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摇了摇头,她没有去过灯会,不过听说灯会时很热闹,很多官家小姐在这天被允许出府看灯,每年皇城外都会摆上许多写了灯谜的灯笼,她听谢嫣说过,心里自然是有些痒痒的。
“并不曾见过,何时还有灯会呢?”谢婉托着下巴,一脸期待的看着温逸竹,又想到到了什么,道:“我应该是没机会看到了,爹不会让我在那时出门的。”
她说的可是实话,虽然谢愈对她算不上很好,但自小规矩森严,一年到头都难得出一次府。
温逸竹听到这话,像是听见了什么趣事,轻笑一声,道:“这有何难,下次元宵灯会,我带殿下溜出来。”
“好啊,一言为定。”谢婉想起他经常悄声无息地闯入她的闺阁,有些好奇,“小侯爷能来我院子,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也能来吧?”
“有可能。”温逸竹不骗她,他的确是没有想到自己若是不在,有歹人闯入她院子掳走她这种情况。“我会保护你,明天我调几个人去谢国公府附近守着。
“可是……”
谢婉有些不解,为什么温逸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这样好呢?
“小侯爷为何要保护我?我不是小侯爷的血亲,家族也算不上至交,小侯爷为了什么呢?”
温逸竹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不过在没确定她的心意之前,他藏在心底的喜欢并不打算宣之于口。
“因为…说句僭越的话,你就像是我的妹妹一般。”温逸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只好随口一说。
“妹妹?”谢婉喃喃道,琢磨着他说的话,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空落落的,心里不高兴了,嘴巴上也没好气,道:“那你要真是我哥哥就好了。”
两个人都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哪里知道就这样的对话让他们之间隔了多厚的隔阂。
“好了,说正事,梁风祈那边怎么样?”谢婉轻咳一声,生硬地转开话题。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温逸竹摇摇头,又想到了什么,道:“但假扮殿下的那个人估计难逃一死了。”
谁?
谢婉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假扮她的那个人,沉默了一下,道:“是我连累了她。”
“不,那是她自己决定的,若是没有她,去天牢随便找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子也是同样的,殿下不必自责。”温逸竹放下摸索着衣服上的穗子的手,神色认真。
“嗯。”草菅人命的事情她是在无法袖手旁观,或许别人不能理解,但她曾经也是别人一掐就死的蝼蚁一般的存在,所以对这些可怜人总是抱有一份怜惜。
“过几日还去国师府学习吗?”温逸竹将杯中冷掉的茶水倒在茶宠上,浇了个遍,又替自己斟满了。
谢婉点了点头,“明日就去,我想学好武功。“
听到这话,温逸竹浅浅一笑,道:“学武好啊,我在西北行军时总去演武场看我父亲点兵练武,不过女子习武的倒是很少,殿下真是奇特。”
“奇特?”谢婉重复了一句他所说的话,又莞尔一笑,道:“京城女子多学琴棋书画,我这样的应该叫做奇怪才是。”
“中秋宴那日斗胆舞剑,也不知道多少名门贵女们在说我的笑话。”谢婉又补充了一句,她也是人,哪里会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与议论呢?
“那殿下喜欢学武吗?”温逸竹反问她,捧起茶杯,声音缓缓响起:“殿下喜欢,那就去学,为何要在意旁人的话呢,太在意旁人的话,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谢婉点点头,温逸竹说的在理,是她郁结了,道了声谢,便起身告辞。
“我等会儿让墨玉送殿下回去,我不便送你。”温逸竹嗯了一声,起身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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