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瘸子也知道这些话语不足以让熊静儿相信,但他并不打算把其他的说出来,劫匪也有劫匪的规矩。
如果坏了规矩,就算是熊家放过了他,他也要承受雇主的怒火,到时候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这位小姐,那人的目标是他,所以特意交代让我们不要太招惹你们,其他的也没有说什么了。”
陈瘸子的话一半真一半假,熊静儿也是陷入了沉思。
“肯定是秦家,我在渝州城只有秦家大公子跟我过不去,除了他还能有谁?”,秦长义想了半天,也只能是想到秦家。
陈瘸子摇了摇头,“我当时也问过了,他并没有说自己是秦家的。”
“废话,这事儿谁能承认!?”
陈瘸子呵呵一笑,看了看秦长义,继续的摇了摇头。
“我为了保险,派人跟踪过此人,他后来并没有进城,而是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北去了。”
“那也不代表他不是!”,秦长义也在思考。
“呵呵,这条路是出城唯一的路,从他走后,我的人一直在这里守着,没见他返回来过。”
“他不能翻山进城啊?你们不都是住在山上么?”
“除非他会飞!”,陈瘸子白了他一眼,“还有,当我提到秦家时,他是一脸不屑的样子。”
“一脸不屑?”
“是的,渝州地界确实秦家独大,也只有他会不把熊氏镖局放在眼里,所以我当时猜测也是秦家,但得到了他非常不屑的回复。”
秦长义与熊静儿不禁也是陷入了思考,不是秦家,又不怕熊氏镖局,那会是谁?渝州城不可能有其他人跟秦长义有仇。
别的地方就更不可能了,秦长义自从穿越来就没有出过渝州城。
“就这些?”,熊静儿还是想知道哦更多的东西。
“就这些!其他的他也不肯多说!”,陈瘸子努力想了想,确认没有把最重要的说出来。
“哦,对了!我看这个人好像是练武之人,他左手虎口处的老茧比较多,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的老茧很明显。”
“弓箭手?”,熊静儿一听,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人是因为长期射箭而留下的老茧。
这事情就很值得玩味了,大宋虽然是重武轻文,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确实会练习射箭,但也都是为了应付科举。
像这么明显的老茧,一定是长期射箭的人,那这种人不是猎户就是军队中人。
可猎户在官家都是有登记的,毕竟弓箭也是重要的战略武器,一般人难以接触。
“秦长义,你到底还得罪过谁?”,熊静儿这会转过头问秦长义。
可秦长义很明确的确认,自己除了秦家并没有其他仇家。
“我记起来了,我记得那人在掏交子票的时候,不小心从怀里掉出来一块令牌,上面好像有一个字。。”
一直没说话的灵儿姑娘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但一时没记起来。
“是不是秦字?”,秦长义急忙问道。
“不是,不是,都说了不是秦家!你别打岔。”,灵儿努力的回想。
陈瘸子在一旁听闻,内心也是咯噔一下,当时他也看到了,但是他不知道这块牌子意味着什么,所以他隐瞒了下来。
他现在只求灵儿不要想起来,不然肯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对了,好像是个?啊!”,熊静儿只听见耳边嗖的一声,一支弓箭不偏不倚的直接射中了灵儿姑娘的脖子。
“灵儿!!!”,陈瘸子就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快躲到马车后面,不要把自己暴露出来!”,熊静儿拉着秦长义就躲在了马车后面,高矮胖瘦四人也是拉着孙大,迅速的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只有陈瘸子动不了,暴露在外面,而远处的武叔看着灵儿倒下的方向,估摸摸着弓箭射出来的地方。
刚要动身,“嗖!”,一把弓箭朝着武叔马车前方射了过来,只见武叔一个翻身,打算躲过这支弓箭。
可这只见这只射过来的弓箭,似乎力量不足,直接插在了马车前面的地上,并没有朝着武叔飞来。
可就在这时,突然又是“嗖”的一声,陈瘸子也是大叫一声,也是被弓箭直接射中了脖子,当场殒命。
武叔这下也是大概看到了弓箭手的位置,但他并没有追赶过去,而是快速的跑到了熊静儿身边,把她护在了身后。
而旁边的高矮胖瘦四个人,却也是站到了武叔面前,似乎要用身体来挡住弓箭。
可等了很久,都没有弓箭射来。
“好了,危险接触,那个人估计是走了。”,武叔虽然嘴巴这样说,还是不放心,他让高个子爬到边上的树上观察。
又过了一会,确实已经没有危险了,武叔才让高个子从树上爬了下来。
“小姐,已经没事了,我们赶路吧!”,武叔看了几眼死在一边的陈瘸子和灵儿姑娘,打算赶紧的赶路。
熊静儿也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招呼秦长义回马车上;可秦长义看着已经凉凉了的两个人,小心的问道:
“这两个人怎么办?就这样仍在路边?”
熊静儿并未理会他,而是径直的往自己的马车边上走去,倒是武叔过来解释了几句。
“秦公子,这也是道上的规矩,胜者可以选择不给败者收尸。”,仅此一句话,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谁或者谁就是胜者!
既然他们都不管,那秦长义也是不会管的,他在孙大的搀扶下,也是回到来了马车。
现在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分,可秦长义却没有上午那般燥热了,因为熊静儿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面容。
车内依旧把帘子高高挂起,微风吹进了马车内,秦长义好像还有一点点热,不自觉的用手当扇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冷酷无情?”,熊静儿的话打破了宁静。
“这!!”,这秦长义没法接。
“你不理解很正常,你也只是一个商人而已。”,熊静儿见秦长义不说话,便不再对着他了,而是坐在马车里,抱着膝盖,看向车外。
“我从八岁起,就跟着我爹和武叔已经是跑遍了大宋的每一寸土地。那个时候和现在一样,武叔在外面赶车,我和爹爹坐在车里面。”
武叔似乎是没听见一样,稳稳的赶着马车,孙大则是坐在一边好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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