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详细对比萤火虫、时代华纳、维亚康姆三家的各项财务数据，《福布斯》还使用电信产业三巨头的例子进行类比，论证自身提出的观点。
1996年度，美国电信行业第一霸主at-t全年营收数据为740多亿美元，排名第二、第三的verizon和sprint两家公司，年度营收合计却只有300亿美元，不到at-t的一半，虽然萤火虫的营收数据与时代华纳、维亚康姆之间的差距还没有at-t与verizon和sprint之间那么悬殊，但它却明显呈现出这种趋势。
同时，萤火虫在产业布局方面，与at-t也有很多类似之处。
at-t本身是一个多元化的电信行业巨头，涉及产业包含了固定电话、移动通信、有线电视、通讯软件以及电子产品等等，如果单独类比某项业务，at-t即使保持领先，也无法将竞争对手远远甩在身后，但所有产业综合起来，at-t的实力就远远超过verizon和sprint这些同行业竞争者。萤火虫集团目前的状况也同样如此，在旗下电视业务、影视娱乐等各个板块，萤火虫与同行业竞争者相比，保持的领先幅度并不算太大，但当这些业务综合为一个整体，便展现出称霸传媒领域的寡头气势。
艾瑞克坐在餐厅里，耐心地将这一期《福布斯》杂志中所有关于自己以及萤火虫的文章读了一遍，回过神来，半个多小时已经过去。
克里斯蒂娜依旧安静地坐在对面，她已经吃完早餐，只是好奇地打量着他。
看了看手表，艾瑞克笑着对克里斯蒂娜道：“你今天还有一个培训对吧，我让司机送你去伯班克。”
虽然艾瑞克表情显得很轻松，克里斯蒂娜却没有忘记他刚刚阅读《福布斯》杂志时频频蹙眉的模样，她是一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女孩，虽然不太明白艾瑞克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也知道他这个时候肯定没有太多心思应付自己，很乖巧地点点头，将面前的餐具收拾好，和艾瑞克一起离开餐厅。
两人一起来到别墅外，车子已经停在门口，吩咐了司机几句，艾瑞克在克里斯蒂娜脸蛋上吻了吻，送她上车。
再次回到餐厅，艾瑞克匆匆吃完早餐，乘另外一辆车赶往伯班克萤火虫总部，还在路上便拨通了女助理凯莉的电话，让她注意一下这一期的《福布斯》杂志。
《福布斯》杂志发表的相关文章肯定会在未来一段时间引起媒体的热烈讨论，在这个圈子里这么多年，艾瑞克也深知媒体舆伦对一些企业产生的实质性影响有多严重，所以，他必须要提前准备一些应对可能发生事件的方案。
因为是周一，艾瑞克既然赶到总部，便亲自参加了集团的每周高层例会，在此之前，大部分时候，都是凯莉代替艾瑞克参加，然后将会议纪要整理出来交给他审阅。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的工作重点依旧放在《泰坦尼克号》的全球发行上。
不过，春季档的电视剧集到目前为止已经全部登陆旗下各大电视台，身在纽约的电视业务总负责人罗伯特·艾格通过视频电话向大家介绍了abc电视网、ae电视网、迪斯尼频道等电视平台开播剧集的收视率情况，abc电视网和迪斯尼频道的收视状况稳重有升，去年秋季档abc电视台收视黑马《人人都爱雷蒙德》经历冬歇期之后，再次回归，收视人数最高已经突破2200万人次。
ae电视网旗下lifetime电视台在《欲旺都市》、《天桥骄子》、《全美超模大赛》等标志性剧集的带动下，不断推出全新的精品剧集，继续蚕食女性观众市场，相对于当初黄金时段平均不到100万人次的收视数据，lifetime电视台在安妮·斯威尼的出色运营下，每周推出的12个小时黄金时段收视人数平均已经达到350万，《欲旺都市》等核心剧集的收视数据更是触及了有线台破纪录的800万人次，这份成绩使得lifetime电视台成为全美有线电视台中最近几年风头最劲的一颗新星。
由于最后议题还涉及到了今年暑期档萤火虫影片的发行和宣传工作，例会一直召开到了十一点钟。
