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甜成了醉猫。
前一秒还在笑话桑甜的老李,自己干完剩下那半瓶二锅头后,自己也成了笑话。
“姜酒啊,你这bug啊……我李逢春这辈子就没带过你这么差的嘉宾……”
“你说你一开始对魏安然温柔嗝……个什么劲儿啊?你大耳刮子抽他啊!”
“我的节目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老李抱着空空如也的酒瓶子,坐在桌子上嚎。
桑甜也在旁边落泪:“当小三没有好下场,我怎么可能是小三……”
“姐,你睁开眼看看啊……这个男人知三当三,他不是好人啊……”
姜酒:谢谢,我睁着眼呢,我没死……
薄一白:知三当三?呵呵……
一老一少,激情醉酒,坐在饭桌上嗷嗷的嚎~
动静大的,愣是把那二十五只村霸也给叫醒,大家一起来了段儿乡村深夜狂想曲。
最后还是姜酒出手,一把手刀把桑甜打昏,扛进了屋子里。
至于老李……
副导演和其他几个pd跑了过来。
两人抬手两人抬脚,一人端头,以出殡的姿势把他给运走。
这闹得……两人像喝了假酒似的!
现在桑甜霸占了砖房,姜云笙今晚只能去她那房子睡了。
“不然今晚你我一屋,让小朋友一屋?”他看向薄一白。
“麻烦。”薄一白面无表情的拒绝。
姜云笙心忖:哪里麻烦了?
没等他继续开口,就听薄一白道:
“我好像也有点醉了。”
姜云笙:??你又没喝酒。
“姜老师送我回去吧。”薄一白笑看向姜酒。
“你喝酒了吗?什么时候?”姜酒纳闷。
姜云笙拆台:“他没喝。”
“喝了。”薄一白面不改色:“一点点。”
抿了一口而已。
姜云笙意味深长盯着他:“我怎么听说你戒酒了?”
薄一白:“谣言。”
姜导表情一言难尽:一白影帝,你有亿点点不要脸,你知道吗?”
“那我走?”姜云笙问道。
薄一白睨向他:“你还不走?”
姜云笙:“……我走。”呵呵。
剩下的孙晓晓非常自觉:“我也走。”
院里就剩两人并肩立着,姜酒抬头,薄一白低头。
四目相对。
“真醉了?需要我背你回去吗?”姜酒揶揄道。
“倒是不必。”薄一白摸了下鼻梁,笑容倒是一点也不尴尬。
姜酒噗嗤一笑:“走吧,至于这么嫌弃姜导吗?还找这借口。”
嗯?薄一白轻抬眉梢,瞥了她一眼。
钢筋直女吗?
武力值用情商换的?
“万一我是想单独和你相处呢?”薄一白轻声问道。
姜酒心里咯噔了一声。
猛的站定不动了。
薄一白看着她的背影。
她头顶上漫天繁星,月光璀璨,夜风卷起长发,连风在这一刻都变得缱绻了一般。
姜酒的脖子忽然缩了缩,僵硬的回头,表情惊疑不定。
薄一白嘴角的笑容戛然而止。
这是什么反应?
姜酒语气试探:“我的检讨书……有什么毛病吗?”
就怕空气忽然安静。
不提检讨书,薄一白差点就忘了呢……呵呵……
姜酒感觉到了些微杀气。
她有些疑惑:“真有问题?”
姜酒摸着自己的良心:“我绝对坚持了客观务实的真理,没有丝毫夸大其词,逃避责任!”
薄一白眼神幽幽,咬紧了后槽牙:
你没觉得你太客观!太务实了吗?
“回去睡觉。”
姜酒感觉到了杀气扑面而来,男人与她擦身而过,大步走人。
“咦,走这么快,你酒醒了?”
“醒了。”能不醒吗?不但醒了,还精神的很!
姜酒看着男人的背影,很是纳闷:“不会吧,又生气了?”
嗐,薄影帝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气。
姜酒心里阴戳戳想着:罢了,她大气一点就好了,谁让他是薄千金呢,大小姐嘛,该他有脾气……
大女人不和小男人一般见识。
做人要大气点,嗯,饭票要紧……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到了自己的屋子后,姜酒见他立在原地不动了。
她略微迟疑了下,轻声道:“我到了,呃……薄老师晚安。”
就要进去之际,薄一白忽然叫住她:
“换个称呼如何?”
“嗯?”
男人长睫微垂:“不太想叫你姜老师。”
姜酒点头:“嗯!我目前的成就的确不太担得上老师的称呼,薄老师直接叫我名字也行。”
薄一白:“……”
他轻吸了一口气,偏头小声感慨:“榆木脑袋。”
姜酒听到了,眼神有点谴责。
男人你莫名其妙哦,你怎么还侮辱人呢?
薄一白对上她幽怨的眼神,没忍住就破防了,又气又无奈的笑出了声。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
语气无奈:“还是个没开窍的小丫头啊……”
姜酒眼珠朝上盯着他‘造次’的手,双眼直接成了斗鸡,心忖:这要是在上辈子,你这手估计就没了,你知道吗?
她现在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心胸宽广如大海。
也不怪姜酒迟钝,上辈子拼尽全力谋生,活下去都不容易,谁还有功夫谈情说爱?
男人?只会影响她拔枪的速度!
就算身边有男人,那也都是袍泽兄弟!谁又把她当女人看过?
这个思维,到现在也没转过来。
是故……
姜武神不太理解薄千金的脑回路构成。
但有一点,两人倒是一致。
都觉得对方的脑回路有点那啥大病。
“小木头。”薄一白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
姜酒抿了抿唇,故意板着脸:“再这样我可生气了,桑甜给人取外号的坏毛病,你怎么也学上了?”
薄一白眼神狡猾,勾唇道:“不服气你也可以给我取。”
姜酒哼了哼,“我才没这么幼稚呢,薄千金。”
薄一白:“……”你还不如叫我薄小三。
“换个名字。”他头疼的揉着眉心。
千金是什么鬼。
“待我回去想想,一定给你取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外号!”
姜酒冲他挑衅的一昂头,转身一溜烟跑回了屋。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薄一白忍俊不禁。
在原地站了会儿,他才抬步离开,手放在衣兜里拿出了一张折纸,正是她白天写的那封检讨书。
调皮又不开窍的小木头。
真叫人头疼。
薄一白顿足,抬眸看向前方。
黑暗中,有一点火星明灭。
姜锐择吐出一口烟雾,眉梢一抬,微微歪头,笑容邪肆:
“啧啧啧,春天到了啊,‘杀神白起’都知道思春了呀……”
“乔安娜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怕是第一个不放过姜酒那坏丫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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