎。”
这倒也是。叶强听她一说,心头歉疚,消散不少,拉个椅子坐下,苦笑道:“这么说,我们折腾了这么久,结局还是他们把那个光见砸钱的金矿黑洞,甩给你了?”
“我是费尽心思想搞好团结……”赵雅妃手扶额头哀叹道:“可那两个老东西,打定主意要拆分,让我很无奈。反正我是尽力了,相信我爸在泉下之灵,也会谅解我的。”
“肯定会这样。”叶强安慰了一句,随即提醒她认清现实:“只是,那个金矿就像一头吞金兽,光吃不拉,跟个烫手山芋似的,如今你失去利润源泉,还不知道,再投入多少,才能找到真正的矿脉呢。我认为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挂出去,能卖点算点吧,总比砸手里好的多。”
“那个金矿,是我爸的未了心愿,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卖它的。再说,这个时候我就算想卖,谁敢接盘呢?我可不想投入那么大,到最后卖个仨瓜俩枣,让我爸的生前心血,赔个精光!”赵雅妃长叹一声。
“既如此,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叶强问道。
“你也看到了,公司人心涣散。能兵强将们一听说我分到那个烫手山芋,即便还有想留下帮我的,也吓得去投奔赵陆二人了。”赵雅妃头疼的说道:“眼下,正值公司生死存亡之际,咱俩分一下工:你负责去实地监督兼考察,帮我查明,究竟为什么,迟迟找不到矿脉的原因。然后咱们对症下药!我负责留守总部,一边收拢人心,一边再筹点款子。毕竟那个无底洞,每个月都得往里砸一笔!”
“好吧!”叶强点头答应,讲真,他真的不想去白费工夫,因为对于矿业,他一窍不懂。只是,他继续留在公司,无论管理,还是筹款,都帮不了什么忙,还不如替她去跑跑腿呢。
他下楼之后,计算了一下来回时间,跑到香料市场,买足原料,骑着电摩赶回家,一口气赶制好数天的秘制香料,然后跟岳翠说明情况,再把那批秘料,租个车送到刘学辉处,便买张火车票,赶往金矿所在地。
那座金矿,位于东都市舜县,这里自然资源丰富,是全国八大产金县之一。此地最有名的,便是熊耳山脉!
金矿负责人,名叫牛勇,他一听说公司总部,来了位风控部经理,便开着一辆沾满泥垢的长城越野车,跑到车站,接叶强上车。
很快,那辆车载着叶强,行驶在乡间山路上,车轮后面,荡起一股尘雾,开的风驰电掣一般。
那牛勇五大三粗,声音洪亮,头发乱糟糟,跟个鸡窝似的,常年在山地找矿,皮肤晒的黑黝黝,要不是知道他是三十八岁,任谁都会把他当做四五十岁的人。
“叶经理吸烟。”牛勇见他抽完递去的一根烟,立刻为他续上一根。
叶强烟瘾不大,便把它夹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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