能够参加集团每周例会的高层消息渠道绝对不会闭塞，散会的时候，大家都免不了要提及今天刚刚发行的《福布斯》杂志，或认真或调侃地向艾瑞克恭贺一番，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人看出《福布斯》杂志的相关文章可能对萤火虫集团造成的影响，很郑重地向艾瑞克做出提醒。
大家陆续离开，卡森伯格和威尔斯两人很有默契地留了下来，与艾瑞克一起来到附近的一间小会议室里。
等秘书端上咖啡，卡森伯格将对方打发走，说道：“艾瑞克，我早上就已经打电话给史提夫·福布斯，他们不该用‘寡头’这个词的，可惜我们没能提前预料到这种情况。”
卡森伯格显然也非常清楚《福布斯》杂志中渲染萤火虫集团‘传媒寡头崛起’的文章对公司可能造成的影响。
从卡森伯格明显带着怒意的表情中，艾瑞克甚至能够猜测，性格火爆的卡森伯格与福布斯集团掌门人史提夫·福布斯的通话过程肯定不是那么愉快，双方直接发生争执都不是不可能。
在这个国家，总统都会被媒体三天两头拎出来骂一顿，萤火虫集团虽然在传媒行业已经拥有非常强大的影响力，但终究不可能控制所有人的舆伦口径。
喝了一口咖啡，卡森伯格不等艾瑞克和弗兰克·威尔斯开口，就继续道：“我下午会和罗伯特打招呼，砍掉今年暑期档对福布斯旗下所有媒体平台的广告预算。他们不能为了博取眼球就搞这种突然袭击。”
看来卡森伯格早上真的和史提夫·福布斯争吵过了，而且还挺激烈。
艾瑞克微笑着摇头，正要说什么，弗兰克·威尔斯却已经劝道：“杰弗瑞，如果你这么做，我们可就真的成为《福布斯》杂志口中的传媒寡头了，我觉得情况没有这么严重，所以还是不要撕破脸皮为好。”
弗兰克从来都是集团内部的‘好警察’，卡森伯格对他也颇为尊重，听到弗兰克这么说，卡森伯格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激进，还带着太多个人情绪，于是微微点头，转而看向艾瑞克。
“虽然不需要完全断绝合作，但我们还是要将态度表现出来的，这一点你让罗伯特看着处理吧，”艾瑞克对卡森伯格说完，又问威尔斯道：“弗兰克，你觉得我们可能会遇到实质性的法律风险吗？”
弗兰克·威尔斯原本就是律师出身，想了想，道：“集团本身的业务继续扩张短期内并没有什么风险，毕竟，我们距离埃克森美孚、通用电气、at-t这些真正的行业寡头还有很远的距离。不过，如果未来几年公司继续发展其他领域的业务，比如你曾经提到过的，向有线电视运营商方面扩展，那时候，我们将受到非常严格的反垄断审查，而且，遭遇失败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艾瑞克前两年就和管理层讨论过这个问题。
北美公共电视台的衰落以及有线台的崛起，是未来电视行业的必然趋势。想要在这种大趋势中保持领先地位，除了继续制作大量精品内容外，渠道资源同样非常重要，如果完全没有自身的有线电视播放平台，未来萤火虫的电视业务将很容易被人卡脖子。虽然联邦法律并不禁止传媒集团拥有有线电视播放平台，不过，萤火虫集团的地位太过强势，肯定会遭遇反垄断问题。
“不论如何，这肯定是几年后的事情了，”艾瑞克理了下思绪，道：“我们还是关注眼前的问题吧。”
弗兰克·威尔斯点头，道：“我们的电影电视等业务并不会遭遇到法律方面的诘难，不过，数字领域可能会有些麻烦，几个月前，我们宣布数字领域将停止对外合作时，就有一些人怂恿司法部对此进行调查，眼下，如果《福布斯》杂志挑起的话题被炒得太热，有些人很可能会旧事重提。”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避免‘寡头’这个话题被人利用起来，最好能够将媒体的注意力从公司身上转移开，”卡森伯格看了看艾瑞克，继续道：“艾瑞克，我有个建议，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艾瑞克点头，示意卡森伯格继续。
“我的意思是，让媒体将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你身上。”
