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叶秋安顿好,谢怀瑾就开溜到了河边。
小溪不远,只在马车百步开外。岸边的谢怀瑾开始忙碌,他拿出水囊补了水,又轻轻松松地抓了三条鱼。
叶秋也没闲着,她拿出了谢怀瑾“珍藏”的锅,按照叶轩的说法做了简易支架撑了起来,又去捡了些枯枝烂叶充当柴火。
那边,谢怀瑾拔出匕首,杀鱼刮鳞,剖肚取胆,手法极其纯熟。
这里,叶秋和叶轩生起了火,待谢怀瑾顺道挖了野菜回来,便将一条鱼下锅煮了,另两条烤了吃。不知谢怀瑾又从哪里鼓捣出了各色调料,往上一浇,烤鱼表皮瞬间“滋滋”起了油,冒出的青烟里散发着让人饥饿的香气。
好香!叶秋咽了咽口水,谢怀瑾不当厨子真的是可惜了一把美食好手啊!
静谧的月光,晃动的树影,跳跃的篝火。三人拿着谢怀瑾现场削出来的筷子,大快朵颐。锅内的食物很快见了底,几时活蹦乱跳的鱼只剩下了一堆骨头。
“嗝~”
凉风习习,叶秋腆着肚子,打了个饱嗝。酒足饭饱,叶秋又很是时候地打了个哈欠。
马车静静地停在河边,马儿正低头吃草。咦?怎么没见小白呢,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去哪儿了。
夜色越来越暗,但天上的星星很多。
问有几颗?抱歉,她数不清。
秋蝉在树丛做最后的呼唤,水面偶尔有几条鱼跳出来透气,发出了“扑腾”的声音。
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是生命的灵动,是大自然的静谧。
久违了!真的舒服!
掰掰手指算算,叶秋大概已经有半辈子都没体会过这番景象了吧。呵,半辈子,半辈子……
一道流星划过天际。
“叶轩!”谢怀瑾喊了一声,“没死呢吧?”
煞风景!叶秋翻了个白眼。
“活着。”
晕倒,这个叶轩竟然还回了谢怀瑾,叶秋直摇头。
谢怀瑾拿着酒壶,大咧咧地走来:“把衣服脱了,换药!”
叶轩一怔,倒也没扭捏,便宽衣解带,露出了伤口。
“啧……啧……”谢怀瑾摇头道,“甚好!”
叶轩:“……”
消毒清创,剜肉上药。在叶秋看来,谢怀瑾的动作很暴力,但绷带成型时,又像是完成了一件艺术品。
谢怀瑾继续施针,这下叶秋是啥也没看见。天这么黑,跟盲扎没区别,看叶轩都没叫唤一声,想来谢怀瑾的手法应当都是不错的。
柴火还在轻微的燃爆,不过都也很快融入了夜色。
……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谢怀瑾起身伸了个懒腰,将手头的瓶子和多余的绷带都扔了过去。
“会了吧?”
谢怀瑾这是干嘛?叶秋伸长了脖子。难不成想让叶轩自己动手?
也是,她坐得腰都麻了,谢怀瑾这么懒的人,肯定要把此等“重任”推出去了。
不过——这叶轩就看了一遍能会?
只见叶轩点了头。
叶秋:“……”
“记得每两个时辰必须换一次药,否则……”
“多谢。”叶轩拉起衣服,伸手接过这些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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