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只比记忆中少了点喘息和喑哑。
可那撩人的尾音却像是拂在耳畔,似还带着温热的鼻息,一瞬又让她梦回蛋烘糕之夜……
姜酒背脊都绷紧了,屏息凝神,目视前方,喃喃道:“啊……头怎么这么晕呢……”
“余毒未清,肯定余毒未清,幻觉又来了……”
不止幻觉,还出幻听了。
姜酒保持着微笑,僵硬的宛如一个机器人,同手同脚的大步朝出口迈进。
后方脚步声响起。
她呼吸骤乱,作势要冲。
男人的速度比她更快,长臂一伸,抓住她的后衣领。
姜酒仿如一条要飞升的美女蛇被拽回了人间,一刹耙软成了条没骨头的长虫。
一个字:怂!
“呵……”低沉的笑声真真切切落在了耳畔,温热的气息让她脑子发胀。
脑袋像是被塞进了蒸笼,没等对方开口,她已经开始尴尬了。
薄一白眸色沉沉,瞳色深的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他弯腰偏头看着姜酒,语气意味不明:“还有幻觉?又看到蛋烘糕了?”
姜酒脑瓜子都要炸开了。
脑仁里像是有一只手在狂搅,都要给她搅成浆糊了。
她双眼放空,吞了口唾沫,僵硬的试图与男人拉开距离。
薄一白见状,慢条斯理的绕到她前方,顺手把顶楼的门给关上了。
姜酒瞳孔放大,脑子里闪过四个字:
插!翅!难!飞!!
迎面撞上薄一白的视线,她条件反射性的笑露出八颗牙,自卫性装傻:
“薄老师也来楼顶透风呀,好巧呀。”
“嗯,的确很巧。”
薄一白似笑非笑看着她,“幻觉又没了?”
“哈哈哈……哈哈……幻觉,什么幻觉……”姜酒笑容干涩,抿了抿唇:
“我忘了……”
她光棍的装死。
两辈子都没这么怂过。
哪怕当初在虎口村瀑布,她的魔爪不小心**了薄一白,也没现在这么怂过!
昨晚那些画面在脑子里一冒,她就上头的脚趾抠地。
“忘了?”薄一白眯眼看着她,语气淡淡:“那可真是遗憾呢。”
“我没忘。”
姜酒呼吸顿窒,被迎面而来的锐利眸光刺的无地自容。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薄一白唇角微翘,手伸向领口开始解扣子,一颗又一颗。
随着衬衣的扣子落下,他胸膛上的吻痕咬痕一片片的暴露在姜酒的视线中。
姜酒一个大跨步冲上前,握紧他的手,手忙脚乱的帮他系扣子。
“大冷天的薄老师你这是干什么,感冒了怎么办!那多影响工作啊!”
“不至于此,不至于此!”
薄一白低头笑看着她,由着她手忙脚乱帮自己系扣子。
“想起来了?”
姜酒死咬着唇不吭声。
“看来忘性是有些大。”
若是姜酒抬头,定能看到他脸上的促狭。
薄一白弯腰,唇贴在她耳畔,轻声问道:“薄荷味的蛋烘糕,好吃吗?”
姜酒直接哆嗦了下,条件反射的张开嘴:
“啊!!!!”
情绪之剧烈,连薄一白都被吓了一跳。
她抱着头径直要冲出去。
“幺儿!”
薄一白都抓住她了,愣是被她的牛力给挣脱了。
门是关着的——
话还没说出口,咚得一声巨响!
整个楼顶仿佛都颤了下。
姜酒一头撞在那铁门上,她人朝后退了两步。
然而她逃跑的意志坚强不屈,没被瓦解丝毫,眨眼间又冲过去,抓住门把手一拽,像撕锡箔纸一般,转眼把整个铁门扯开,嗖的一下跑的没影。
边跑边叫:“啊!啊啊啊!!啊!!!”
哐当!铁门落地,她清脆的尖叫声还在回荡。
薄一白微微张唇,看着直接被她给拽坏的铁门,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后怕……
这力气……
所以昨夜她吃幻了后,对他其实还手下留情了吗?
……
姜锐择和姜云笙买着大包小包的吃的喝的回来,结果自家妹妹不见了。
“我去买盒饭就算了,你也跟着凑什么热闹!”姜锐择不满道。
“小妹到底跑什么地方去了?”
姜云笙皱眉瞪了他一眼:“你说话长点脑子,小酒还不知自己的身世,不要吓着她。”
“之前你和大哥那么着急,这会儿倒不急着相认了?”
“自然是要认的,但她刚醒过来,咱们再急也要顾着她的身体。”
姜云笙何尝不想尽快兄妹相认,可他又担心姜酒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一想到当初在虎口村时,她轻描淡写说起的那些过去,姜云笙心里就针扎似的痛。
他曾了解过姜酒的过去,也知道她被全网黑暴的那段过往。
就是因为知道,他心里才满是懊悔,妹妹站在自己面前那么多次,他却没认出来!!
他算什么哥哥啊!
岚姐打完电话后,过来就看到神不守舍的兄弟俩。
姜云笙振作起精神,对岚姐笑道:“知道小酒去哪儿了吗?”
岚姐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
“估摸着还在医院里,不过她准备跑路去外太空了。”
姜云笙:“……”
姜锐择:“……”
岚姐哭笑不得:“她好像想起自己昨夜的壮举了!”
那番壮举不提也罢!
姜家三妹控,情愿那是一场梦……
“胡闹,她才刚醒,哪能乱跑!”姜云笙皱着眉,去调监控了。
姜锐择眼咕噜一转,“我去找老白!”
好端端的,妹妹怎么就忽然想起自己的凶残行径了?
可别又是那个薄阴贼在捣乱!
医院停车场。
姜酒风风火火跑下来,才想起自己只揣了手机,压根没带车钥匙啊。
刚准备原路返回从大门出去打车,威严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刚醒来就乱跑,你还顾不顾自己的身体了?”
姜酒隐约觉得那声音耳熟,回头看到姜厉骋从一辆车上下来,大步朝自己走过来。
她仍有点恍惚,刚那话是对自己说的?
可是,她与这位姜总裁好像就见过一面吧,不熟呀……
姜厉骋站在她面前,目光落到她红肿的额头上颤了颤。
沉声问道:“头怎么回事?”
姜酒张了张嘴,脸上挂着疑问还有一些没有掩盖的警惕。
姜厉骋见状,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眉眼不觉软化了下来。
语气也放缓:“想去哪儿?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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