艾瑞克摊手，道：“如果这么做有用的话，我当然不介意，不过，你觉得涉及到我的话题，公司可能会被忽略吗？”
“所以，我们就要人为地制造一个话题焦点，”卡森伯格说着，在桌面上一本《福布斯》杂志上敲了敲，道：“987亿美元，相对于排名第二的比尔·盖茨，整整高出了600亿，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很难接受的。在《福布斯》发行之前，我就在很多媒体上看到过质疑你的身家到底有没有这么多的文章，那么，现在我们恰好可以将这个争议焦点炒起来，转移媒体和公众的视线。”
弗兰克·威尔斯在旁边轻轻拍了下桌面，点头附和道：“艾瑞克，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方法。”
艾瑞克考虑了片刻，也觉得这份方案非常可行。《福布斯》对他个人身家的统计达到987亿美元，固然能够博取大量眼球，但同时也会引起很多质疑，毕竟，人们总是不太愿意相信奇迹的。
三个人讨论了一番详细方案，艾瑞克末了又将凯莉喊了过来，中午吃过午餐，卡森伯格和弗兰克继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艾瑞克则亲自指挥既定方案的实施。
在这个年代，想要引到舆伦是不太可能找到大规模水军的，不过，卡森伯格在讨论应对方案时的一句话却也给艾瑞克提了个醒，这期《福布斯》杂志发表之前，就有很多人质疑艾瑞克的个人身家，那么，《福布斯》杂志远超各大财经媒体的数据出炉后，这批人的质疑声肯定会更加强烈。
艾瑞克要做的，就是让这些人尽可能地在媒体上发出自己的声音。
助理办公室的效率还是非常高的，下午两点刚过，凯莉就将收集到的一份45人的名单交到了艾瑞克手中，这些全部都是一些知名的财经媒体记者或者评论员，并且，他们都在最近一段时间，发表过质疑艾瑞克身家的相关文章。
望着翻看文件夹的艾瑞克，坐在对面的凯莉轻声介绍道：“我们大概查阅了三百份不同的报纸和杂志，这批人的影响力是其中最大的。如果他们能够再未来一段时间统一在媒体上发声，肯定会造成非常大的影响力，并造成更多媒体平台的跟进。此外，我们还列举了新闻集团、赫斯特集团、康泰纳仕旗下比较适合发表相关文章的媒体平台，不过，这些可能需要你亲自打招呼，他们才会配合。雅虎那边，我已经和蒂娜聊过了，她下午就会向我们提供的名单发出相关的约稿申请。”
艾瑞克将这些人的大概资料看完，在桌面上的电脑屏幕上调出一份通讯录，一边拨号一边对凯莉开玩笑道：“如果这些人知道自己被他们质疑和反对的人暗中当做了棋子，会不会很崩溃？”
凯莉笑笑，见艾瑞克已经接通了电话，便没有开口。
办公桌另外一边，艾瑞克手里夹着一只铅笔，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还悠闲地将双腿翘在桌面上，对话筒里传来的热切声音道：“嘿，威廉，是我，艾瑞克，最近还好吗……哈哈，当然，哦，你现在在圣西蒙城堡，那地方我早就想去看看了，可惜你这家伙从来都没有邀请过我……最近可能不行，太忙，不过你可以来洛杉矶。”
与赫斯特集团现任掌门人威廉三世闲扯了几句，直到对方主动问起，艾瑞克才进入正题，道：“当然，只是一件小事，我希望你那边的几份日报未来一周能够向一些人邀约几份专题稿件。”
由于ae电视网和espn电视台的共同持股关系，赫斯特集团与萤火虫的联系一直非常紧密。艾瑞克简单解释了几句，威廉·赫斯特三世立刻爽快地答应下来，作为一个控制着全世界最大纸媒集团的掌门人，威廉·赫斯特三世当然清楚艾瑞克这么做的目的，答应之后，还不免在电话里调侃了艾瑞克一番。
记下威廉·赫斯特三世给出的赫斯特集团一位高层的电话号码，艾瑞克按了下挂机键，随手拨通了默多克的私人号码。虽然与伊丽莎白打招呼同样管用，但还是直接和默多克联系效率更高一些。
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艾瑞克这才坐直身体，将面前那份写满联系方式的名单交给凯莉，道：“呐，联系这些人，具体的执行方案你可以与他们直接谈，他们会配合你的。”
