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刚才那个少年开口问道:“若是做不好呢?”
谢婉听到他的话,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道:“刚才不是说过了么,本郡主不养废物。”
说罢,谢婉就回了厢房,坐在案前发呆。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上,树上的花已经有些蔫了。
“小姐,不关窗吗?”兰春看着正在发呆的谢婉,开口提醒道。
“不必了,你先回去吧。”
雨水混着淡淡的桂花香气,还夹杂着些许泥土的味道,谢婉并不觉得难受,看着面前摇摇曳曳的烛火,有些发愣。
忽然又听见窗边有什么动静,刚转过头,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视线。
“殿下特意为我留了窗。”来人正是温逸竹,肩头已经被雨淋湿了,唇角藏着淡淡的笑意,一双桃花眼直直地望着谢婉。
“温小侯爷怎么来了?”
温逸竹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放在案上,自顾自地放进了净瓶里,笑道:“顺手折的。”
谢婉看着面前的桂花瓶,皱了皱眉,道:“你折我院子里的桂花赠我做甚?”
听到这话,温逸竹面色一僵,道:“不是在你的院子里折的。”
这桂花枝挂着雨珠,开的更好,香气宜人,跟院子里的还是不同的,谢婉自知冤枉了他,哼了一声。
什么随手摘的,桂花明明生的那样高。
“我有件事情很好奇。”谢婉托着脑袋,招呼温逸竹坐下,倒了两盏茶。
“殿下请说。”
谢婉自顾自地往杯子里添了些果干,抱歉地笑了笑:“其实我更喜欢喝带些甜味的茶。”
温逸竹嗯了一声,看着茶杯里的梨干。
“梁风祈想谋反的事,是真的吗?”谢婉看了看窗外,四下无人,小声道。
温逸竹听到这话,没有回答,起身关上了窗户,又回来坐下,道:“是的。”
“温小侯爷应当是太子一党吧?”谢婉这话问得很直接,完全不加掩饰。
“温家世代忠良,自然只会拥立正统。”温逸竹回答的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目光很是诚恳。
谢婉点了点头,她心里自然是希望梁风言可以顺利继承大统的,他可是她的嫡亲表哥!那七皇子和她可不算熟悉!
“你也知道,七皇子想要害我,我是不能坐以待毙的。”
说罢,谢婉瞧着温逸竹表情没什么变化,又道:“我想…给他设个局。”
“怎么设局?”温逸竹挑了挑眉,看着谢婉,其实就算她坐以待毙,他也能护着她安然无恙的。
“过两日三公主寿辰,那时是七皇子最好的动手时期,我们可以和表哥提前通气,找人扮作我的模样,让他误以为那是我,他想害我,那就用他的法子害回去!”
温逸竹看着面前说着话眉飞色舞的谢婉,没忍住笑了,道:“就这样?”
谢婉看温逸竹笑得开怀,有些不悦,道:“笑我做什么,这叫「请君入瓮」!”
“嗯,还算可行,我会和太子说的。”
“那里叫还算可行?分明是非常可行!”谢婉见他不怎么在意,嘟哝着。
“嗯,非常可行。”温逸竹喝了口果茶,眸中笑意加深。“我该回去了。”
谢婉嗯了一声,又看见净瓶里的桂花枝,道:“还下着雨,等等。”
谢婉找出一柄油纸伞,交到温逸竹手里,道:“慢走。”
看着手中只有十寸大的小伞,温逸竹并没有说什么,勾着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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