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紫芸的述说,文真陷入沉思。
“总结一下整场战斗,紫芸吃亏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速度。”
“他每次都能快紫芸一步,这就导致有大放不出来,就算紫芸伤害再高也没有办法。”
“只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文真收了收手臂,让两人的姿势更加亲密。
“刚开始交手的时候,你感觉到了什么?让你低下了头。”
“不知道,我只是感受到一阵危险的气息,然后身体就自动做出躲避的动作。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不对。”
紫芸突然想起什么,直起身子看向文真,问道:
“你为什么每次都能及时出现,然后救下我。”
文真从思考中回来,又收了收手臂,说道:
“因为…我是他们的一员。”
听到文真的回答,紫芸的情绪并没有什么起伏。
“原来如此,我早该猜到的。”
紫芸看向远方,说道:
“其实,我不在意你过去怎么样,不过我希望你能脱离血衣神教。”
“啊~”
文真敲了一下紫芸的脑袋。
“想什么呢,我只是暂时在里面呆着而已。”
紫芸捂着脑袋。
“暂时?”
“嗯,我在神教还有任务要做,等到做完我自然会离开。”
“哦。”
“你不问我什么任务吗?”
“不问,问多了就讨厌了。”紫芸微笑说道。
文真看着紫芸的笑脸,这不协调的颜色在星空下,竟然变得有些好看。
“放心,我绝对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嗯,我相信你。”紫芸盯着文真的眼睛说道。
“不过…唔…”
一分钟后,文真松开紫芸,俩人呼吸加深。
“不过什么?”
“没,没什么。”
“唔…”
……
第二天。
“你真的现在要走了吗?”
紫芸问道。
文真点点头,“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若是引起他们的怀疑,那我在神教里面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好吧,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最近这段时间不要乱跑,我担心找不到你。”
“嗯,我绝不会让人发现我的。”
“对了,你的武器被那人拿去了,你还有没有什么趁手的?”
紫芸低下头,低声说道:
“还没有,我习惯用剑。因为紫钢剑非常契合我,再加上之前从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就没有准…”
“这把剑给你,你先用着,等什么时候找到更合适的,再把它还给我吧。”
“嗯。”紫芸高兴的点头,然后接过剑。
此剑锋利无比,剑身漆黑,剑刃微颤,发出阵阵剑鸣。
感受到这把剑的力量,紫芸微怔,“这是?”
“它叫石影,我偶然所得,跟了我大概有五十年了,你可得好好待它啊。”
“嗯,”紫芸乖巧的点头答应,双手拿着剑,就像帮自己男友拿衣服的小姑娘一样开心。
就在紫芸浮想联翩的时候,文真突然从正面抱住她。
“你可以自由行动,三天后去我们之前呆的酒馆,我为你处理后遗症。”
“还有,我真的要走了,所以…”
紫芸小脸微红,,两人再次拥吻在一起。
道别文真后,紫芸恢复之前的样子,不再是在文真面前的乖巧。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贵,且带有一丝仙气的气质。
“虽然答应夫君不能透露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但是必须让师父知道,不然两家关系就难办了。”
另一边,“她应该把消息传出去了吧?”文真这样想到。
文真不希望玄玉山和大罗撕破脸。
大罗现在处于明处,血衣神教略占上风,他所需要的是两家平衡。
有了这个平衡,才能让两家撕得长久一点,才能让神教事倍功半,把时间拖得越久,就对他越有利。
而玄玉山的插手则刚好帮他保持了这个平衡,所以他才不会静止紫芸行动。
时间变得充裕,他更好的提高实力,才能拥有争夺成仙的资格。
回到谢启阳组的聚集地,他立刻回到房中修炼。
同事们也不管他,只当他在休息。
接下来几天,一个噩耗传遍大罗和玄玉山。
没错,正是紫芸陨落的消息。
大罗皇城,帝宫。
“众爱卿可有解决之法?”一道清淡冷漠的声音响起。
底下人都战战兢兢,不敢乱答话。
一道声音响起,正是白家家主白远志。
“应当对玄玉山致歉,且须带有足够的诚意。”
“诚意?”
白远志紧接着说道:
“紫芸仙子之所以陨落,归根于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无能,所以臣愿意拿出三成的家底交给玄玉山,致以最诚挚的道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在心里暗骂,这是赤果果的阳谋。
白远志拿出家底,他们也必须拿出家底,而且不能比他的少。
至于这钱是否真的给玄玉山,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要是从自己手中掏腰包,不管交给谁他们心里都不是滋味。
几个呼吸后,曲家家主曲京墨也跟腔道:
“臣也愿拿出三成家底交与玄玉山,还有…”
“臣愿意担起调查此事的职责,抓到凶手交给为紫芸仙子报仇,望陛下成全。”
此话一出,女帝也不好不答应,“那就麻烦曲爱卿了。”
“为陛下做事是臣的荣幸。”
紧接着曲京墨,一大群文武百官都说了自家给的条件。
直到最后一个汇报完后,女帝宣布退朝。
待所有人走了之后,女帝回到自己的寝宫,眉心微皱,好像在为什么而烦心。
她是知道紫芸还活着的,紫芸和她的师父通过手段交流后,青玄道人立马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女帝,并且让她不要声张。
女帝大概了解情况后,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于是就在朝堂之上演了这么一场戏。
现在的她,除了手底下的几个心腹,无法相信任何人。
“满朝文武肥的流油,却一个真正办事的都没有。这几年来给出的建议,还不如那个从没见过的陈三水来的有用。”
她拿出一幅画像,上面所化一个人,手中拿着酒杯,面部竟和文真有些神似。
如果文真在这里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那副人间一景。
“劝君更进一杯酒,南出无忧无故人…”
她端详了一会,皱紧的眉头稍稍缓和了一些,然后又继续回到她每日的劳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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