1996年度，美国电信行业第一霸主at-t全年营收数据为740多亿美元，排名第二、第三的verizon和sprint两家公司，年度营收合计却只有300亿美元，不到at-t的一半，虽然萤火虫的营收数据与时代华纳、维亚康姆之间的差距还没有at-t与verizon和sprint之间那么悬殊，但它却明显呈现出这种趋势。
同时，萤火虫在产业布局方面，与at-t也有很多类似之处。
at-t本身是一个多元化的电信行业巨头，涉及产业包含了固定电话、移动通信、有线电视、通讯软件以及电子产品等等，如果单独类比某项业务，at-t即使保持领先，也无法将竞争对手远远甩在身后，但所有产业综合起来，at-t的实力就远远超过verizon和sprint这些同行业竞争者。萤火虫集团目前的状况也同样如此，在旗下电视业务、影视娱乐等各个板块，萤火虫与同行业竞争者相比，保持的领先幅度并不算太大，但当这些业务综合为一个整体，便展现出称霸传媒领域的寡头气势。
艾瑞克坐在餐厅里，耐心地将这一期《福布斯》杂志中所有关于自己以及萤火虫的文章读了一遍，回过神来，半个多小时已经过去。
克里斯蒂娜依旧安静地坐在对面，她已经吃完早餐，只是好奇地打量着他。
看了看手表，艾瑞克笑着对克里斯蒂娜道：“你今天还有一个培训对吧，我让司机送你去伯班克。”
虽然艾瑞克表情显得很轻松，克里斯蒂娜却没有忘记他刚刚阅读《福布斯》杂志时频频蹙眉的模样，她是一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女孩，虽然不太明白艾瑞克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也知道他这个时候肯定没有太多心思应付自己，很乖巧地点点头，将面前的餐具收拾好，和艾瑞克一起离开餐厅。
两人一起来到别墅外，车子已经停在门口，吩咐了司机几句，艾瑞克在克里斯蒂娜脸蛋上吻了吻，送她上车。
再次回到餐厅，艾瑞克匆匆吃完早餐，乘另外一辆车赶往伯班克萤火虫总部，还在路上便拨通了女助理凯莉的电话，让她注意一下这一期的《福布斯》杂志。
《福布斯》杂志发表的相关文章肯定会在未来一段时间引起媒体的热烈讨论，在这个圈子里这么多年，艾瑞克也深知媒体舆伦对一些企业产生的实质性影响有多严重，所以，他必须要提前准备一些应对可能发生事件的方案。
因为是周一，艾瑞克既然赶到总部，便亲自参加了集团的每周高层例会，在此之前，大部分时候，都是凯莉代替艾瑞克参加，然后将会议纪要整理出来交给他审阅。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的工作重点依旧放在《泰坦尼克号》的全球发行上。
不过，春季档的电视剧集到目前为止已经全部登陆旗下各大电视台，身在纽约的电视业务总负责人罗伯特·艾格通过视频电话向大家介绍了abc电视网、ae电视网、迪斯尼频道等电视平台开播剧集的收视率情况，abc电视网和迪斯尼频道的收视状况稳重有升，去年秋季档abc电视台收视黑马《人人都爱雷蒙德》经历冬歇期之后，再次回归，收视人数最高已经突破2200万人次。
ae电视网旗下lifetime电视台在《欲旺都市》、《天桥骄子》、《全美超模大赛》等标志性剧集的带动下，不断推出全新的精品剧集，继续蚕食女性观众市场，相对于当初黄金时段平均不到100万人次的收视数据，lifetime电视台在安妮·斯威尼的出色运营下，每周推出的12个小时黄金时段收视人数平均已经达到350万，《欲旺都市》等核心剧集的收视数据更是触及了有线台破纪录的800万人次，这份成绩使得lifetime电视台成为全美有线电视台中最近几年风头最劲的一颗新星。
由于最后议题还涉及到了今年暑期档萤火虫影片的发行和宣传工作，例会一直召开到了十一点钟。
能够参加集团每周例会的高层消息渠道绝对不会闭塞，散会的时候，大家都免不了要提及今天刚刚发行的《福布斯》杂志，或认真或调侃地向艾瑞克恭贺一番，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人看出《福布斯》杂志的相关文章可能对萤火虫集团造成的影响，很郑重地向艾瑞克做出提醒。
