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吧!
惊愕之中,叶秋终于稍稍回了回神。她闭上眼,掐了自己一把,好像有点麻。
叶秋心中大惊:不是吧,别告诉我我是死了穿越了啊喂!
苍天啊!大地啊!告诉我,这是一个梦,这只是一个梦啊!
叶秋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并以最虔诚的姿态,在内心祈祷。
呼——
叶秋一咬牙,狠下手又掐了自己一把——没有痛感,好像没有痛感!叶秋差点喜极而泣,又深吸了两口气。
没错——肯定是做梦!
砰!
叶秋利落地跳上床,翻身拉被子闭眼,一气呵成。
这是梦,还是再睡一觉先……
日头缓缓从东转向了南,喧闹的叫卖声,也渐渐埋没在了街巷之中。等叶秋再睁开眼,已不知是何时,耳旁安静地有些过分。
她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方才窗外很是吵闹,自己竟然也没受到影响就又睡着了,而现在这般与方才所见,仿佛就是两个世界。
叶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机械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又一脚深一脚浅地下了地,一通操作下来,更是觉得这副身子不仅虚浮得很,而且还不听使唤。
叶秋只觉得自己并没有完全从梦里出来,站立了好一会,才找回了一丝丝双脚的感觉。
叶秋抬眼看向四周。
这是哪儿?
配合着警惕的审视目光,叶秋在这房内走了一圈。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只一张床榻靠着孤零零的白墙,还有几条凳子摆在一张方桌前。
以叶秋之见,这像是一间客房,虽然内设并不奢华,但也算得上整洁清净。
有了先前令人惊愕的体验,叶秋再看向这里的木质门窗和身上的粗布衣服时,已经不觉得惊讶了。
呵,至于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管了,不能解释的一律先按做梦处理,现在入她眼中所见的古代场景,左不过又是一个连续的梦而已,至于这场梦里的是什么朝代嘛——她聪明的小脑瓜就不够用喽。
叶秋定睛一看,墙上还挂着一个包袱,应当是她的。
打开一瞧,里面有套和她身上穿着风格完全不同的衣服。叶秋鼻尖一动,咦,似乎还带着水汽——这倒有些奇怪了。
叶秋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这一摸,还真摸出了点东西。
她的怀里有一块玉佩,摩挲着,触感是极好的;袖袋里装着几块碎银,掂量着也有些分量;腰间还有一个荷包,做工精致,很是精巧。
还是先出去看看吧。叶秋心想。
她拉开门,这里果然是一家客栈。她在二楼,楼下则是品酒喝茶吃饭的好地方,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小二正招呼着“奇装异服”的客人。
茶客们交谈的声响逐渐变大,叶秋晃了晃脑袋,终于听见了一些声音。
跑堂的伙计高声唱道:“客官来了,上好的龙井!”
咦,竟然是楚州方言?
这对她来说,倒并不陌生也并不难懂。
客人打开茶盖,瞥了眼窗外的景象。茶盏内茶叶舒展,飘出略带涩味的阵阵清香。
叶秋没有理会这越来越大声的热闹,径直出了客栈。
街上的景象自然与客栈内部大不相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客栈挂出的酒招竖旗。
叶秋看了一眼旗上的内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都是啥呀?叶秋看得那叫一个晕,她对着一串鬼画符,只能说——兄弟,画得不错。
呃好吧,是这字不认得她,叶秋是坚决不会承认她不认字的,你当九年义务教育是开玩笑的吗?
云来客栈:是的。
叶秋:……
呵,她这就要出去走一圈。若是有机会,就让她直接回她寝室好了,她才不会和一个梦计较。
站好位,叶秋找了几个可以定位的标志物,免得自己回来时摸不着路,那真就成自己梦里的npc了,这不闹呢嘛!
叶秋慢慢走在大街上,她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让这里的行人有任何表示异常的举动,她只是一个普通到似乎别人都看不见她的人。
这样甚好,她本就不属于这里。
不知不觉间,叶秋便见前头又有挑出的酒招旗,那像是一个规模较大的酒楼,人们进进出出的,很是热闹。
揽客的小二不一会儿便注意到了她,甩上了搭在肩上的那块抹布,笑眯眯得迎上前,热情招呼道:“客官,里边儿请!您几位?”
嗯。
态度甚好。
小哥儿真热情。
长得也明眸皓齿的。
她喜欢!
果然要多出去走走看看,叶秋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不过,她现在并不想进去。
正要回绝热情的小哥,突然,猝不及防自酒楼内飞出一道黑影。
咚!
青衫男子不偏不倚,正砸在了叶秋身旁,直震得石板路面抖了抖,悬山顶上落了灰,一副不把酒楼门口砸穿个洞不罢休的架势。
叶秋心中暗骂一声,也不得不连忙闪到一边。
变故来得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有所反应。
“混蛋!咳咳——”
男子一手撑地,颤抖着想努力挣扎起来,却不料“哇”地呕出了一口血。
青年白皙的手捂着心口,透出了里头的血色,翠色的长衫亦染上了一抹破旧的红。
“李衡,你欺人太甚!”
被扔出来的青年咬牙切齿,奈何只得继续躺在地上。
酒楼门口,呼啦啦迅速地围上了一圈人,屋内也有不少人听到动静探出脑袋来看热闹。
看来,不论何处,凑热闹总是人类的天性——这速度令人叹服!让他们去参加个跑步比赛什么的,定能拿个名次回来。
这下好了,围了这么多人,叶秋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
“李衡?这名字我好像听说过。”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声。
“哎哟,户部尚书家的公子不就叫李衡嘛!今儿还真是热闹,没想到咱们这个小地方,竟来了尊大佛!”
“对对对,户部尚书是姓李。唉这位大哥,你这么了解,是从都城过来的吧?”
先前说话的人摇头晃脑,有些得意,道:“是啊!不过要真是他,咱们还是散了吧。要知道,咱们大秦的户部尚书就这一个儿子,自是宠得不得了。虽然不学无术,但人家手上有钱,家里有权,为人还狠!哪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得罪的?也不知这位小兄弟是怎么惹上了这位太岁。”
“那还看什么热闹啊,这赶紧走吧!”周围的人听那人如此一说,都吃了一惊。有几人趁此机会走出了人群,其中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更是拔腿朝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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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什么?为什么不认字?你行你来认认啊,馫龘飝鱻灥麤靐飍朤淼譶!
某客栈:略略略~
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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