大家陆续离开，卡森伯格和威尔斯两人很有默契地留了下来，与艾瑞克一起来到附近的一间小会议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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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森伯格显然也非常清楚《福布斯》杂志中渲染萤火虫集团‘传媒寡头崛起’的文章对公司可能造成的影响。
从卡森伯格明显带着怒意的表情中，艾瑞克甚至能够猜测，性格火爆的卡森伯格与福布斯集团掌门人史提夫·福布斯的通话过程肯定不是那么愉快，双方直接发生争执都不是不可能。
在这个国家，总统都会被媒体三天两头拎出来骂一顿，萤火虫集团虽然在传媒行业已经拥有非常强大的影响力，但终究不可能控制所有人的舆伦口径。
喝了一口咖啡，卡森伯格不等艾瑞克和弗兰克·威尔斯开口，就继续道：“我下午会和罗伯特打招呼，砍掉今年暑期档对福布斯旗下所有媒体平台的广告预算。他们不能为了博取眼球就搞这种突然袭击。”
看来卡森伯格早上真的和史提夫·福布斯争吵过了，而且还挺激烈。
艾瑞克微笑着摇头，正要说什么，弗兰克·威尔斯却已经劝道：“杰弗瑞，如果你这么做，我们可就真的成为《福布斯》杂志口中的传媒寡头了，我觉得情况没有这么严重，所以还是不要撕破脸皮为好。”
弗兰克从来都是集团内部的‘好警察’，卡森伯格对他也颇为尊重，听到弗兰克这么说，卡森伯格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激进，还带着太多个人情绪，于是微微点头，转而看向艾瑞克。
“虽然不需要完全断绝合作，但我们还是要将态度表现出来的，这一点你让罗伯特看着处理吧，”艾瑞克对卡森伯格说完，又问威尔斯道：“弗兰克，你觉得我们可能会遇到实质性的法律风险吗？”
弗兰克·威尔斯原本就是律师出身，想了想，道：“集团本身的业务继续扩张短期内并没有什么风险，毕竟，我们距离埃克森美孚、通用电气、at-t这些真正的行业寡头还有很远的距离。不过，如果未来几年公司继续发展其他领域的业务，比如你曾经提到过的，向有线电视运营商方面扩展，那时候，我们将受到非常严格的反垄断审查，而且，遭遇失败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艾瑞克前两年就和管理层讨论过这个问题。
北美公共电视台的衰落以及有线台的崛起，是未来电视行业的必然趋势。想要在这种大趋势中保持领先地位，除了继续制作大量精品内容外，渠道资源同样非常重要，如果完全没有自身的有线电视播放平台，未来萤火虫的电视业务将很容易被人卡脖子。虽然联邦法律并不禁止传媒集团拥有有线电视播放平台，不过，萤火虫集团的地位太过强势，肯定会遭遇反垄断问题。
“不论如何，这肯定是几年后的事情了，”艾瑞克理了下思绪，道：“我们还是关注眼前的问题吧。”
弗兰克·威尔斯点头，道：“我们的电影电视等业务并不会遭遇到法律方面的诘难，不过，数字领域可能会有些麻烦，几个月前，我们宣布数字领域将停止对外合作时，就有一些人怂恿司法部对此进行调查，眼下，如果《福布斯》杂志挑起的话题被炒得太热，有些人很可能会旧事重提。”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避免‘寡头’这个话题被人利用起来，最好能够将媒体的注意力从公司身上转移开，”卡森伯格看了看艾瑞克，继续道：“艾瑞克，我有个建议，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艾瑞克点头，示意卡森伯格继续。
“我的意思是，让媒体将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你身上。”
艾瑞克摊手，道：“如果这么做有用的话，我当然不介意，不过，你觉得涉及到我的话题，公司可能会被忽略吗？”
“所以，我们就要人为地制造一个话题焦点，”卡森伯格说着，在桌面上一本《福布斯》杂志上敲了敲，道：“987亿美元，相对于排名第二的比尔·盖茨，整整高出了600亿，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很难接受的。在《福布斯》发行之前，我就在很多媒体上看到过质疑你的身家到底有没有这么多的文章，那么，现在我们恰好可以将这个争议焦点炒起来，转移媒体和公众的视线。”
弗兰克·威尔斯在旁边轻轻拍了下桌面，点头附和道：“艾瑞克，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方法。”
艾瑞克考虑了片刻，也觉得这份方案非常可行。《福布斯》对他个人身家的统计达到987亿美元，固然能够博取大量眼球，但同时也会引起很多质疑，毕竟，人们总是不太愿意相信奇迹的。
三个人讨论了一番详细方案，艾瑞克末了又将凯莉喊了过来，中午吃过午餐，卡森伯格和弗兰克继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艾瑞克则亲自指挥既定方案的实施。
在这个年代，想要引到舆伦是不太可能找到大规模水军的，不过，卡森伯格在讨论应对方案时的一句话却也给艾瑞克提了个醒，这期《福布斯》杂志发表之前，就有很多人质疑艾瑞克的个人身家，那么，《福布斯》杂志远超各大财经媒体的数据出炉后，这批人的质疑声肯定会更加强烈。
艾瑞克要做的，就是让这些人尽可能地在媒体上发出自己的声音。
助理办公室的效率还是非常高的，下午两点刚过，凯莉就将收集到的一份45人的名单交到了艾瑞克手中，这些全部都是一些知名的财经媒体记者或者评论员，并且，他们都在最近一段时间，发表过质疑艾瑞克身家的相关文章。
望着翻看文件夹的艾瑞克，坐在对面的凯莉轻声介绍道：“我们大概查阅了三百份不同的报纸和杂志，这批人的影响力是其中最大的。如果他们能够再未来一段时间统一在媒体上发声，肯定会造成非常大的影响力，并造成更多媒体平台的跟进。此外，我们还列举了新闻集团、赫斯特集团、康泰纳仕旗下比较适合发表相关文章的媒体平台，不过，这些可能需要你亲自打招呼，他们才会配合。雅虎那边，我已经和蒂娜聊过了，她下午就会向我们提供的名单发出相关的约稿申请。”
艾瑞克将这些人的大概资料看完，在桌面上的电脑屏幕上调出一份通讯录，一边拨号一边对凯莉开玩笑道：“如果这些人知道自己被他们质疑和反对的人暗中当做了棋子，会不会很崩溃？”
凯莉笑笑，见艾瑞克已经接通了电话，便没有开口。
办公桌另外一边，艾瑞克手里夹着一只铅笔，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还悠闲地将双腿翘在桌面上，对话筒里传来的热切声音道：“嘿，威廉，是我，艾瑞克，最近还好吗……哈哈，当然，哦，你现在在圣西蒙城堡，那地方我早就想去看看了，可惜你这家伙从来都没有邀请过我……最近可能不行，太忙，不过你可以来洛杉矶。”
与赫斯特集团现任掌门人威廉三世闲扯了几句，直到对方主动问起，艾瑞克才进入正题，道：“当然，只是一件小事，我希望你那边的几份日报未来一周能够向一些人邀约几份专题稿件。”
由于ae电视网和espn电视台的共同持股关系，赫斯特集团与萤火虫的联系一直非常紧密。艾瑞克简单解释了几句，威廉·赫斯特三世立刻爽快地答应下来，作为一个控制着全世界最大纸媒集团的掌门人，威廉·赫斯特三世当然清楚艾瑞克这么做的目的，答应之后，还不免在电话里调侃了艾瑞克一番。
记下威廉·赫斯特三世给出的赫斯特集团一位高层的电话号码，艾瑞克按了下挂机键，随手拨通了默多克的私人号码。虽然与伊丽莎白打招呼同样管用，但还是直接和默多克联系效率更高一些。
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艾瑞克这才坐直身体，将面前那份写满联系方式的名单交给凯莉，道：“呐，联系这些人，具体的执行方案你可以与他们直接谈，他们会配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